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怎么是十八子胡亥?
难不成......
秦国的朝堂内,众人心思难辨,而天幕的声音还在继续
【在这里还真是要感谢下太史公司马迁写了这本《史记》,其中对于秦始皇的记载,可以称得上是十分详细权威了,比如关于秦始皇的死,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高能好戏”,也许我们就无法得见了。】
【第一场好戏,秦始皇到平原津这个地方时,生病了,在他病得更厉害的时候,就写了一封盖上御印的信给他的长子扶苏,信上大概的意思是,让扶苏回咸阳参加丧事,秦始皇要在咸阳安葬自己。】
【而后这封信,在封好之后,并没有交给使者,而是存放在了中东府令赵高兼掌印玺事务的办公处。】
【到公元前210年七月,秦始皇在沙丘这个地方逝世,这时随同巡游的李斯登场李斯认为秦始皇在外地去世,恐怕皇子们和各地方上趁机造事,于是决定严守秦始皇已经逝世的事实,不发布丧事消息。】
【那人死了,怎么才能掩盖?正逢七月,温度又高?】
【诶,那还不好办,《史记》中记载,秦始皇的棺材就存放于密闭又通风的辒凉车中,让始皇宠幸的宦官做陪乘,每走到合适的地方,就如同平常一样献上饭食,也让百官像平常一样向秦始皇奏事,不过这处理事情的,就是那些宦官了。】
【这期间,知道秦始皇已经死去的消息,除了李斯和这五六个曾经受宠的宦官,也就只有胡亥和赵高了。】
【这第一场“瞒天过海”的好戏,着实是瞒得好哇。】
天幕还没说完,就一堆人出来跪下了。
尤其是李斯,额角的汗都冒了出来。
不过其他人的心情也并不怎么安稳就是了。
赵高,以及在场的其他宦官,还有扶苏和胡亥,尽皆跪了下来。
凡是天幕提到名字的,不是忐忑得不行,就是在想自己在这其中出现,究竟做了什么,或许承担着什么样的角色?
而天幕没提到名字的,心想自己怕是也完了。
尤其是那些宦官们,几乎各个脸色都发白,比之赵高也好不到哪去。
“好,很好。”
嬴政面沉如水,冷脸看着这几人。
“难怪天幕先前说‘作乱’。”
这话一出,好几人吓得立即请罪。
嬴政叫人捂住那几个宦官的嘴,视线又扫向李斯等人,最后目光落在扶苏和胡亥身上天幕说他写信叫扶苏回咸阳,而胡亥又是跟在他身边的,这到底......等等,胡?!
【再来第二出好戏,则是偷梁换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始皇曾敕令,叫胡亥和赵高学习律法的缘故,总之胡亥应当是很喜欢赵高,和赵高关系不错,而李斯,或许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的缘故,反正这三个是一拍即合,偷偷拿出了秦始皇要发给公子扶苏的那封信。】
【他们不仅拆开了那封信,还谎称李斯在沙丘就接到了秦始皇的遗诏,要立胡亥为太子,而后又写了一封信,这封信不再是一封召儿子回来的“家书”,而是列举了扶苏和蒙恬的罪行,下令他们自杀的“讨命书”。】
【与此同时,这一行人继续走,大暑天,秦始皇的尸体在辒凉车中都发臭了,于是为了不让尸臭味暴露出来,便下令随从官员,往这车里装了一石有腥臭气的咸鱼,就这么着,秦始皇的尸体和咸鱼一起,一路从直道回了咸阳。】
【到了咸阳后,才发布了治丧的公告。】
天幕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国的朝堂上都乱了。
王绾怒目朝向李斯:“你怎么敢的?!竟然敢如此对陛下!这可是大不敬!”
还有赵高和胡亥,一个瘫软在地,一个小脸煞白。
“不......不可能,不是我......”
胡亥结结巴巴:“是天幕在胡说,不可能是我,不是”
然而一抬头对上嬴政冰冷的视线,胡亥吓得不敢对着嬴政去争辩,然而又不甘心,就去拽扶苏,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希望他们为自己求个情,他现在还这么小,哪里做过天幕说的那种事,那根本不是他啊!
“陛......陛下,下臣不敢啊,陛下”
蒙恬和蒙毅兄弟二人还不敢对胡亥怒目而视,便看向李斯和赵高,尤其是对于赵高的求情,蒙恬立即朝嬴政拱手道:“陛下!这厮分明是在狡辩!不过一个宦官,竟胆大至此,怕是早就有了心思罢!”
“没有!陛下,下臣没有!”
赵高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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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磕头,心底对蒙恬要恨死了:“陛下休听蒙将军胡言!”
另一边,扶苏等人看到胡亥哭着求情,心下也难免有些波动,毕竟现在他们眼前的胡亥,还是个才八九岁的孩子。
但......
“都给朕闭嘴!”
嬴政难看着脸色发话,让人堵住了赵高的嘴,又看了眼跪着的李斯,随即看也没看胡亥一眼,只挥手让扶苏等人安静待着。
“都着什么急。”
“天幕话都还未说完,先继续听你们在这之后都还做了什么吧。”
【胡亥就这么继位了。】
【关于秦始皇究竟有没有属意的继承人,这一点有很多说法,有的认为扶苏身为长子,却一直并未立为太子,可能因为扶苏的楚国血统,和他母亲有很大关系,认为秦始皇晚年中意的继承人选就是他的小儿子胡亥。】
【毕竟秦始皇的第五次巡游,就是带着这个小儿子一起走的,哪怕是胡亥提出自己也想去,可秦始皇还真就同意了下来。】
【但可能是巡游的过程中,秦始皇发现了胡亥作为继承人并不合格,于是在最后的关头,点明要出去当监军的扶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