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明媚已经用尽了他十二分耐心,他一身灼热,那股怒火灼烧着他的心,他从未见过明媚如此不识趣的女人,几乎要将他仅存无几的耐心磨没。
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有耐心,这要是换成别人,脑袋都不知道掉了几回了。
明媚嘟着嘴道,“我又不是女人”,她只是个女孩,未经人事就不算做是女人。
凛寒气极反笑,压着她更用力了,直让明媚喘不过气来,语气里充满着不容拒绝的霸气,“不是女人?那我就让你变成女人!”
明媚一听此言,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夺眶而出,她撇开头呜咽,汹涌的泪水随着鬓角滑落。
果然她太高看自己了,在凛寒的心里,她跟花满楼的小娘子没什么两样,在他眼里,她们都是一种人,一样的低贱,她成了他的玩物。
凛寒说的话让她害怕,此时此刻他正压在她的身上,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炙热,他全身硬邦邦,像一块铁,却是烧红了的铁,有一团火,紧紧将她包围住。
她被这样的炙热,压得无法呼吸,压得喘不过来气,她内心痛苦又煎熬,也在内心后悔了数万次,自己不应该招惹他的。
说罢,凛寒的大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明媚开始浑身颤抖,屏住呼吸,被他摸过的地方有些发麻,她含泪潋滟的杏眸对凛寒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凛寒冰冷的吻落在她粉润的唇上,脖颈上,她自知反抗不过,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噩梦降临。
看着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用手拭去她的泪珠,轻笑道,“我又没有真的拿你怎么样,哭什么哭?”
明媚咬唇不语,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神里的求饶,是那么的明显,就如同她用枪口抵在他胸膛的那一天一样,那样的眼神真是令人心软。
凛寒不由得回忆起那一天,原来老猫也有被老鼠威胁的时候,他的媚儿无疑是最聪明的,懂得自己的优劣势,势头不对,就软下来。
明媚有点小智慧他是知道的,遇到危险他也希望她能够选择明哲保身,该硬的时候硬气,该软的时候软。
利用好她的优势,不要吃亏了就好,也许能碰到像他一样心软的人呢。只不过他的心软只针对于明媚,他对她的耐心是其他女人没有的殊荣。
明媚眼神卑怯,眸光却粼粼,总是有一种让凛寒勾起冲动欲望的妩媚和娇丽。凛寒微微叹气,他躺在她身侧,把明媚整个人拥入怀里,轻声说道,“是不是我太凶把你吓到了?”
明媚顿感轻松,眼眸闪过欣喜,她这一招对凛寒好像挺有用的,她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小白兔,对他放低姿态。
她委屈的点点头,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明媚听到他铿锵有力,心跳“咚咚咚”的声音。
只要往这扎上一刀,凛寒必死无疑……她的眸光露出狡黠,却又很快消失,化为无可奈何,她身上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她不可能打过凛寒。
杀了凛寒除了能让她摆脱这个变态的控制不假,除此之外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可能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这一笔买卖,怎么算都不够划算。
明媚伪装成一只受伤的小野兽,那般委屈,她忍着泪,“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如此凶我……就连我的姨母都没有对我如此过。”
凛寒皱着眉,有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他责怪的是明媚浪费粮食,而小妮子在意的是他说话的语气重了点。他只道是女人都如此无理取闹,碰到明媚他也没辙了。
大少帅试图与她讲道理,生怕她又闹别扭,遂而小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媚儿,我不是凶你,我生气的是你浪费粮食,你可知那些粮食来之不易,轻易浪费着实可惜,以后不要浪费粮食了,好吗?”
凛寒对天发誓,这绝对是他这辈子说过最小声的话,就为了不吓到他的猫儿,大少帅第一次如此委屈自己。
他声音低哑,喷出的热气让她耳边发痒,她忍不住乱动,“可是你分明就是凶我了!”
“……”,凛寒怀疑明媚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那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第054章:我们就结婚
只要明媚能消气,让他做什么都行,这到手的老婆可不能跑了。
明媚撇嘴,“你这道歉不情不愿的。”
凛寒默,“……”,他自己觉得道歉态度挺好的啊,怎么到了明媚这里变成了不情不愿?这女人怎么回事,是不是故意在找茬?
