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杯喝完,姜软软有些晕,她努力迫使自己保持清醒,看向他:“付厌止,我已经喝完了,你是不是可以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了?”

付厌止轻蔑又玩味地说:“真不愧是我表嫂啊,果然能屈能伸。”

姜软软不说话,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付厌止微微勾唇:“姜软软,你和我表哥主动提离婚怎么样?”

付厌止从来都不是什么喜欢成人之美的月老,但他开始讨厌姜软软的那天晚上起,这个想法就冒了出来。

如果他能让姜软软和段辞离婚,对于他那个痴情于白晚琪的表哥来说,自己也算是做了功德一件的好事。

听见付厌止的话,姜软软语气平稳回应:“如果我说,不呢?”

付厌止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冷然道:“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就听说你在我表哥面前,永远一副把自己的尊严放在他脚下,无下限的忠犬行为。

现在看来,这话果然不假,姜软软,都这样了还不肯离婚,你是不是真的就如此卑贱到烂泥里?”

姜软软站着听完他的话,周围又是细小的讥讽笑声…

卑贱到烂泥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付厌止,我的心早就不在人世间了,卑贱,尊严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我又何须守着那所谓的可怜的尊严过一辈子?

如果卑贱和抛弃尊严可以换我一世活在祁野的心脏身旁,又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许是喝了酒,姜软软直截了当地问:“付厌止,你为什么如此这般厌恶我?是因为你是段辞的表弟?所以他讨厌的人你也必须讨厌吗?”

哪怕羞辱她,辱骂她,哪怕设局网.暴她,她也真的想问一句,为什么这般嫌恶她?

付厌止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鄙薄地笑了,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不不,姜软软你看,我身边这个女人明明和我睡过,明明为了我的钱在我面前什么都做过,可是当她转身投到另一个男人怀里时,她就会撒谎,她就会说自己是处.女。”

“她会自我感动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会以退为进,会欲擒故纵。会当着多人的面假装关心那个男人…

但其实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明明卑贱,却又幻想着自己还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罢了。”

付厌止旁边女人脸色不好看,甚至非常难看,她没想到付厌止会用自己来举例,但又不敢得罪,也不敢发作。

付厌止继续道:“姜软软,在彼岸花的那一晚,你犯贱的样子,是如此的真实和自然,它就像一面镜子,反映出人性的多面性。你的贱气逼人,让人都不得不敬畏三分。”

“而现在的你真的贱到无法形容,别人都避之不及了,你还在那里一个劲的犯贱,真是让人佩服!你说说,我不该讨厌你吗?”

听完他的话,姜软软才明白他为何如此厌恶自己。

原来…是因为上次她说自己的第一次没有给过谁。付厌止觉得她在撒谎。

所以,他把一切卑贱的词语汇聚到自己身上,然后强烈的厌恶着她。

所以,他不惜买通白晚琪的父亲也要给自己设下这个网.暴的局。

所以,他利用‘画个圈’把自己威胁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自己的笑话,为了逼自己主动和段辞提离婚…

可姜软软清楚,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穷追不舍才是贱。

她不爱段辞,她只是为了守着祁野的心才利用联姻手段。

她顶多是“坏”。

付厌止见她不说话,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怎么?无话可说了?姜软软,我亲爱的表嫂,我倒是好奇,你背着我表哥红杏出墙 魈一还,我表哥知道吗?”

终于,姜软软抬起眸光直勾勾地看着他:“付厌止,我和魈一还清清白白,我们的友谊丝毫不掺杂任何其它杂质,我与他纯洁真挚。我记得你上次在宴会上和我说魈一还是你在国外时的学长。

那你…即使不完全了解他,起码也该有几分了解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付厌止,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我不许你给我的朋友扣上这种罪名。”

付厌止与她四目相对,她那双眼神里似乎什么都明白,很清澈,很干净,又很…执拗。

第65章:维护

就好像她真的有一颗明净的心,单纯的情…就如那深秋里高远的天。

一望就可使人心明目清,水寒江静又月明星疏。

付厌止有那么一刹那看得有些迷离,就好像这一刻,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心底的某一个地方生出了一丝自己不曾发觉的…心慌!

付厌止别过脸,满不在意地说:“切,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现在网上不都在疯传吗?你和他,奸夫淫妇。”

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付厌止莫名有些不自信,也许是因为刚才她那双过于干净的眼神。

姜软软话语严肃:“是,网上千万张嘴,我没法一个一个去解释,但现在,这一刻,你就站在我的面前给我和我的朋友灌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甚至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就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你觉得,我该不为所动吗?”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包间里的几人发现了事情走向的不对劲,刚才对她嘲笑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我……”付厌止对上她坚定明亮的眼神有些慌了神,但还是说道:

“证据?那天你和他在一个餐厅里吃饭还不足以说明吗?你上热搜后他立马为你召开记者发布会不足以说明吗?网友们的证词不足以说明吗?”

姜软软淡然怼他:“证词?是指什么?是指我的朋友帮我出头所以成了证词吗?怎么?难道鼎鼎大名的PG最大股东,付氏集团富甲一方的太子爷是个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