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 / 1)

正常来说,这么长的航班商明宝都是包专机出行,坐什么头等舱已经是退而求其次了。一听她要去经济舱,苏菲扶额,一本正经地说:“你吃不了这个苦的。”

但是苏菲哪管得了登机后的事呢?登机后,商明宝先卸了妆、做了面膜护了肤,换上舒适柔软的拖鞋,暗渡陈仓。

“经济舱好热闹啊。”她说。

向斐然:“……”

他拧开一瓶水递给商明宝:“不嫌气味难闻了?”

商明宝往他那边挪了挪,抱住他的胳膊,脸伏在他肩上的嗅了嗅,继而摇了摇头。

他今天难得没穿冲锋衣,而是一件宽松的圆领套头卫衣,衣料柔软,有淡淡的香味盈满她鼻尖。

向斐然心跳沉稳,呼吸亦沉稳。默了一息,他抚一抚商明宝的眼底:“说真的,我舍不得。”

“我能受得了的。”商明宝认真地说。

向斐然目光凝在她脸上片刻,勾了勾唇:“我说我舍不得放你回去。”

说好了只换五个小时的,但五个小时后商明宝没有回去,那个跟她换座的中年人便也没动弹。

她不舒服,明显感觉到小腿上的静脉曲张,便始终半睡半醒的。可是一想到肩膀上枕着向斐然,她就不敢乱动,而是端正笔直地坐着。

她小小的肩膀也能支撑给他一个安稳睡眠,一想到此,商明宝便觉得身体里有一股自觉、一股使命在。

穿过晨昏线时,舷窗外的黄昏金光刺破云层,粉橘蓝渐变的天空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举起相机拍照,只有她是偏过脸去,认真地看着向斐然被金色光芒照亮的侧脸。

他睫毛很长,密实。商明宝很想用指尖拨一拨。但她也想点一点他微翘的鼻尖,或者是自然抿着的唇瓣。

怎么会有人睡觉这么安静?她胡思乱想,弯起手指垫到他鼻息底下。活着呢。

入夜后,客舱灯降到了最低,只有一些乘客的阅读灯亮着。向斐然短暂地醒了过来,就着朦胧昏昧的光线,他的目光定了两秒,将商明宝更近地搂到怀里,隔着头发亲亲她耳朵。

飞行的后半段,换成商明宝枕在他怀里睡。他把她刚刚的心路历程全部都重演了一遍。但商明宝不敢干的事,他干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唇瓣吮含着亲了她一会儿。商明宝被亲醒了,迷蒙地“嗯……?”,被他摁回怀里:“梦。”

实在无聊,看完了手机里的文献后,向斐然打开kindle,点开了一本别人推荐给他、据说是写植物学家的书。看了十页,狗屁不通。

从香港转机回宁市,抵达时,已是第二个夜晚。

向斐然的目的地在云南,但他需要回家做一些出野外的准备,顺便看一看向联乔。

商明宝在山脚定了酒店,向斐然打了车,先送她回去。商明宝以前都没注意过路途远近,今天一看计价表,两百六十多!瞳孔地震!

向斐然下了车,绕到后备箱取行李,放上礼宾车后,一扭头,见商明宝一本正经地按计算器,他失笑:“你干什么?”

“地铁多少钱?”

“九块。”

“什么?!”商明宝两手捧脸,震惊失色,“早知道坐地铁好了!”

向斐然叹了一声,觉得有必要纠正她一些误区:“我打得起车。”

礼宾在一旁默默听了半晌,低头看胸口铭牌……嗯……没记错的话他们的房间均价是三千一晚。

房间是苏菲定的,办好入住后,向斐然送她上楼。

行政套,两张床,苏菲的潜台词一目了然。但向斐然没进去,在门口跟商明宝道别:“早点睡,明天下午见。”

他们买了明天傍晚的机票飞昆明,之后再乘高铁进入县城。如果是横向项目,向斐然不会带商明宝,但这趟考察是为了他自己的课题,全程只有他和一名向导,多带一个商明宝也没关系。

商明宝勾着他的手,眼巴巴地望他:“再待五分钟不好吗?”

抬腕看表:“才九点半。”

“三分钟。”她主动降低要求,表现出善解人意的乖巧。

向斐然失笑:“十分钟?时间没那么紧。”

他定了一个只有十分钟的倒计时。门合上时,商明宝依到他怀里,踮脚索吻。 梗多面肥txt+V 一3五八八四五111零

在飞机上时,也偷偷接过几次吻,在熄了灯的客舱中,在一片漆黑的太平洋上空的暴雨中。但那周围毕竟有人,因此谁都吻得很克制,只浅尝辄止地触碰。这克制现在在这私密的套房里成倍反噬了向斐然一边倾身吻她,一边与她跌跌撞撞地进到卧室。

他抬手关了灯,如此精准,恰好关的是总控。似有声音般,那灯花在眼前一跳,房内陷入全然的黑。商明宝被他压在床上,两只手被他扣着,绵软地抵进雪白床单。

宁市热着呢,三月份,穿半袖的天气了。向斐然还像在纽约一样,手指捻过,轻车熟路地解开她一排纽扣,以为还会有层贴身衣物供他刹车。

殊不知轻薄夏料的双排扣西装下面的,什么也没有。

商明宝面红耳赤地解释:“飞行时间太久了……穿不住。”

她就穿了这件,下面是一条学院风的深蓝色百褶裙,和特别透明的一条黑色丝袜。丝袜已湿了,被他充满占有欲地吻了这么久,很难不起反应。

向斐然沉沉舒出一口气,将她的灰色西服拢回去:“不亲了。”

“哦。”商明宝乖巧地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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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斐然将刚刚自己解开的扣子又一颗颗亲手扣了回去,撑起上身,视线巨高临下地落在商明宝脸庞上半秒,问:“是不是想要?”

商明宝的手抚摸到他手臂,贴着青筋往上,小小声地说:“再亲半分钟。”

闹铃响起来时,她目光已被亲得很涣散,气喘吁吁地说:“坏了。”

咽了一咽:“闹铃坏了。”

“你是不是就定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