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期没怎么听,也听不进去,把合同拿起来翻了翻,虽然他已经缺席很多场会议,但是这些他之前经手时早有决策。粗略扫一眼,便知晓是否有差错。

大部分没有问题,不过有一处的金额与他的预期有较大偏差。程予期本能要把它给圈出来,却突然间将笔尖停住了。

所有合同合上,程予期破罐子破摔地统统推到一边不肯签字。

如果真的变成Omega,在程家人眼里他只会是用来拉拢关系的废物。他辛苦建立的一切迟早会变成别人的东西,那他还有必要费心费力维护吗?

不如等公司乌烟瘴气了,急着要他回去,这样迫于压力,臭狗们不得不放他离开。

希望能赶在池引的检测结果出来之前。

可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快......

程予期的乐观心态崩溃了,沉浸在反反复复的权衡利弊思绪里,直到龚稚拎着他的领子摇晃他:“走什么神,和你说话你怎么听不进去?”

找程予期亲自给合同签字是首选,他们不是没想过程予期不愿意签怎么办。实在不行,找人模仿笔迹也不是不可以。

问题是程予期的爷爷入院了,程兆要求他到医院去探望。

他们不可能放程予期出去,骗程兆说程予期身在国外,短时间内无法回国,但答应了程兆会给程牧勤去一个视频通话。

这需要程予期配合。

“没空。”程予期不配合,再次冷冷地拒绝。

第48章 只是这次被口交的是他,被绑着被插入的也是他

短暂的沉默,大家清楚意识到程予期不仅仅是精神不在状态,此刻的心情还很差很差。

池引忙着收拾整理医用品,路远,得赶紧送回医院去。

而两件事皆与陆景棠无关,他乐得看戏,托着腮缩在不远处的沙发,嘴巴两侧的酒窝压都压不住。

闻荇垂眼把散落的合同一份份捡起,气氛实在沉闷,只有早当惯了死对头的龚稚,一向作对惯了,敢在这时候促程予期霉头。

龚稚抓起了程予期,把人带上楼。其余人默契地不干涉,皱眉看着,没有动作。

进了卧室,程予期被迫坐在桌前的椅子,龚稚揉了揉他那被掐红的手腕,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两只皮革制的手铐。

反抗不及疯狗的野蛮,龚稚用膝盖顶着程予期的腹部。这个画面大概在脑海中演练过许多次,手脚麻利地将程予期的手臂与扶手严丝合缝绑在一起。

程予期吃力扭动,结果身体也像是嵌入了量身定做的座椅。椅子的底座很沉,手腕上的皮质绑带很韧很结实,他完全挣不脱。

“你什么毛病啊!”程予期气恼瞪着龚稚。

龚稚缓缓地俯身,面对面贴近,逼迫感十足。

程予期不知道龚稚想干什么,屏着呼吸,眼底微微地漾出波澜,心跳很快,又惊讶又疑惑。

“你主动含闻荇东西了?”语气压得很低,尾音松开上扬,却不是疑问句。

他们距离极近,龚稚的视线带着锋利钩子,仿佛要深深地探进程予期眼睛。

程予期头脑有点发白。心想这不太对吧?辛苦给龚稚提供了枪,可怎么枪口对准的是他而不是闻荇。

龚稚看他愣怔,更阴恻恻地道:“像这样吗?”

“什么?!”程予期没反应过来,龚稚已经单手操作手机,拨出了一个视频通讯。

清脆的铃声,他看到屏幕反光下显露出惊慌的自己的脸。而龚稚迅速攥着他的裤腰沉下身,曲膝半跪在了他赤裸两腿之间,竟然是那天程予期在闻荇桌下时一模一样的姿势。

程予期感受到对方的灼人呼吸,性器不受控制地渐渐发硬。因为隐忍,眼下浮出片浅浅的绯红。

“混蛋!”他咬牙,握紧拳头。

有桌子挡住,镜头只拍到胸口往上,身下的情况是看不见,但手被绑住,脸无处躲藏,更没东西能够遮掩。

程予期仰头,大口呼吸,趁着视讯被接通之前调整好状态。

“是予期吗?”声音来自程牧勤第二任Omega伴侣。

程予期再垂头回来时,气恼和欲色不见,脸上挂上了一如既往从容的柔和微笑。

“秦女士,”程予期颔首打了个招呼,“您是在爷爷身边吗,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中年Omega这两天接了不少电话,一模一样的说辞也重复了许多遍。她简短复述完,回头看了眼,让程予期稍等,然后离开镜头,低声与人说着什么。

程予期在这个空隙,狠狠拧眉,缓过那股劲,垂眼看向桌底。

该死的龚稚,把他的性器吃得好深。

天赋异禀的Omega在龚稚面前得自愧不如、退避三分。死变态,可怕!肏人往死里肏,吃人鸡巴往死里吃,对别人够狠对自己也够狠!

简直疯了,要命!不仅是舌头上的唇钉,下唇的那颗也磨到他根部的肉了。

程予期腹诽,难遏地夹紧膝盖,意图阻止,可他的动作看起来反倒像在扣着龚稚的上半身,把下体往龚稚的嘴里送。

什么打钉子是为了与古板的父亲唱反调,分明就是专门为了方便口交吧!当初在学校借他人的嘴传播龚稚“口技”好的事,程予期还被龚稚三番两次地堵在教室,众目睽睽之下被气冲冲地质问,拥护他们的两班人马差点打起来。

如今看来,事实如此,哪里算得上散布谣言!

后腰仿佛被一把火烘着,又烫又麻。程予期屏住呼吸。有一根线拽着他,拉扯着他,在舒服和难受之间反复徘徊,落不到实处,触不到底。

舌头和口腔把性器的每一寸都照顾周到。让他好想用铃口去抓那乱动的舌钉,不顾一切地去抽插龚稚的嘴!

但理智降了闸,把快涌出心口的野马拦住。

“快停下。”程予期弓身,极小声地用气音,警告龚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