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洒喜钱洒到手酸。

洒喜钱讲究的就是吉利,这个时候可不能吝啬,捡到喜钱的百姓越多,代表他们收到的祝福越多,所以尽可能地洒多点。

成婚的第一环节是洒喜钱,第二环节是游街,迎亲队伍需要走过京城的每一条街道,从白天走到黄昏,最后才往段府去,贯彻大燕“上午接亲,晚上拜堂”的习俗。

这意味她得坐很长时间的花轿,林听感觉自己的屁.股要开花。

但坐到屁.股开花不是重点,重点是无聊,花桥里只有她一个人,又不能掀开盖头看轿外。

可林听刚坐进花轿里就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看到坐板上有厚厚的坐垫,还有一碟她爱吃的糕点和话本。有了它们,林听自然不觉得无聊,反而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黄昏时刻,花轿到了段府。

林听合上话本,用帕子擦去唇角的糕点屑,再拉了拉有些歪了的红盖头,然后牵住段翎伸进来的手,随他走出花轿进段府。

戌时,他们在大堂拜堂。亥时,段翎回婚房揭林听的盖头。

林听被沉重的凤冠霞帔压了一整天,既累又乏,跟段翎一起吃过晚膳,倒床就睡,快睡着时想起自己还没沐浴,又爬起来。

段翎看得出林听困乏,今晚没打算行房。乘船游湖那天过后,他们便经常行房了,这个月来,起码有十几次,不差成婚这一晚。

于是他们先后沐浴,什么也没做就吹灭蜡烛,进床榻睡觉。

后半夜,林听滚进了段翎怀里,抬起腿夹住他的腰,乱放的手隔着里衣摸到触感很好的薄肌,不由自主地往衣摆里钻,摸进去。

段翎在林听靠过来的那瞬间醒了,他最近越发熟悉她的身体,她靠近他,他容易犯“病”。

林听摸着摸着,也醒了,抬了抬头看脸泛潮红的段翎。

显而易见的,段翎被她摸得起来了,正好林听睡了觉,精神多了,可以跟他来个洞房花烛夜。

林听摸了把段翎腰间的薄肌,越过他裤腰,感受着属于他体温与那股力量,又笑着凑到他耳边说些从话本里学来的荤话。

段翎以唇封住她的嘴。

他当然不是听不得这些话,只是怕自己会失控。成婚前,段翎有意克制过,尽管他们每回行房的次数多,但看起来勉强算正常。

林听用另一只手抚过段翎喉结,还不老实地用手指点了点。

段翎立刻喘了。

林听不得不承认她是故意的,喜欢听他喘的声音,很好听,听着有感觉,听久了会……

她坐起来,俯身亲段翎,长发垂他身上,扫过他皮肤,留下久久不散的发香,带过一阵酥痒。

段翎用力地按住林听双肩,不让她有机会中断这个吻。

林听也没想中断这个吻,撬开他唇齿,吻进去。不对,也不能算是撬开,他是主动张嘴的。

他们唇舌相缠,鼻梁相抵着,蹭过彼此的皮肤,段翎咽了咽,握住林听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这个吻结束后,段翎埋首进她身前,林听的双肩微微耸起。

房间昏暗,床榻四周的帐幔垂落,无风轻晃,她伸腿到榻外,又被段翎握住脚踝,拉回去。

林听又开始用手掐段翎了,他身上还有她前天掐出来的淤青,今晚添了新的掐痕。不过段翎很喜欢,因为这些是她弄出来的。

她唤他:“段子羽。”

段翎没回应,他唇舌正忙着,不知过了多久,林听渴了。

“我渴了。”

段翎去倒水,然后回榻将她塌下去的腰抬起来,让她坐着。

林听坐段翎脸上,喝着茶杯里的水,而他紧握住她的腰,喉结滚动,也一口一口地喝水。

等林听喝完水,段翎也喝完水了,就着残存的水,抱过她侧躺进,他们到天亮才重新入睡。

[133]青梅竹马if番外20:日常(此番外完)

成婚半个月后,林听睡觉爱揍人的毛病逐渐有好转的迹象。

一个累到连手指头也不想动的人,哪里来力气揍人,睡得跟咸鱼似的,连翻身都懒得翻了。

林听万万没想到段翎会有性.瘾,还是从十几岁时就有了,要不是他在成婚后的第二天告诉她,她恐怕永远不会往这一方面想。

除了震惊外,她没别的情绪了,他有性.瘾又不会伤害到她。

更何况她喜欢他。

跟喜欢的人待在一处久了,会想亲近,摸他,亲他。林听经常这样对段翎,而他有性.瘾,很容易产生感觉,一摸二亲就做上了。

她和他做的时候是真愉悦,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做完的时候也是真累,有即将升天的感觉。

所以林听很佩服段翎,他每天竟然能按时去北镇抚司上值。

林听不能,近来总睡到日上三竿,一般过晌午才到布庄和书斋逛逛,看有没有需要她出手处理的生意,没有就打道回府。

不过他们昨天没做,她今天倒是起得早,上午便醒了。

刚用完早膳,林听收到了今安在托人送来的信,信上说他今天出门遛狗,没空晒书,让她早点滚到书斋去晒书,别到下午再去。

这封信如一把锤子,敲醒了林听,她成婚后的确是懒惰了不少,跟那些昏君差不多,沉迷于美色之中,荒废了自己的“事业”。

不行,她得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