热流便这样一波又一波随着花道的痉挛,研磨了沈泠的性器。他头皮发麻,心口亦是,在剧烈的高潮中,掰过伍桐的脸便狠狠吻起来。

他痴狂地啜饮她的泪水与津液,将她纤弱的声音吞没入身体。可他知道伍桐并不真的纤弱,就好像每一次性爱都会让他沦陷,让她多爱他一些,可她总不是这样的。

所以沈泠不敢说。他表达得已是千百遍克制后的结果,不然他会一直在她耳边说爱她,在她每一次高潮的时候说爱她。她的身体那么敏感,天天听他说那么多遍,大约只会烦他吧。

他们拥吻相触,抚摸过彼此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摸开心了,将他的衣服脱得乱七八糟,抽出他的皮带缠住他的手。

“不许动!”她跨骑在他身上,就着他发硬的阴茎,前后得摸。

沈泠无奈,将被捆住的手向上置过头顶,说:“好,主人。包里还有套。”

“不给你戴套。”她凶凶的,脸颊红扑扑,俯下身拿舌尖舔他的乳头,“惩罚你出来骗我。”

“对不起。”沈泠认错太快,悉听君便,反让伍桐觉得失了面子。她随意勾起地上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穿完自己都没往镜子里看。

沈泠却清晰地身上情景的每一处品思。

薄丝织就的旗袍,沙漏的形状,透黑的颜色,紧紧裹住她的身体。两团肉乳箍着,她纤薄的腰也被箍着。半透而不全视,正如她对情欲直接由不全然自知与示人。

沈泠的心脏似乎有万只蚂蚁啃噬,落到面上却只有一个很浅的笑。他呼吸凝滞,只觉伍桐审视的目光终将能刺破他,将他看清。

果然,她骤然俯下身,面贴面,目对目,两团乳压在他胸前。她眼尾吊起,笑说:“沈泠,你喜欢我穿这件是么。”

沈泠气息很薄很轻,他施了力起身,小鸡啄米般触她的唇:“喜欢,更喜欢买回家天天穿。”

伍桐啪一下,轻轻拍了他的脸:“想得美。”

而后又眨了眨眼,自旁边捡起方才她穿在身上的水手服上衣,往沈泠的眼前一系。

“我磨二十分钟不许射,你做到,下周我就穿它做睡衣。”

“好。”沈泠应得快而稳,好似两人真的在谈判。他总不会让伍桐吃亏,“那你挑件我的,我穿那件和你一起睡。”

“……”伍桐拿穴口使劲磨他的冠状沟,将他的龟头抵在他的腹间肌肉压擦,用自己的水浇湿它,愤愤,“对你来说全是好事!”

0293 1v1线番外(18)很会爱的人

久违地回到F大,雪融春回。道边的玉兰吐了花苞,一簇簇垂在路灯上。暖黄色的夜,伍桐恍了神,与她十指相扣的人带着她的手在微微冷风中轻摆。

“想起姚景了?”沈泠直言无隐。

他一下戳中心事,伍桐仿佛被抓了小辫子,惊讶又一时懵然,没及时回复。

怎么这都能猜到?他脑子里装了雷达吗。

伍桐不想回避话题,反而让他多想。她说:“这条路我和姚景确实……走过很多遍。”

从春天到冬天,在每一次她脆弱的时候,姚景都会赶过来,陪她从这里走回寝室。哪怕赶过来对他的代价总是很大。

她并无留恋,只是想起姚景还是会觉得很美好,他们那时的恋爱健康又开心。才让她更懂得该怎么在这段恋爱关系里平衡彼此的关系。

“但你不要误会,我想起他也很轻松,这只是一种生理记忆。轻松也正是因为,我没有任何分别的遗憾。”

身后人忽然停下,脚步被牵制,伍桐转了半角,被沈泠拉近怀里紧紧拥住。属于他的气息清冽又干净,与玉兰香混在一起,蕴出一点旖旎。

沈泠凉凉的唇印在她额间:“没关系,以后我们常回学校,一遍遍走这条路,时间久了,沈泠的路盖过姚景的路,他就会从你心里溜走了。”

伍桐笑:“你倒是聪明。”

“我岂止聪明。”沈泠低眉,柔柔地看她,“我还名正言顺,我可是F大的校友,不像他是偷渡。”

“你保研F大,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我的主意可不少,但最想要的……”他俯下身,暖暖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就是想光明正大地与你站在一起。”

他哑了声,低头吮吸她的唇瓣,索取她的气息。路上三三两两人走过,他紧扣着她的腰不断深入,将她的闷哼全部吞入口中。二十分钟后才微微喘气,在她耳边道:“想像这样亲亲你。”

“像这样抱抱你,把我装进你心里。”

“最好能在这所学校的每个地方,都能相吻。你就再也不会记起别人了。”

撒娇的沈泠再怎么强买强卖地摇尾乞怜,都会给自己留后路。最后一句总会说:“但你心里若记起别人,我也不会有异议,我很懂事的。你每想起一次能亲我半小时就好了。”

“……”

伍桐很难把这个娇气难哄又颇有手段的人,和台上清冷而得体的演讲人联系在一起。

伍桐坐在最前排,身边坐了几位教授与老师,身后那排大约都是赶场抢座的学生,对沈泠的崇拜毫不遮掩。

有人在科普沈泠学长这些年的成绩,有人夸赞他演讲逻辑强,理想之辞润物无声将人打动。也有人对他的脸不吝溢美之词,还有夸他衣品好的。

伍桐支颌闲靠着,听到这里笑了笑。毕竟是她的眼光嘛。

“你们问我为何选择了精神医学,这与大家选择外科医学的理由其实一样。

医学是充满矛盾的学科。学医者为济世救人,必须内心纯粹、善良,有爱世人的理想;爱世人,就容易共情,善良的人总能敏感地体察他人之痛。善往往是我们踏上医学道路的动力与本心。

可每一个用刀切开病人皮肉的人,都必须理智谨慎、滴水不漏,要阉割情绪,以免受到干扰。越是带着情绪上手术台,我们反而越无法行医。

命运像是在跟我们开玩笑。没有情绪,我们才能战胜恐惧、战胜易受影响的人性。这分明与我们的初心背道而驰。

常有学弟学妹问我,该如何面对病人的死亡,其实我也没有解法。

为了战胜恐惧,我逐渐变得冷漠以保护自己,情绪不波动是我们成为医生的入场券,是我们的护身符,却也有可能变成刺破我们良知的暗箭。

而精神病院恰恰是一个离死亡很近的地方,天天都有人自杀。医生的作用可大可小。年前令我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一对双胞胎一起自杀的事,最后我们只救活了一个人。”

现场一齐惊讶与唏嘘,又听沈泠换了个轻松的口气说:“说点丢人的事,我这个人本来就很冷漠,其实没有做医生的原动力。我从小到大都没学会哭,可这一次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