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的脖子上残留着她的留下的杰作,她还好意思在这里惺惺作态!
林婠婠这样卑贱的人能完好无损地活着,就是对她人生最大的挑衅。
阮流筝笑得高深莫测,“哦?你若有自知之明,早就嫁给谢长宴了。哪里会得陇望蜀呢,以林姑娘的聪慧,不妨猜一猜,今夜还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林婠婠神色凛然,冷哼道,“阮姑娘不管使什么下作手段,无非都是想将我除之而后快,还能有什么新花样?”
“不对哦,我会保护你哦!”她黝黑的眼瞳渐渐黯然,轻轻扯了一下唇角,轻蔑的笑愈发明艳妖冶。
偏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射来了几支袖箭,风声猎猎,电光火石之间,林婠婠下意识弯腰闪躲。
阮流筝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拼命高呼,“有刺客!抓刺客!”
林婠婠神色十分迷惘,所以,她还真是正‘救她’!
这,演技真他/妈牛!
黑暗中,树丛中忽地出窜出了一个黑衣人,从背后一把擒住了林婠婠,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多时,禁军闻声追去,很快,曹内侍便宣布太后驾到,陆太后带着傅羿安还有朝中几位大臣都走了过来,她看到阮流筝捂着手臂的指缝渗着血红明显受伤了。
陆太后凤眉一挑,彻底怒道,“反了,反了,这些刺客简直无法无天了!”
阮流筝仰起一张惨白的脸,“太后,我没事,就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
陆太后盯着一旁的婢女,“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宫婢跪下叩头,“禀太后,奴婢刚才看到有宫人撞到了林姑娘,把她的衣裙弄脏,他们正巧碰见太子妃,太子妃便邀她去换衣服,这时,就出现了刺客,太子妃是为了保护林姑娘才受的伤的!”
傅羿安眉心一跳,脸色阴暗,“她人呢?”
曹内侍道,“文铮带着禁军已追了过去。”
“奴婢听到那刺客称林姑娘说什么本就是自己人,还说什么耀宁,只是只言片语,奴婢就听到这些。”
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几句话,意有所指,就差明说林婠婠是南狄的细作!
“南狄人的细作无孔不入,哀家绝不姑息,不管是谁,一并处置!”陆太后道,“流筝,你受伤了,快去让太医好好瞧瞧。”
眼看傅羿安转身就要离开,陆太后呵道,“太子,还不同太子妃一道过去!”
傅羿安咬牙,“是!”
傅羿安随着阮流筝一起离开众人的视线,他冷冷开口,“阮流筝,我警告过你,别耍花招,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和你的阮家都给我陪葬!”
阮流筝瞪着一双无辜而恐惧的眸子,“太子殿下冤枉啊!我真是想去救林姑娘的,不然我也不会受伤,殿下若不相信,大可去问问周围的禁军,定有人看到。没有护住林姑娘,只怪流筝不中用。”
傅羿安一张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来,“你不用再演了,苏灵音的演技比你强多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她根本没有打算进宫,你们想方设法,把她弄进来,不就是为了陷害她吗?”
“说她是南狄细作,你怎么不说孤也是细作!”
第249章 其心可诛
阮流筝又惊又怒,恨意几乎令她咬碎了牙关。
今日陆太后才宣布了他们两人的婚事,就因为一个林婠婠,他就可以翻脸不认,恶言相向,连最基本的体面都不给她!
看着傅羿安那张凌冽的脸,唇红齿白,神色认真严肃,根本不像开玩笑,他是从骨子里认为阮家对他毫无益处,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存在。
阮流筝不甘心地反驳,“她就这般好?值得你与整个朝堂为敌?”
她不明白阮家拥有那么多的筹码,他真的就一点也不在乎吗?
她是太子妃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他偏爱林婠婠又能改变什么?
傅羿安平静的声音几乎冷漠到可怕,“情爱若以身份贵贱论之,与物品何异?她既是我珍爱之人,出身纵然卑微,也配与我共享天下。”
“而你们阮家,想要的不过是太子妃的位置,根本不在乎孤这个人,你这种人如何能懂‘真心’二字?”
话到此处,他们几乎等同于决裂。
这时,程丰前来禀报,“殿下,人找到了在冷宫!”
傅羿安冷着一张脸,头也没回直接拂袖而去,阮流筝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角,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傅羿安就赶到了冷宫,“情况如何?”
文铮指了指院子,“殿下,冷宫外面的弓弩手都已到位,那贼子挟持着林姑娘应该就在里面的厢房里,我们担心,他对林姑娘不利,不敢贸然攻进去。”
“刺客要求,让我们用耀宁来换林姑娘的命!”
傅羿安半眯着眼眸,唇边溢着一丝冷笑,“痴人说梦!她不是你想象那般柔软,上次在海船上,你没有发现?”
文铮忆起过往种种,林姑娘确实是他见过最有勇有谋的女子,绝不会束手就擒,一定会配合他们的。
“那我们强攻进去?”
傅羿安看了一眼四周,摆了摆手,“孤带人从后面绕过去,命人把耀宁押送过来,你在外面喊话,先拖住他!”
文铮领命,立刻带着人前去办事。
傅羿安带着几个禁军,悄无声息就摸到了冷宫厢房的外墙,傅羿安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戳穿窗户纸,悄然看向屋内。
只见一柄寒剑横在林婠婠白皙细弱的脖颈上。
这时,文铮在外面大声喊话,“里面的人听好了,耀宁已在押送的途中,你们切莫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