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又感觉不太像她。
傅羿安浑身一震,喉结滑动,她在故意引诱自己吗?
难道,她终于开窍了,知道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了?
傅羿安脚步一顿,脑海里骤然想起程丰告诉他的事,林婠婠去了陈家香铺,他们已查出来,那香铺是谢家的产业!
林婠婠明显看到来人,她脸色微红,“四哥,您回来了!”
傅羿安声音暗哑,“我先去沐浴。”
傅羿安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冲洗完毕,披着一件锦袍,敞着结实的胸膛,露着精壮的腰腹大刺刺就进来了。
陡然看清他伟岸的身躯,她下意识移开视线。
他深邃而灼热的眸光掠过她的全身,意味深长,“怎么还害羞,哪里你没见过?”
“四哥”
男人大步跨了过来,脱履上了床榻,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肢,迫使她贴到他的胸膛,他斜眉微挑,“婠婠,心情好些了,不生我气了?”
林婠婠装傻充愣,声音有些破碎,“我为什么要生气?”
傅羿安把她的脸掰了过来,迫使她对着自己,他端详了半天,长叹了一声,“婠婠去了陈记香铺,是缺什么香吗?”
林婠婠心中一寒,他又派了人监视着自己吗?
还是他已发现,她私下借助了谢长宴的势力去办事?
林婠婠默不吭声,根本不想回答。
傅羿安粗粝的指腹轻轻抚在她消瘦的背脊上,低声道,“太极宫的珍品颇多,你喜欢什么就去挑什么,可婠婠还是背着我,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有意无意,传来一阵阵酥麻。
四目交汇,暗潮涌动,林婠婠只觉得她好像被看透似的,在他面前根本不能藏下任何秘密。
他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无不在诱导着她说出实情。
林婠婠轻蔑一笑,反驳得理直气壮,“四哥,我现在连去一个香铺的自由都没有了吗?我可不是你宫中嫔妃,就算行查他错,也不该就此论罪吧!”
傅羿安温柔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危险,“婠婠,你是我的妻,不是什么妃嫔,那陈记香铺是谢长宴的产业,你还想跟他藕断丝连,余情未了吗?”
“四哥,你血口喷人!”
傅羿安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处,一阵轻微的痛意瞬间传入四肢百骸。
“还想狡辩,你不借了谢长宴的人去收拾沈金藏吗?婠婠,你们夫妻一体,你想做什么,难道我不会帮你?你为何偏要舍近求远,去寻求谢长宴的帮忙?难道在你心中,他比我可靠?比我值得信任?还是说我没有让你满足,是我在床榻上不够卖力,伺候得不够认真,所以,你才心心念念想着别人?”
她听到他这阴阳怪气的说辞,简直被气笑了。
他会帮她,他会帮着她把陆太后拉下马吗?
会立马去收拾阮流筝吗?
以往他是帮过她很多,可如今这事,他也爱莫能助!
林婠婠反唇相讥道,“四哥,纠正一下,你我不是夫妻!至少世人都不承认。既然你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母亲的事,你应该也很清楚背后是阮家在捣鬼,那你准备如何对付阮家?你有何高招呢?是不是还得从长计议,让我按兵不动?就像以往一样,不管发生什么大事,我都是最后一个知情的?”
“那你计较什么?谢长宴远在天边,你都要吃醋,那让我面对阮流筝,说不定还得面对你的三宫六院,我还要不要活?”
傅羿安见她神色坦荡,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会分崩离析,所以越发不安起来。
不过他还是咬牙警告道,“婠婠,你要试着相信我,依赖我,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偿所愿,阮家我确实有安排,你切莫打草惊蛇!”
林婠婠心中冷笑,这些甜言蜜语,听听也就罢了。
“四哥,你也不相信我,不然为何还会监视我?”
看着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傅羿安又好气又好笑,“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我是担心你的安危!你要用人直接吩咐程丰,或者赤羽都行,我的暗卫他们都清楚。”
“你不准再私下跟谢长宴联系!知道了吗?他对你贼心不死,你真不懂男人的心思吗?”
林婠婠不以为意,傅羿安忽地俯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眸中的阴郁消散,“现在,我们探讨点别的......”
第245章 天意难为
天旋地转,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傅羿安似乎高兴了许多,他眉眼含笑,堵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吻从开始的缱绻绵长,渐渐变得凶悍霸道,林婠婠浑身一个激灵,酥麻的感觉从背脊一寸一寸窜了上去。
哪怕两人已阴阳交融过多次,每次她都觉得感觉不太一样,因为他总会变着花样折腾她,今日尤为强悍激烈。
傅羿安忽地擒住了她的一只玉足,轻轻往上一提,就搭在了他的肩头上。
她躺在榻上,两人贴得严丝合缝,她慌忙闭上了双眸,脑海中还残留着头顶的绯色帷帐不停地晃荡的景象,就好像那疾风骤雨中的海棠,花枝乱颤,深陷漩涡......
一番云雨过后,他餍足地躺在她的身侧,神色迷离,好似还在回味刚才的愉悦,哑着嗓子,“婠婠,别离开我。”
声音很轻,林婠婠听得很清楚,她心中也骤然升起一阵错觉,若他们之间没有父辈的仇怨,和他纠缠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天意难为!
......
天空渐渐泛起一丝白,傅羿安睁开了双眼,他搂着她一夜好眠。
傅羿安盯着身旁靡艳的玉人,忡愣了好一会,才缓缓起身从床榻上下来,生怕惊扰到熟睡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