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姗大为吃惊,竟然是涂老婆子,老东西怎么找这来了?

伸手夺过旁边看热闹大爷手里舀粪的瓢杵涂老婆子脑门上:“恶毒养母,嘛呢?又犯病了?家里人又忘记给你栓狗链子了?”

大爷看着自家的瓢,伸了伸手,最终忍痛割爱,放弃追回。

涂老婆子闻到一股恶臭,眼珠子上翻,看清是粪瓢后,整个人差点裂开。

“涂三妹,你要死了,小贱人,老娘撕了你。”

伸手拍屠姗握瓢的手,屠姗立马撤退,涂老婆子打空,收不住力道,往前扑倒,屠姗顺势躲开,还绊了她一下。

“唔……”涂老婆子直挺挺趴下,磕了一嘴的血,摔懵了,半天没回神。

“哎哟,天啊天啊,恶毒养母啊,何必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屠姗跑到涂老婆子正前方蹦跶。

涂老婆子气得脸都青了,喷着血沫子怒吼:“贱人,贱人,我要弄死你这个贱人,你就是个祸害,灾星。”

看热闹的父老乡亲,被她这副狰狞样吓得退避三舍。

屠姗跟着退,生怕沾上血,太晦气了。

涂老婆子发了五分钟的疯,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转瞬又恢复正常了,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她还一点不尴尬,让屠姗佩服。

“涂三妹,我涂家养了你这种白眼狼,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着开始捂脸痛哭,泣血控诉:“你说,我们涂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祸害我涂家?我们把你捡回家,把你养大,给你找了个好婆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为什么要这么祸害我们。

老天没眼啊,怎么不劈死你这个白眼狼。”

涂老婆子一口唾沫一口血的哭嚎,别说,真有几分感人。

圣母心爆发的观众朋友都开始谴责屠姗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了。

屠姗从人群里探出个脑袋,委委屈屈:“恶毒养母,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没做什么啊?”

涂老婆子咬牙切齿:“你没做什么?你没做什么,别人会举报我们家,你没做什么,别人会来查我们?

涂三妹,你别狡辩了,我们都调查清楚了,就是你在外面胡乱造谣,才给家里招来了祸事。”

屠姗听得一头雾水,涂家被举报了?被查了?还有这好事呢?

“真的,哪个大好人做的大好事啊?查出点什么没有?警察叔叔没有喊你们去喝茶吗?

恶毒养母,你一看就不是个干净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涂老婆子气了个倒仰:“你个畜生,祸害,喂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你是这么个遭瘟的东西,当初就不该捡你回来。

现在,你立刻,马上,去澄清,我们家里没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屠姗歪头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吹娘家吹得太真情实意,被人嫉妒了,所以跑去举报涂家。

在人群里环视一圈,对上几双心虚的眼睛,哦,破案了,好人在这里。

没事没事,这种好人得留着。

“恶毒养母啊,做人得诚实,我嘴里只能出大实话,怎么能帮你骗人呢。

咱家确实有钱有势有靠山啊,家里用着保姆,外面使唤着狗腿子,名下房产二十七八处,多牛掰的家底啊,州城一把手都没咱家牛逼。

咱们有,咱们不藏着掖着,就是要说出来,让所有人羡慕嫉妒恨,就是要让他们看得见得不到。

你也别怕,咱们靠山多,背景硬,谁也奈何不了咱,让他们举报,让他们查,咱不怕。”

涂老婆子气得差点背过去:“你放屁,涂三妹,你是不是疯了,你在说什么屁话?你给老娘好好说,你好好说,重新说。”

屠姗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单蠢模样。

吃瓜群众已经快癫了,都是什么世纪大瓜,也太刺激了。

举报举报,继续举报。

现场群众已经疯了,涂老婆子带着一嘴的血,铩羽而归。

屠姗被一群人围攻,想要从她嘴里得到那二十几套房子的信息。

屠姗微笑,离开,关门。

在家收拾了一下,等外面的人散了,拿上家里蒸好的窝头,又拿上些调味料,背上背篓去秘密基地。

先到热泉里泡一泡,换上干净的衣服。

随后到地里弄了二十几只野鸡野兔,到小溪边开膛破肚。

再架起火烤,顺便烤了土豆红薯玉米芋头花生。

烤好后都用油纸包起来,摘了大半背篓水果,背着往洋县跑。

到洋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凌漾他们也没在之前的地方,都转移到了临时据点。

援工作基本接近尾声,现在主要任务是转移,重建。

入夜后,转移工作不好开展,所有人都暂时放下手里的事,停下歇息,喘口气。

凌漾在一个单独的小帐篷里写工作总结,和之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