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表明,生物学、心理学和社会文化因素,有几率会让一个正常男人成年后从痛苦和屈辱中得到快感的自我欺骗倾向,当然我并不想跟你讨论这些学术问题,今天来,只是想问一句。”

“郑殊观,你想在我身上获得比你姐姐得到的更多的快乐吗?”

原本郑殊观对这种事没什么波动,但今天,他突然有点恶心。

“李主任,有事请直说。”

一个称呼就代表了郑殊观不欢迎他到来的态度,亲疏远近。

李理想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郑殊观年轻,长相不安分,但对外的风评一直很好,什么绅士克制、成熟稳重,诸如此类的溢美之词,只是在他姐姐郑晴蔓口中,这人打小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就是你跟他随口抱怨一句新买的圆珠笔不好用,他会一次次偷摸把你扔掉的圆珠笔捡回来摆在你床头,见你被吓得心率失衡、惊恐癫狂,还要在一旁假模假样关心你帮你出主意,然后顺手送你进地狱的那种脏东西。

但每次抱怨完,郑晴蔓又会很不甘地咬咬牙,补上一句:“不过他确实有手段,一直没翻过车。”

既然有手段,那自然也有能力处理他的问题……只要,他们是同行者。

李理想思索着,开了口:“也好,那我直说了,现在风声不对,未来我可能会牵扯到一件医疗系统的贪腐大案里,你姐姐没能力帮我摆脱危险,所以我来找你。”

郑殊观挑眉:“你怎么证明?”

对方想也不想地自沙发上起身,撩起裤脚,丰盈的腿肉被紧身袜箍得下陷,露出颇具肉感和诱惑力的健康肤色,李理想为郑殊观展示身上的伤口:“已经有人想要灭我的口了,你看,这是我上周三遭遇的枪杀,要不是对方使用的是土制枪,我这里可就不是小伤口了……嗯?小郑,你起身是要去哪?”

误以为这人要当场脱衣的郑殊观,动作微顿,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了回去,避开这个问题,直接问道:“那你能带给我什么?”

李理想心头一松,只要愿意听下去就代表一切都有的谈,他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我可以给你一份名单,第二,我可以给你一家私立医院和一家独立科研院,第三,我可以帮你搞定你那个难搞的姐姐。”

人脉、资产、人际,一次解决。

听完,郑殊观伸手捏了捏山根,突然扬起唇,笑了。

难怪原着剧情中,眼前这人能干出那么大胆出格的事。被人按在身下干几次,抽几次鞭子,就能省下那么多东西,只有两个字能形容李理想的这笔交易:划算。

划算爆了。

相比较而言,原着的那个“郑殊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看似风光无限,有广大后宫,实则到死,都没能得到小狗一个好脸色,还被另外四个骗得团团转,也不知道写出这文章的作者最后在得意什么。

呸,傻逼!

摇头轻笑了几声,想通一些事情的郑殊观,抬头直视忐忑不安的李理想,展露出一个合格商人面对大肥羊时最友善的微笑:“来,让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吧,姐夫。”

四个小时后,李理想一脸菜色地走出这里,心里不住喃喃:“魔鬼!大魔鬼!”

他快速回头看了眼被他落在身后的高大建筑并快速收回,畏惧的同时,也恨得牙根痒痒:郑殊观我是你姐夫,你宰我宰得那么狠,你还是人吗?

至于被他评价为“不是人”的郑殊观,正脚步沉重地走向前往书房的路上。

他慢慢地在脑海中理清思绪,安静地思索着。

秋青靠近我,是酒后乱性也是不婚主义的破罐破摔,李理想靠近我,是为了平稳落地,保全自身,沈重恙靠近我,是为了互相扶持共度难关,聂泗靠近我,是为了获得场外资金注入,那么麦镜你呢?

你现在愿意靠近我,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很明显。

自由。

郑殊观打开书房的门,一眼就看到电脑桌前那个趴着小憩的瘦小身影。

大概是在过去就养成了直接趴在书桌上午睡的习惯,他臂弯外的小半张脸显得有些安静柔顺,眉目舒展,处处写着放松。

因为身高问题,坐着踩不到地,他把圆润小巧的双脚盘在软椅的坐垫上,形成小小的一团。

随着放置在桌上的双臂往前无意识地滑行,西装外套的边缘也跟着上移,显出一点危险的弧度。

稍微拉近距离,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清甜香味,与自己身上的是同款,仿佛眼前这个人已打上代表着“郑殊观”三个字的鲜明的个人印记。

郑殊观靠近他,嘴角翘起,声音下意识压得低低的,话语中没有丝毫迟疑:“不给。”

但我不给。

【作家想说的话:】

感谢【久久】赠送的好爱你,【mean】、【鱼鱼鱼鱼鸽子】、【傅汤圆】赠送的草莓蛋糕。

第29章 温泉play放松了坏种,辛苦了小狗

麦镜睡得很好。

室外的软光缓缓在眼前流淌,把软椅上的绒毛靠背都染得柔和而温暖,连偶尔掠过窗户的风,都放缓了节奏,轻轻在金属制成的栅栏上简短一触,就洒脱离去。

他呼吸均匀地入眠,自然也是节奏舒缓地醒来。

周围没有人。

但郑殊观应该是中途回来过。

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换了一件,麦镜低头,似乎那里还残留着对方身体的余温,烫得他立刻缩回伸向袖口的手。

时光,自此化作流水,从缩回的手掌心悄悄流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麦镜忙于修改自己的毕业论文,翻阅大量文献,准备演讲稿,为学院内的第一轮答辩做准备,至于郑殊观,也忙于处理棘手的事情,早出晚归,经常在床上跟他半睁着眼睛说两句话,就忍不住倒在他身上睡过去了。

一段时间后。

麦镜被套上了一件崭新的服装,由郑殊观牵着,坐上开往郊区外的车。

今天的司机是专职开长途的,跟短途的司机不是同一个,平常上工的机会少,因此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雇主的车后座上多了一个陌生面孔,不由得在两人上车后多瞄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