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段辞脸色微变,柔和了几分,但依旧面目严峻,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之意:“随你,但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别给我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说完,起身离开。
姜软软没有目送他,只是在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后才重新拿起筷子吃东西。
她知道段辞刚才话里的意思是默认了,默认她日后可以和魈一还见面。
这些话她以前不是没想过要解释,只是她想解释的那一晚,白晚琪也在,而后来是觉得没必要解释。
但现在她意识到家人和朋友是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后,就不能不解释了!
而离开的男人并没有回别墅,而是叫上一堆狐朋狗友去了彼岸花。
同样没有叫白晚琪陪着。
晚上八点。
彼岸花包厢里,段辞和一群“兄弟”在喝酒。其他男人身边都坐着至少一个陪酒小姐,只有段辞身边空无一人。
段辞不喜欢碰风月场所里的女人,这么多年他背着白晚琪在外面睡过的女人中也没有一个是娱乐场所里工作的。这是他碰女人的底线。
段辞身旁的几个哥们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毕业后这么多年段辞很少会把大家叫出来聚一起。
段辞没有答话,只是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出神,他喝了不少酒,脸上泛起醉意。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姜软软今天的话。
她说,她只把那个男人当成是兄长,而她永远不会对一个兄长有那种心思。
段辞原本不想同意的,可在看见她那张为了与魈一还过年,而努力和他解释的模样时,他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可是同意后,又他妈搞得自己心情不好。段辞揉着太阳穴,他在想,自己既然讨厌姜软软,又为什么会不想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或许是因为,姜软软这么多年来只爱他一个人,所以即使讨厌着,他也不愿她去仰望别的男人吧。
又或者是因为,他知道姜软软的那个“兄长”在她心里占据着一席之地…
段辞自己和白晚琪就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一起长大的含金量了。
想到这个他就烦…
包厢里,其他几人看他不说话陷入沉思的模样,其中一个男人调侃道:“辞哥,哥几个好不容易聚一趟,你怎的默不作声?是在为工作伤神还是在为女人啊?”
几个男人笑着调侃,其中一人说:“辞哥能为女人伤神?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辞哥从小到大身边缺女人吗?辞哥现在是家里一个美艳娇妻,外面一个金屋藏娇,辞哥的快乐岂是你我能体会的?”
“哈哈哈…说的也是。”
段辞依旧沉默不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
白晚起打来电话,他也只是随意瞟了一眼没有接。
其中一个叫岳铂择的男人看段辞连白晚琪的电话都没有心思去接,于是带着关切的语气问他:“辞哥,你…该不会是在为嫂子心烦吧?”
岳铂择是几人当中和段辞关系最亲近的。他的问题抛过来时,段辞也并未反驳,而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直接点头承认。
包厢里的几人也因为段辞的承认而清醒了几分。段辞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因为姜软软心烦过?
太不正常了!
以前他们在段辞面前提起姜软软,段辞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满脸的不耐烦。
可现在,他脸上哪里有一点儿不耐烦的影子?
第96章:奇怪的行为
岳铂择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讶,他和段辞虽然初中才认识,但他也是最了解段辞的,这么多年他甚至比段辞自己还要了解他。
有些东西,他虽从不提,但身为旁观者却也看得清楚。
岳铂择靠近他,以开玩笑的口吻漫不经心地问道:“辞哥,你该不会喜欢上嫂子了吧?”
此话一出,包厢里的其他人都安静了不少,等着他的答案,虽然那种可能性不大。
下一秒,段辞“嗤”笑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般,转而又认真地解释:
“铂择,你应该最清楚,姜软软一个卑劣之人,从结婚那天开始我就将她视作仇人。而我段辞永远不会 上演爱上仇人这种戏码。”
男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其他人在听到他的答案后也松了一口气!他们就说嘛,段辞怎么可能会喜欢姜软软?
晚上十点。
白晚琪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神情不耐地抱着手肘:“姜软软,辞哥呢?”
姜软软坐回电脑前,盯着屏幕面无表情地回答:“在彼岸花喝酒。”博书给她发来的消息是这样说的。
白晚起也并不想与她在此浪费时间,刚才她打段辞的电话没人接,她又不清楚段辞去了哪里,索性只能来这里寻。
白晚琪大步往门口走去,出去的瞬间又停下脚步回头警告道:“姜软软,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别做什么越界的事。”然后离开。
姜软软只是盯着电脑邮件看,没有去理会白晚琪的话。
她和白晚琪在段辞身上所求的东西不一样,自然也就没必要去回应些什么。
晚上十一点半。
博书给姜软软发来消息说:【姜总,段先生好像有些喝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