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1)

“老许不信这个?,肯定?不会给的。”雪茸肯定?道,“别说他了,他们自己教堂的神父都跟他们割席呢。”

与此?同?时,旧教堂的门?口,成车成车的菜品被马车运送过?来。偌大的祭坛边,值班的牧师围成一圈,挨个?儿将菜品用吊篮送进祭坛中?央。

祭坛足足有三层楼高,大小堪比一个?正?规的骑士锦标竞技场,敞口的结构像是一张朝天张开的深渊巨口,从上看去,黑洞洞的喉管一眼看不到?底,用吊篮送进去的食物,也在顷刻间就被彻底吞没了。

教堂门?口,莫里斯神父看着大批大批的菜肴被丢进祭坛中?,表情木讷。他拒绝参加每日的“进餐礼”,所?以只能由教堂里的其他牧师来代理。

这些?日子,他的面色显然是憔悴了太多太多。一旁有牧师看他正?在发呆,便上前问道:“神父先生,您的女儿有下落了吗?”

听?到?这句话,神父有些?呆滞的眸子颤抖了两下,两行浊泪瞬间沿着爬满皱纹的眼角流淌下来。

“没有,还没有。”神父转身,无力地向着正?殿内机械之心的雕像祈祷着,“神啊,请您宽恕我的罪行,将我的阿丽塔归还于我……”

身后的牧师闻言,嘲讽般轻嗤一声,转身跟同?行的同?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忤逆‘目光女神’的下场。”

……

供奉餐点?的事儿,最多只能算是一些当地的奇怪习俗,既然和案件关?联不大,那必然不能因此?耽误太长时间。

吃完早餐后,雪茸便又趁着早上没什么人?,匆匆抱着自己的猫猫化妆师回到了店里。

经?过?昨天那一出亮相,再加上先前的塌床事件,雪茸风头显然出得有些?过?头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悄悄观察着他――临近鱼儿上钩的关?头,必须要更加谨慎行事才行。

等梅尔像往常一样帮他化好了妆,雪茸刚准备出门?跟闻玉白?会合,积极投入到?营业状态中?,就听?见隔壁传来物品摔倒的声音和女孩子的哭声。

雪茸的八卦之心再次燃起,当即放弃了营业,贴到?墙边偷听?起来。

兔子耳朵唯一的方便之处就是听?力超群,对面的一举一动被他听?得一干二净――

“姐姐,我真的不明白?……为了昨天的表演,我练了足足半年,这半年里,我每天除了接客人?就是准备表演,为了保持身材,我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为了穿上那双鞋,我都快把我的后脚跟给切掉了……我觉得我真的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如、不如那个?新来的……”

听?到?最后,雪茸才发现,原来惹哭那姑娘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虽然并没有公布明确的结果,那就昨天表演的现场来看,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被挑走的一定?是一袭红裙表演钢琴的艾琳小姐。

很显然那姑娘现在满身的怨气,但即便如此?,提到?雪茸的时候,也没有使用侮辱性的人?称代词,只是咬牙切齿地提了一句“那个?新来的”。

看来她很清楚自己被压了一筹的原因,也知道这事怪不得雪茸,只能怨天尤人?,怨她自己能力不够。

很明事理的姑娘。因为没有辱骂自己,雪茸对她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来。

一旁的好友安慰了她两句,少女还是哭得厉害。

“姐姐,这日子我真是过?不下去了……”少女哭噎道,“你?知道,我家里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我挣来的钱都用来补贴家里了……我真的好想带我爸爸妈妈建一个?不漏水的房子,想给我的弟弟妹妹买几件新衣服,我做梦都想带我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可是怎么办啊,现在我唯一翻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听?到?这话,好友的情绪也难过?起来,听?她的话说,她也是被雪茸抢去翻身机会的一员。

“诶……其实我也很羡慕啊……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能被他选上,或许能把我的病治好呢?”好友道,“听?翠丝说过?,以前也有跟我一样得病的被选上了,他一定?是有办法治好的吧?”

少女:“姐姐,你?的病情怎么样了?”

“不太好。”好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下面已经?快烂完了,估计我也很快就要死了吧……除了永夜巷的那群杂种?,也没有人?愿意碰我了……你?记住啊,那些?不怕死的来找过?我的,你?都不要再接待了,会把病传染给你?的。”

少女一听?,又哭了起来:“姐姐,干这行的,是不是最后都会得病啊?我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

好友没给她保证什么,只是说:“那你?继续加油啊,争取早点?跟个?好的金主,离开这里,就不要回来了。”

……

雪茸趴在门?边听?了太久,以至于完全忘记了门?外等他的闻玉白?。

直到?那人?忍不住敲响了门?,他才吓得一惊,收回兔子耳朵跑去开门?去了。

“怎么这么久?”闻玉白?皱着眉上下打?量他,“我以为你?换个?衣服换出事了。”

雪茸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听?八卦听?得忘乎所?以,只打?起马虎眼:“诶呀真是抱歉,都怪我,害我们闻长官担心了。”

闻玉白?最受不了他这么阴阳怪气地讲话,他垮起个?脸,唯一一点?沟通的欲望都丧失了。

这两天,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完善行动计划,并且继续在舞台上进行演出,保证持续的曝光。

现场的观众也都很懂事,知道艾琳已经?被这位猎犬包圆了,便也鲜少有人?硬要在太岁头上动土,跟他抢人?了。

区区几场演出下来,雪茸在闻玉白?身上赚得盆满钵满,每次一回房间,他就迫不及待地当着闻玉白?的面数起钱来。

“当猎犬这么赚钱?”雪茸感慨道,“投错胎了,下辈子就该当狗,金银财宝应有尽有!”

闻玉白?懒得理他,只看着他对这些?钱爱不释手的模样,忍不住道:“你?小心,回头等案子结了,我就顺着这些?钱的味道去捉你?。”

雪茸笑起来:“你?放心,等案子结束,我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店铺,把这些?金币换成零钱,让你?无从下手。”

说到?这里,闻玉白?忽然回想起自己先前在奎尔身上找到?的,沾着兔子味的硬币――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闻玉白?试探道:“这么熟练,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那当然!”雪茸弹起一枚金币,又抓回到?手里,“作为一个?逃犯,总得有点?反侦察能力吧!”

看样子,那钱确实不是PiaoChang资金啊。确定?了这件事,闻玉白?的心情便莫名舒畅了起来。

雪茸持续表演的第三天晚上,他继续戴着那只仿造的手表,两人?如常完成了当众交易,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到?了玛丽亚的房间。

不得不说,雪茸的钢琴弹得真的很好听?,一直等回房关?上门?,闻玉白?都还在忍不住回味那个?旋律。

那是一首很神奇的曲子,它的柔和与温暖似乎是具象化的,像是用手轻轻抚摸兔子绒毛的触感。

兔子绒毛。联想到?这里,闻玉白?的耳尖又忍不住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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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闻玉白?问,“是谁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