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连荆周围一看没能发现手套,原本想要捏住对方下巴的手停在半空,稍一迟疑,又很是厌恶的放下去对,钟连荆他嫌脏。
第110章:交锋&故伎重演的电话
高莎癫狂地大笑着,梗着脖子往后一仰,终于从钟连荆的脚下逃脱,可又因为动作太大过猛,呛得直咳,眼泪鼻涕全流出来,好不狼狈。
可钟连荆听了她的这一番「胡言乱语」,心中受到的激荡已然无法用言语描述,更不要说再有什么其他举动,目光空洞,一时间没有办法认清现实。
当高莎终于缓过劲来,脸上蹭了大片尘土,又是大口大口喘着气,斜眼瞥向钟连荆的目光满是憎恶和不屑,下一刻又不死心重复:“听到了吗?早晚要死!”
「嗡嗡嗡」的声音在钟连荆耳边回荡,当这阵嘈杂终于消失,他低头看去,从身下人身上,完全看不出记忆里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的样子了,有的只剩下泼妇骂街般的庸俗和粗鄙。
他费力的比较着,为高莎口中的结局终究一样找反驳点。
片刻,他再开口,出来的话语已经十分冷静,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你说,阿天逃不开死亡……可是,你没死怎么说?上一世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影后又去了哪里?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这个时候理应够上一线了吧。但你如今还是在三线籍籍无名又怎么说?至于虎哥,他和候助理在一起干你什么事,他的嫂侄至今还是好好的吧,我不动手那出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这一切都是在已经发生的前提下。可是实际上都没发生,就算你说出去,那也只会被人当成疯婆子吧!嗯,高小姐?”这一句一句的话,说出来不仅是给高莎听,实际更是在说给他自己。
对的,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呢,他的阿天现在和他正处恩爱,才不会有那些该死的过往。
这样子想着,钟连荆的心里渐渐平复下来,之前那一瞬间的惊恐压下去不少。
高莎看着钟连荆的表情从之前的惶恐不安变成现在的波澜不惊,和钟连荆完全相反,她感觉得到的无疑是愤慨她说得这一切,怎么能够没有让他彻底失控呢?
不行,绝对不行!高莎想着,就要再出言激怒。
可钟连荆现在完全不想知道她要说什么。如果说高莎的来历和他一样,那之前她的一切行径都说得过去了,就算还有他不明白的,剩下的,交给其他人就好。
钟连荆冷冷地扫了高莎一眼,冷哼一声:“既然高小姐不愿意配合,那我们就不配合着来,有什么事过两天我再过来,至于之前……你好好在这里玩吧!”
放下话,钟连荆不再流连,绕过高莎离开。
看到他离开的决然,高莎心中一慌。但骄傲不允许她向这个仇人低一点头,在后面倒在地上,张口闭口尽是恶毒的诅咒:“你走、你走啊!我等着看俞天死在你怀里,我等着看你后悔看你发疯,我等着‘疯狗'重回C市,哈哈哈我等着俞天死、俞天死!”
但不管她说什么,钟连荆均是没有再回一次头,他满心只剩下一个人名一道人影。即便身前有手下问好,也全被他忽视了个彻底。
于是他没有看见,在他离开后,高莎面上的癫狂变为富有深意的笑,她说:“上一次没成功,这一次总能了吧……钟连荆啊,我真的很想看见,当你知道你那小情儿被人轮了,是什么表情呢嘿嘿嘿……”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钟连荆回了地上,在候助理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钟连荆才感觉到一些荒诞候助理和虎哥?两个钢铁大直男?一个社会精英和一个黑帮混混的头子?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难以相信!
候助理在他长久诡异的注视下全身发毛,实在忍不住了才问:“钟总怎么了?”
