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名没分的情人所生下的Omega,没有资格关心自己的婚姻大事,自然没有资格上这张桌子。

今天用的是圆形餐桌,为拉近双方的距离,突显亲近,餐桌直径不大不小,程予期左侧是程兆,右侧是闻荇。

很正常的间隔距离,可闻荇居然是左撇子,他们的酒杯离得很近,要喝酒的时候同时伸手,抬起的一瞬间偶尔不小心碰到。

手背一个滚烫,一个显得微凉,程予期动作时总会因留恋那股凉意而停顿。

桌上的几人,相近的阶级,聊天的节奏把控得很好很融洽,闻家本就带着促进关系的意图,提起的话题也尽可能往程兆知晓的领域。

程予期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旁听着,有合适的时候会顺着几人的毛接上一两句话。

谈吐从容,闻家的两位长辈看向他的眼神,不难看出其中喜欢,顺带也美化了对他那Omega弟弟程沁的印象。

礼仪是出身必需,演技则是后天成长。

程予期垂在桌下的手攥得死紧,骨节发白,指尖陷进手心,勉强能掩饰住身体愈来愈烈的异常。

到第五次举杯,白葡萄酒下肚。即便浓度再低它也是酒,酒精造成的温热和下腹部一股股的的燥意堆积一块,程予期艰难稳定的视线,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晃动。

“失陪一下......”

这是程予期第二次离席,逃窜去了洗手间,掬起满满一捧凉水洗脸。

程予期弓身,半蹲在洗手台前。

根本吃不下饭,空着肚子,酒精很容易上头。

他想走,然而程兆这次不去酒店,反而把人带家里来,说明了程兆对这次用餐的重视。如果他在这节骨眼上提前离开,定会惹了程兆的不快。

想要的东西还没彻底拿到手,何况他腺体出了问题是个定时炸弹,他暂时还不想也不能够和程兆闹翻增加风险。

该死的腺体,该死的发情热。

太难受了,真他妈难受啊。感觉快要被一阵阵的熊熊欲火烧死。

“你好像不太好,”门没锁,跟来的闻荇轻轻推开后看到程予期,“需要帮忙吗?”

程予期抬眼,冷冷一笑:“帮?呵,怎么帮。”

闻荇面上没有表情,不再说话。

只是人也站在门口没走,可能要上洗手间,程予期烦躁地支起身,打算把地方让给闻荇。

结果正要出去,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腿一软身体一歪。

理应该立刻抓住什么扶稳,可他的脑子很迟钝一片空白,直到闻荇接住了他,才反应过来。

“抱歉。”谢谢和抱歉,知书达理的程予期一向说得很顺口。

但是闻荇没有说“没关系”,而是说:“你的皮肤很烫。”

呼吸吹起了发丝,程予期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闻荇的语气很正经,看着镜子,而镜子中是程予期的后背:“你的裤子湿了。”

程予期推开闻荇,扭头看到自己裤子的臀部处洇湿了一小块,大概是方才蹲下时流出来的。

黑色的料子,其实不是很看得出来,除非眼尖地盯着看,用纸巾擦擦就好。

闻荇又问:“时间不多,要帮忙吗?”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要和我弟弟订婚的吧?”程予期放下纸巾扫了眼闻荇,后者依旧表情冷淡,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闻荇:“你会对程沁愧疚?”

愧疚?程予期想,拒绝闻荇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很多个,唯一不可能的,是他不会考虑程兆所有情人与程兆情人生下的东西的心情和处境。

见他沉默,闻荇没有追问,好似能猜到程予期的想法。毕竟一提起程予期,程沁常一脸郁郁寡欢欲言又止。程家的经对程沁来说很难念,他们的Alpha大哥明面上对谁都温柔好脾气,实际程家人心知肚明程予期厌恶极了他们,父亲和爷爷同样知晓,但无声地纵容着。

闻荇转了下手上的戒指,声线平稳补充:“选择娶什么人,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为了获取更多的权力利益。而在程家,能凭借相互合作得到Alpha程予期的支持,难道不比用一纸婚书得到一个Omega程沁要更可靠得多吗?”

这话很有投诚的意味。

程予期笑:“闻公子是打算卖身给我?”

闻荇想了想,说:“我认为用‘自荐枕席’这个词会更合适。”

“......”有区别吗?程予期揉了下额角,“我记得你和龚稚挺熟。”

闻荇点头,走进来,把门关上,“嗯,我们是远房亲戚。他的母亲算起来是我的表姑。”

感受到Alpha的靠近,程予期心跳很快。攥紧了手指不露声色,双眼眯起,发出声轻笑:“停车场的事你给龚稚打了小报告,他可像只疯狗乱咬人,你就不怕这次被他知道?”

闻荇很有礼貌地询问程予期意见:“那你想看看他知道后的反应吗?”

程予期没有回答,而Alpha们在捕猎时,一般都不约而同地将对方的沉默归纳为“同意了”。

闻荇抽出程予期的衬衣,解开腰带和纽扣,弯身将裤子慢慢褪下,然后整齐地叠好,码放在洗手池台边上干净的地方。

知道如何令伴侣舒服,是Alpha的天性。

为了不让程予期再继续弄脏衣服,闻荇反过他让他扶在洗手池的边缘,张手握住那根硬挺的性器。

拇指抵在冠状沟,细长光滑的一条线,覆盖着轻轻地蹭弄,眼儿很快流出了精水。

程予期颤得肩胛骨凸起,垂着脑袋,压抑地喘。

怎么好像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