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1)

“软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别不要我!你不是喜欢听祁野的心跳声吗?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听,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段辞眼尾的泪早已掉了下来,姜软软去关心一个才认识半年的男人,也不愿意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心脏在巨大的痛苦中沉沦,让无边的黑暗肆意吞噬,一分一秒都像是在火海中煎熬。

浓厚的哽咽声从嗓子里发出:“软软,我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回到我身边?是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尝到了情感的滋味,我承认我爱你用错了方式,可是我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告诉我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你不开心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很听话的,我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别对我,这么残忍。”

姜软软的出现让他体验到了爱上一个人的滋味,却没有教会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该怎么去留住一个人。

所以他用了最错误的方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姜软软听见段辞的话,却始终没有回头去看他一眼,把药塞给左其衡后就再次走进了家门。

只听见段辞歇斯底里地说了一句:“我求求你,至少看我一眼。”

姜软软把门关上,阿拉斯加扑了上来,她摸了摸阿拉斯加,坐回客厅,门外警笛声再次响起,渐行渐远。直到没有了任何声音。

段辞最终还是被带到了看守所。

警察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年少时约架的时候和警察打交道那都是家常便饭了!

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般,警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如此的配合过。木讷的就像一个木偶。

他的心就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从云端骤然跌落到深渊,又被撕成千万片,每一片都映照着无法挽回的余地。

面对姜软软的绝情,他才那么清晰的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脆弱的一面无声控诉,整个人陷入进一种无力改变现状的绝望之中。

第207章:找不到了!

段辞不知道在看守所里待了多久,漫长到令他觉得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

直到警察调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才得以出来。

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段辞面色憔悴目光呆滞,让人只是远远地瞧上一眼就能看出他承受着的痛心。

细细算来,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段辞出了看守所就往姜软软的去处走去。

可他来到门口时,只看见了昨天与他拳头相向的那个眼镜男。段辞无心再去管他,他现在只想和姜软软先见上一面。

左其衡轻叹了一口气,听不出情绪:“段辞是吧?我已经在这里等你好几个小时了。”

从昨天段辞被警察带走,他今天下午就一直在这里等他。

段辞冷眸瞥了他一眼,并不想同他讲话,绕开他就要去敲姜软软家的门。

左其衡看出了他的意图,开口阻拦:“别白费力气了,她已经走了。”

段辞怔了几秒,依旧往门口走去,自顾地敲了敲门:“软软,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左其衡走上前,拿着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门:“她走之前让我在这里等你,她说你一定会来,她还说以你的性格若不亲眼看见定然不会相信,所以把钥匙留给了我,你若不信便进去看看她到底在不在里面?”

段辞抬起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整个房子里空荡荡的,她……真的走了!

又再一次的离开了他,昨天被警察带走之前他就预感他如果被带走,姜软软一定会再一次躲起来。

果然,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在这一刻得到了应验。

姜软软带走的东西不多,她的多肉和仙人掌还留着,段辞看着它们出神。

走进姜软软的房间,床柜上还是和从前一样放着一盏床头灯,段辞蓦然瞥见了贴在墙壁上的一张照片。

是一张阿拉斯加的照片,他神情有些恍惚,“她养宠物了啊!”

他记得刚和姜软软结婚的第一年,她也有过想要养宠物的想法,只是因为自己有洁癖,她为了照顾他所以放弃这个做法。

他的软软,从嫁给他开始,就一直是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啊!

他怎么能够对那样的一个人动粗,他怎么能够把她的心意和忍耐践踏得一文不值,他又怎么能够用那些难听的话去羞辱她。

他的软软,哪怕从未爱过他,也本该是美好的一个人啊!

左其衡跟到他身后,语气驱赶:“怎么样?信了吧?信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段辞好似没听见,他不愿离开这个还残留着姜软软余温的地方。

左其衡抱起手肘,“姜老师她离开前,让我转达你两句话。”

段辞终于有了反应,眼神里生出些许的期待来,“什么话?”

“第一句:她说,让你以后不用再寻她,她离开枫璃市后,自会去寻一处地方度过余生。

第二句:她说,那七年里她曾两次对你有过愧疚,一次是强行嫁给你让你与心爱之人被迫分开的时候。一次是在感受到你强烈的爱意,却无法给予回应的时候。她说她此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牵绊。”

段辞漆黑的睫毛扫了下来,遮盖住了破碎的瞳孔。

体内所有的细胞、所有的血液都传来悄无声息的疼,痛感如冰雹般倾盆而下,猛烈也无情,周围的空气仿佛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利,令他窒息。

再一次的,心脏在体内清晰地碎裂开来。

前所未有的痛,这一刻那么清楚那么明显的将他彻底吞噬。

两年半前,姜软软离开的时候,他还一直留有一个盼头,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只是生气了,她没有真的不要他。

可是现在,她却让一个外人来同自己说,不必再寻她。

她说,曾对他有愧,却不曾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