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透过镜子看自己身上的痕迹,许期先是感到触目惊心……原来绳子的痕迹有这么明显,明明她感觉绑得不算很紧。她抚摸着手腕上一圈印子,鬼使神差地,从中感觉到一丝爽快和刺激。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当她完全相信程晏有保证她安全与隐私的能力,就意味着她可以对程晏毫无保留,让渡出控制自己身体的权力,服从于程晏,也服从于自己真实的欲望。

比如此刻,许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习惯脖子上的项圈了,她的底线果然为了程晏一退再退,此刻已经不再抵触24/7。她信任程晏,从身到心。

午饭不用她操心,没有出去吃也没请阿姨,程晏在厨房,许期等在餐厅。

她们在一起时从不考虑谁做饭的问题,通常是出去吃,逛到哪里随便找一家想吃的餐厅,或者调教结束之后她听程晏的,如果在对方家里过夜……许期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她家走时煎了吐司,因为翻遍冰箱也没找到其它食材。

想到这里,许期十分担心她会给自己吃草,开始盘算如何让她允许自己做点吃的她现在服从性还没那么高,胃也是中国胃,不是主人给喂什么饭都咽得下去,更做不到像有些sub一样趴在地上舔水吃食物,比较想跟随心意,吃点不那么健康但好吃的。

结果出乎她预料,程晏给她焖了牛肉饭,做了鸡蛋羹,有炒羊肉和菜心,甚至提前炖了汤。

许期微微睁大眼睛:“你厨艺这么好的吗?”

“我上大学时一个人住。”

“上次看见你冰箱里那么干净,还以为你吃饭很糊弄呢。”

“因为一个人没必要。”程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是我们现在这样,我当然要负责,如果连饭都不让你吃,就真成虐待了。”

许期被她的手掌压得稍稍低头,睁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裸体她后知后觉地脸热,含混“嗯”了一声:“我去穿件衣服……“”

程晏抬手搭在她椅背上:“不准。”

许期后背僵了僵,只能说“好”,就这么硬着头皮拿起筷子。

“吃光。吃完饭我抱着你打游戏好不好?新买的还没玩过,想和你一起试试。”

这奖励实在太有诱惑力,不管是“抱着”还是“想和你一起”这句话……总之许期很快忘记了自己没穿衣服这回事,乖乖把食物吃干净。程晏兑现承诺,抱着她在客厅打游戏,分给她一只手柄。

换成别的sub,通常不会被允许和主人视线持平,训练有素的可以当脚凳或者置物架,至少也要跪或坐在沙发下,许期不懂规矩,程晏也不提醒,说抱着就是抱着,耐心教她手柄怎么用,每个键是什么用途,她记住了,程晏就亲她,夸她“好聪明”。

许期莫名其妙被她夸得脸红,不明白这有什么可表扬的,尤其她摸透玩法就花了一段时间,一个跳的环节都跳得视角乱飞,她不想让程晏帮忙,手脚并用摸索了半天终于上手,稍微加点其他操作又生疏起来了,连带着程晏也在同一个地方卡了半天。

她坚信自己可以,拒绝别人上手帮忙,程晏也觉得她可以,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教她,许期急得出汗,第几十次尝试失败后,她满脸挫败地耷拉肩膀:“对不起,我太菜了……”

程晏蹙了蹙眉。

许期话音倏地顿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只是玩个游戏,程晏耐心十足,她又开始道歉了。

“道歉是吧?”程晏放下手柄反问,看她的眼神压迫感十足。

许期点头认错,跪到地毯上,畏畏缩缩地把手伸到她面前。

手掌覆盖在脸颊,许期以为落下的会是耳光,害怕又期待地闭上眼睛,但程晏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脸,拍一下说一个字:“手举高。会不会?”

许期脸颊发麻,头皮也发麻,呼吸逐渐急促,咽了下口水,回答:“……会。”

二十下手心,程晏就地取材,用的是数据线,让她报数。

这东西看起来不起眼,落下时也没什么声音,打在手心不易留痕,但痛感一下炸开,又尖锐又深入,几下许期手心就镀上了一层粉红。

程晏打一下,她就抖一下,报数声慢慢有了哭腔。

“真可怜,这么爱哭。”她勾着项圈让许期向前跪一点,“我打得很重吗?”

对于惩罚来说,确实不算重。许期咽下声音里的颤意,可怜巴巴地摇头:“不重。”

“不重是因为体谅你,”程晏捧着她被打热的手,耐心地引导她,“礼貌的孩子现在应该说什么?”

许期蹭了蹭她的膝盖。

“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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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自己选(一点反攻)

许期跪在沙发前中,捧着一杯温水。上次一天喝够八杯水也是和程晏在一起的时候,再往前……再往前就没有过了。

程晏在窗前喝冰汽水,她撩开窗帘一边望向窗外,又转身,看了一眼许期。

前一秒许期其实想说喝冰的容易痛经,她特别紧张或者特别放松时思维都会变得天马行空。这不合时宜的说教欲只露了个头,程晏扫她一眼,她大脑也随之乖乖噤声,没说出口。

程晏开了窗帘。

正值日落时分,余晖和她手里的汽水是同样的颜色,争先恐后地涌进房间,分给灯光一半暖洋洋的橙黄。

许期一直觉得她家里二楼起居室落地窗前的躺椅不错,适合坐在上面看日落晒太阳,她如愿看到了日落,但不是坐在躺椅上。

她尝到了程晏的汽水,冰冰凉凉的,她跪在地上仰望程晏时,齿间还留有一丝橘子味,她舔了舔嘴唇。程晏睫毛垂着,抬起手拨弄她的嘴角,用手腕上的发圈给她束起头发。

“用这里,”濡湿的嘴唇被拇指抵开,许期听见了她平静的语句,“可以吗。”

口吻太撩,目光太专注。许期魂不守舍,等反应过来,已经在点头说“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什么都可以,她拒绝不了程晏的任何要求。程晏让她把牵引绳捧起来,许期就低头捡起链条举到她面前,程晏把链条收短向前拉,许期轻轻喘一声,被带着向前倾身,脸贴在了她的大腿上。

夕阳落在程晏的皮肤上,也是橘子味的,许期亲吻她时尝到了。舌根还有甜味,舌尖却尝到一点咸,许期含住她腿心时听见了程晏的喘息

项圈被扯着收紧,是对她的鼓励,引导她继续贴紧。

程晏感到舒服时会用手背抵住嘴唇,但她不会闭上眼睛,此刻微微颤抖,也一定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许期没有抬头,靠想象也可以晕头转向,她满口满心都是程晏的味道,用舌尖与嘴唇讨好探索,她似乎有些缺氧了,不知是不是因为项圈太紧让她窒息。

程晏握着她的项圈,她掌控着程晏的欲望,占有与,被占有,发生在黄昏的同一个瞬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