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靠过来,慢慢吻她泛着红晕的脸颊与嘴唇,重复着整晚都在说的话,夸她好乖、好可爱。许期软绵绵地任她亲吻,陷在她的体温中彻底放松,疲惫感潮水一样泛起。最后的记忆,是程晏一声“晚安”,和落在耳尖的吻。
于是许期安心地在她怀里睡去。
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深,她甚至没有做梦,再睁开眼就看见窗帘遮挡下一片昏暗的房间。半梦半醒间,仿佛有人在抚摸她的身体,温热的手掌游走与柔软地曲线,抚摸腰际时带来酥麻,揉捏乳尖时留下疼痛。
分不清今夕何夕,也说不出这是现实还是春梦,她感觉自己像一汪池水,轻而易举地被撩拨、泛起涟漪。但昨晚的情事留下地痕迹犹在,触碰的手稍微用力,她痛苦又欢愉地拧紧眉毛,含混不清地推拒:“不要了、不要……程晏……”
“乖。”程晏的声音自身后贴近,是晨起时略显沙哑的嗓音,“别动,不让你难受。”
许期晕乎乎的,心想程晏的声音在梦里竟然也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程晏说到做到,没有触碰她还肿着的部位。许期渐渐忘了抵抗,在她手中软着身子,低低地呻吟。恍惚间听见了压抑的轻喘,喘得太好听,裹着浓重的欲意,湿润、温热,如同浮动在耳畔的雾气。
一边是沉沉睡意,一边是被程晏的喘息唤醒的情潮,许期无意识地摩挲大腿、扭动腰身,想要迎合她的手掌。她忘了挣扎,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自己从内到外都彻底地属于程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被潜意识支配着,任她观赏把玩自己的身体与翻涌的情欲。
她真正自然醒时已经是下午。程晏梳洗完毕靠在床头打游戏,许期侧躺睡在她身边,紧紧挨着她的身体。
许期睡眼惺忪,仰头看她的脸。穿上衣服以后,这张脸看上去人畜无害,全然看不出在床上有多少折腾人的坏主意……她被自己的回忆搞得脸热。
程晏真的有起床气吗?她福灵心至,忽然想通了这一点,莫名其妙地,心里有了点小小的怨气。
当初又是演的,又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她主动吧。
就像一直在分神留意她的状态,程晏连她细微的小动作也感觉到,放下手机看过来,眼角一弯:“早。”
许期低了低头,含混道:“……不早了吧。几点了?”
“三点。饿不饿?”
“有一点。”
程晏摸摸她的脸,电话联系管家送餐。
昨天许期说哪里都不去时是意乱情迷,清醒后才发现,其实她哪里都去不了……昨天下午运动过,晚上又被折腾到半夜,许期只感觉腰和腿都软得不属于自己,手腕留下一圈青青紫紫的捆绑痕迹,肩颈、胸口是咬痕和吻痕,其余的,该肿的不该肿的地方全都肿了,碰都碰不得。
她看一眼自己的身体,被烫到般迅速别开眼,对上程晏的视线才后知后觉地找回羞耻心,扯过薄被把自己蒙起来,拉拉她的衣摆,小声问:“可以帮我拿一下衣服吗?”
程晏瞥一眼她一截脖颈上露出的吻痕,轻描淡写道:“别穿了。”
许期一时没理解她的意思:“……什么?”
“我想看你这样。”
程晏俯身亲她的鼻尖,手探进薄被,放在她大腿上。许期颤了一下。
手指从大腿滑到乳肉,轻轻按住发肿的乳头,不急不慢地挑逗,她随着温柔到极致的动作诱哄:“今天别穿衣服了,就这样躺在我怀里、跟着我,哪里都不去,什么都听我的。好不好?”
“嗯……”呼吸加重,敏感的身体先行做出回应,许期轻轻喘息,羞耻地摇头,想推开她的手,最后也只是无力地握住她的手腕,“不好,不要……”
手指夹住乳头一捻,逼出一声变调的呻吟。程晏追问:“为什么?”
“这是、这是在酒店……”
“哦,对,你在酒店没有安全感。那在家可以?”程晏继续逗弄她的身体,放缓语调,“那以后在我家,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这样给我看,可以吗?”
措辞是商量的措辞,语气却不是商量的语气。许期被她摸得浑身不对劲,浮想联翩,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浑身赤裸地在她家里、或坐或跪在她面前的样子。
身体诚实地对脑内羞耻的画面做出反应,她隐约感觉自己湿了,但实在不能再做,只能紧紧扯住程晏的衣摆,脸颊漫起红晕,哀求:“别摸了……”
“所以你答不答应?”
她总是这样,从不逼迫,只是引诱。许期招架不住,被她玩得几乎崩溃,胡乱点头:“我答应,我答应……不要了程晏,我真的不能再来了……”
程晏笑着放过她,拿出手,捏了捏她的脸。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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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上来和我喝一杯
“我的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许期竟然约我在夜店见面?以前拽着你来你都不来,今天怎么回事这是。”吴悦风风火火地往吧台前一坐,拒绝了她递来的酒单,“本来还想找你周末约饭来着,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还是不是朋友了。”
许期翻一页酒单,给她点了一杯柠檬水,随口道:“周末不行,这两天程晏在教我开车。”
“……你是真的变了。”吴悦的沉默震耳欲聋,“这段时间玩得挺开心吧。”
许期脸一红,欲盖弥彰地低下头清清嗓子:“你怎么知道的?”
“那必须。你现在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最近日子很滋润’几个字,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嗯……确实,玩得挺开心的。”
应该说,很开心,比前二十七年任何时间都开心。 ? ?
当然可能是她单方面产生的错觉,她总觉得自从做过以后,她和程晏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变化。
一定要描述的话,应该说,她对程晏的照顾接受得更加自然了……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那天结束后她实在累到不行,没力气和程晏在照顾人方面争高低了。
习惯以后,这种感觉竟然出乎意料地不错。那天以后她们又单独去了曼谷、清迈和芭提雅,大多数时候只有她和程晏两个人,走走停停,随心所欲,白天有白天的玩法,晚上有晚上的玩法。
走时小区的草木枯黄一片,回到家,枯叶几乎已经落尽,安静地等待来年春天生出新芽。
吴悦听完了她的旅行流水账,表情中带着三分羡慕三分诧异三分欣慰还有一分担忧,叹道:“真好啊。”
“什么真好?”
“你能走出来真好。”吴悦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约炮……约调遇见真爱这事听起来太可能性不大,但是看见你这么开心,妈妈我就放心了。这样的缘分,就算是露水情缘,说实话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