他揽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微微低头闻着她的发香,妥协道,“以后不会这样凶你了。”
明媚聪明,懂得利用他的心软,他确实也对她心软,不舍得他的猫儿如此伤心难过,他微微叹息,不知道拿明媚如何是好。
过了三日,杨云清晨敲醒别墅的门,来的时候,明媚还在凛寒的怀中酣睡,她像一只小猫儿一样挨着他睡,把脑袋钻进他的胸膛。
凛寒警惕,第一声响的时候他就醒了, 敲门声有些许的急促,是急报,他和杨云之间有特别的敲门暗号,他轻轻起身穿戴,然后阔步下楼去开门。
杨云急得满头大汗,“少帅,赤岗急报。”
说罢恭敬地递上一封信件,请凛寒过目,是牛皮纸信封装的信,摸起来手感很软,接口处还用红蜡密封了起来,红蜡上还隐约能看得清楚名字,是赤岗主将陈东的亲笔。
凛寒粗鲁的随意撕开,将信不小心撕成两半,他毫不在意,拼起来看,他眉心紧锁,手指微微用力捏紧了信纸,他薄唇紧抿,嘴角都看得出来的愤怒,“程路这个狗东西,活活的逼死了陈东!自己人掐自己人,真是叫那些老外看了笑话!”
陈东是赤岗的主将,镇守多年,为人赤胆忠心,工作兢兢业业,与他一同长大,亲如手足,如今程路说杀就杀了!凛寒眼眶微红,“紧急召集兄弟们集合,务必在下午两点前赶到赤岗,一定是程路那个吃里扒外地泄露了驻地的位置,否则那群老外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么隐蔽的地方!全力支持赤岗,这城,不能丢!”
赤岗是江城以外百里的交通要塞,地理位置四通八达,物资富饶,跟江城一样,是特批的工商业发展的重点城市,相比之下赤岗更大,会比江城更难管理些,所以总司令将赤岗一分为二,一半在陈东的管辖之内,一半被分给程路驻守。
凛寒痛心疾首,陈东是他的左膀右臂,更加像是良师益友,失去陈东这个朋友,他心如刀绞般难受。杨云站在一旁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上,哽咽道,“属下明白!”
说罢转身离开,紧急去安排集合事宜,此行既有埋伏,凶多吉少,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兵力,凛寒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关门转身上楼去,要收拾些衣物准备出发赤岗。
虽然舍不得明媚,但终究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国家大义面前,怎能儿女情长?这几日他的猫儿还上得懂事懂事,没有与他多闹腾,手上的灼痛也减轻了许多,他凡事亲力亲为,能不让明媚动手的就不让她动手。
他眷恋她的温度,却也还是无可奈何,这一去,应当一月,又要许久不见明媚了,不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会不会想念自己?他自嘲地笑笑,明媚巴不得离他远远地,可能更加希望他就这样死在战场上,又怎地会心疼呢,他的猫儿如此高傲,他就算是死了,明媚也应该不会为了他掉一滴眼泪。
凛寒身姿挺拔,穿着军装更显得无比的精神抖擞,一身墨绿色的正装宣示着威严,他眉宇间透露出了坚定,他也深知,这就是程路为自己设的一个局,在引他进去,他知道也得去,陈东是他的兄弟,如今他死了,他要为陈东报仇雪恨。
陈东死了,不战死沙场成为敌人的枪下魂,而是被程路一刀刀杀人诛心,他怎能不替陈东讨还这个公道呢?这一次,他非去不可。
他摇醒明媚,她还睡眼惺忪,眨巴着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他,见他已是一身戎装,她心中了然,凛寒要出征了,她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要走了?”
凛寒点点头,明媚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许的可惜,他听着心中泛起一丝欣慰,至少他的猫儿是在意他的,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他温柔地蹲在她的面前,让她能够好好的看清楚自己,记住自己的脸蛋,轻声说道,“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何时了,等我回来带你去看雪好不好?”
等回来,应当已经快到农历的冬日了,这一战,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结束呢!
他要走了,明媚的内心终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他走了好,自己不用战战兢兢地,也算是给她一些自由呼吸的空间,既然都要走了,明媚也不打算和他唱反调,“那你小心。”
不满地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他要出征那么久,这个小丫头就短短交代自己这四个字?真是没良心极了!他道,“我到了驻地会给你写信的,你记得要回我,要是敢收到了不回我,你知道我会将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