“你,”钟连荆压住想知道这二位是怎么苟合到一起的念头,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要是结婚,我给你婚假,不用担心假期问题。”说完,他先一步走远。
留下了剩余的两个人,一个不明所以,另一个脑子缺根弦的小段问:“候哥你要结婚啦?嫂子是哪位能介绍一下呗,我去给你们随礼。”
嫂子……想起某个欠收拾的大老粗,候助理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撇了小段一眼,一言不发的追上钟连荆步伐,紧跟着离开。
最后剩下的小段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我没说错话吧……”
钟连荆计划中的问话没能实施多少,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高莎的重生始终在他意料之外。但不论如何,他已经有了一点决定,至少,高莎这个隐患是决不能留。
在他回程去项老家的路上,同一时间,俞天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第111章:不作不die的钟总
在项老的娓娓道来中,钟连荆心中的旖旎全部消了,一股股的邪火升腾起来。
这股火堵得他难受,想发泄却无人可找,人家项老自然犯不着受他的气,至于俞天?虽说阿天在刚才的电话中没有告诉他实情。但他的做法却不得不让钟连荆感到满意。
唯一一个理当承受他怒火的,合该是那些打电话的或者支使打电话之人的。但这初一听到事件起始,他有没有办法锁定该打击报复的对象。
几番下来,他似乎只能自己憋着,甚至越憋火气越大,就连项老都看出来他的脸色不怎么好了,关心地问:“连荆啊你还好吧?”
“我……”钟连荆话未说完,撇头就看到在项老身后关心的目光。
俞天眨巴着眼,嘴巴一张一合,虽然没有出声,但不难看出他是在喊「少爷」。尤其是看他微微扬起来合在一起的双手,正轻微摇动着求情,见他这副样子,钟连荆还有什么好气的,吐出一口气,微笑说:“没事了项老,您担心了。”
项老只觉得,他对面的高大男人一转眼间就变了一个神情,哪里还有前一秒钟的满身怒火,说是笑意满满还差不多。
单身很多年的项老没察觉到里面的深意,也没注意到钟连荆在进去经过俞天的时候,狠狠瞪过去的那一眼,之后自然是安然无恙的谈天说地。
俞天全程心虚着,就怕钟连荆当场找他麻烦,不过事实证明,这是他多心了。直到从项老家告辞,钟连荆也没有再提一句有关电话的事情,俞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想当钟连荆的车子开入主干道后,安安静静的车厢内突然响起他淡淡地询问:“阿天不打算向我解释清楚,项老说的电话的事情吗?”
副驾驶上的俞天浑身一僵,呐呐了一会儿,默默低下头,果断解释并认错:“电话的事情老师和你说清楚了,没什么遗漏,对不起少爷。”他缩在副驾驶上,故意把自己的存在缩小起来。
这让偶然偏头一看的钟连荆气笑了,笑骂着:“嘿我说阿天,你这是在装可怜求原谅?”
“嗯……”俞天沉吟,抬头投机取巧地问,“装可怜有用吗?”有用就装,没用再另说。
钟连荆领悟了他的潜台词,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正巧俞天又在给自己增添被原谅的筹码:“少爷你不要担心了,我是不会光凭一个电话就下去的,上次的教训我还记着呢,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再说没等到你来接,我保证不会私自下去,少爷别生气……”
一边说,他一边伸出手挪到钟连荆那边,小心翼翼地放在腿上,再说一句:“我错了,这是怕你在路上分心。”
钟连荆想,他千万不能在这样的软刀子之下屈服,就算不生气了,也不能表现出来,借此某些福利可好?
但面不从心,俞天从看见钟连荆脸上浮现的微笑后就知道,他这回是混过去了。
钟家老宅里,钟父挂了电话,从书房的窗子里看到缓缓驶入的保时捷,耳中回荡着手下人给他的汇报,听说,他那儿子在俞天身边派了很多道上的人跟着,今天又是抓了两个女人去了棚户区那边,一点点的在法律边缘试探……
楼下钟连荆和俞天相继下车,俞天等到钟连荆走到他身边,两人牵手并肩一同走进去。
钟父在楼上摇摇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话说俞母不在的时日里,钟家是少见的安生,不管帮佣们在面对钟连荆和俞天时是什么心情。反正都不能表现出来,碍不到钟连荆的眼也就罢了,真正能让钟连荆在意的,也无非就是父母了。
而在俞母的这一闹之后,索性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挑清了,倒是给他在老宅中随心所欲何时何地地秀恩爱行了方便。即便俞天脸皮薄受不了,但有钟连荆的臭不要脸坚持,这都不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