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罗安得利见此轻轻嗤笑了声,这些人啊就是在安全地带呆久了,中心城这个十分繁华且安全的城市,不仅给了他们一股自己就是世界中心的优越感,还让他们被养得像是圈养起来的啰啰兽一样,失去了对危险的感知,连殷峥这么一个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惹的人都敢招惹。

“大伯。”

皎皎稚嫩的声音唤回了罗安得利发散的思绪,等他反应过来皎皎喊的大伯是谁时,掌握着命运的轮椅已经落入他人手里。

希利安布尔扶着轮椅后面的把手,低头向一脸生无可恋的罗安得利勾了勾唇后,就扭头看向殷峥怀里正好奇地看着他的皎皎。

“给,见面礼。”他拿出个礼盒递给皎皎。

第一次收到礼物的皎皎接过来抱在怀里,弯着眉眼甜滋滋地道:“谢谢大伯,大伯好。”

这小孩确实可爱,白白嫩嫩,灵气十足,最主要的是嘴还甜,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就心生欢喜。

殷峥看了眼皎皎怀里的礼盒,才侧头打量着眼前这个被皎皎喊做大伯的人,男人面容英俊,整个人看上去冷淡内敛,一双碧绿色的眼眸隐藏在银色边框的眼镜后面,有种理智到极点的压迫感。

总之是那种看上去不会哄骗小孩叫他大伯的人。

显然殷峥还在为自己多出一个‘大哥’的事耿耿于怀。

希利安布尔也在打量殷峥,心里给了一个危险的较高评价!

罗安得利回到中心城的第一时间,就被希利安布尔以半绑架的姿势,给绑进了圣文瑟林医院。

这是一家极为特殊的医院,怎么个特殊法呢,它的安保部是由各个军团轮流负责的,每一月一换,最主要的目地就是防止医院内的某些军部大佬逃院。

是的!就是为了防止某些军部大佬,或者是军部的顶尖人才逃院!

因为机甲师和神猎者的一些特性,在这方面有所成就的人在精神和心理上的状态时常会有些不稳。

具体表现就是突然变得好战,易怒,或者变得阴郁,爱找茬,深受其害的军部一旦发现苗头,就会动员其家人,上司或者部下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

简单来说就是全方位无停歇的念叨,直到这些大佬受不了了主动住进医院接受治疗。

但是吧,这些大佬还有一个通病,就是进去后住不到一天就后悔,想要逃院,这事但凡放在他们平时的时候,他们都拉不下脸来做这事。

但这不是精神和心理上出了那么一点问题嘛,俗称精神紊乱期。

医院对于机甲师和神猎者在精神上的这一症状,大多采用环境,氛围配合着药物与心理暗示来达到一些疏泄,治疗是治疗不了的了,最多让他们能冷静一点地渡过这一时间段。

深知这一套的大佬们很不耐烦呆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就选择了逃院。

为了防止他们回来祸害自己的军部那是想尽办法地阻止他们逃院,甚至抽调了一些人手去看守。

长久以来,圣文瑟林的安保部就被军部接手了过去,而中心城各军校的毕业生也多了一个毕业任务,那就是去看守圣文瑟林医院,和那些大佬们斗智斗勇,务必保证他们逃不出医院。

这既达到了防止大佬们逃院的目地,又给这些才毕业的新人好好上了一课。

希利安布尔将罗安得利绑来这个医院的目地就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为此坐在轮椅的罗安得利挣扎吐槽了一路。

以为他们是在玩游戏的皎皎一路上看得十分乐呵,时不时的还举着小手十分有节奏地喊:“罗安叔叔加油,大伯加油。”

被用绳子绑在轮椅上的罗安得利生无可恋地看向皎皎:“皎皎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皎皎看看他又看看希利安布尔,弯着眼眸笑得十分可爱:“皎皎两边都站呀。”

罗安得利:“……”

这小没良心的!

成功将人送进医院的希利安布尔看向皎皎,碧绿色的眼眸里浮现一抹笑意,这小孩是真挺可爱的!

圣文瑟林医院里的病房根本不像是病房,它布局十分温馨,更像是一间轻奢版的套房。

但就算这样也抚慰不了罗安得利受伤的心灵。

皎皎和殷峥离开的时候,躺在病床上轮椅还被没收了的他连忙挣扎着坐起来嘱咐:“皎皎记得要来看我。”

“嗯嗯,皎皎会来看罗安叔叔的,罗安叔叔要好好治病哦。”被爸爸抱在怀里的皎皎挥着小手消失在罗安得利的视野里。

希利安布尔带着殷峥皎皎刚一离开,罗安得利就掏出了终端开始搞事,猝不及防吃了这么个闷亏,不找补回来可不是他的性格。

这边希利安布尔带着殷峥他们来到离医院不远处的一个叫做繁云的小区里面。

这个小区里面的环境很好,安保更是出了名的不错,大多都是一些战场上退下来的军人。

既然难得罗安得利向他这个当哥哥的开了口,希利安布尔当然会做到最好,这地方不仅环境好安保好,不远处还有一个幼儿园。

而且他给殷峥和罗安得利准备的房子还是对门,这离得够近了吧?

三室两厅,一卫一厨一书房,还带了个大阳台。

“怎么样?还满意吗?”

殷峥点头,放下肩膀上的两个大包袱,扭头看向他:“多少钱?”

希利安布尔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地上的包袱,又看了眼趴在爸爸怀里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他的皎皎,开口道:“不用,就当感谢你们帮我把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带回来。”

“他自己回来的,下次你找他,出任务,我给你抓来。”殷峥言简意核地说完后再次道:“多少钱?”

意思是下次他要找罗安得利的话发个任务,他会将罗安得利抓回来换取赏金的。

听明白了的希利安布尔推了推眼镜,也没再说什么不要钱的话:“你是租还是买?”

殷峥低头考虑了会:“租。”

“两万。”这个价格已经比市场价低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