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辞轻声道:“婠婠,我母亲宣阳长公主素日里严厉,可最是宠我,我想要的,她都会遂了我的愿,若你也中意我,我便求她上门提亲可好?”
耳边杂耍团的声音越发嘈杂,他的声音却飘进了她的耳朵。
沈景辞是一个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家世极好,家风严明,不知有多少京中贵女暗中倾慕,铆足了劲想要嫁给他。
可唯独她不行,不光有身份的鸿沟,还有她自己的内心,她不应该耽误如此纯善的他。
“沈公子,你刚才说什么呢,时辰太晚.....”林婠婠佯装听不清,她顿了顿,整理好措辞,刚想开口,抬眼就看见街角对面不远处一道气宇轩昂的身影。
傅羿安伫立在乌泱泱的人堆里,尤为扎眼,他一身象牙白的长袍,墨发束着玉冠,周身上下,一派清冷孤高。
林婠婠浑身一僵,心中不由开始慌乱起来。
沈景辞循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却没有发现异常,“怎么了?”
林婠婠再仔细一瞧,哪有傅羿安的踪影。
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连忙道:“没事,青黛就在附近,我先回去了。”
沈景辞没有得到回应,也不着急,“好。”
沈景辞把她送到马车旁,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林婠婠刚上马车,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是缺钱,还是缺男人?就这么喜欢上赶着给人做妾?”
她倒吸一口冷气,赫然发现这辆马车根本不是她出行那辆,怪她只注意到靖南王府的标徽,根本没细看。
这是傅羿安的马车!
“一个崔恪还不够,现在连沈景辞也敢惹!长公主的内院只她一人,都说驸马情根深种,洁身自好,何尝不是她手段了得!
你以为你靠爬床,就能让她认你做儿媳吗!她会允许你这种罪臣之后毁了她唯一的儿子?就算你得逞,她只需在太后面前闹一闹,你林家包括你弟弟都会从上京彻底消失!”
“我没有,我对他没那种心思!四哥都这么闲的吗?不用陪四嫂吗?何必天天盯着我!”林婠婠心里委屈,强咬着牙关。
傅羿安脸色越发阴寒,唇间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你最好没有!”
林婠婠面色一僵,傅羿安性子一向克制,因职位特殊,很少见他饮酒,今日这是在怎么了?
“我们只是故交,我只当他是朋友。你我不过露水情缘,四哥这么紧张?是吃醋了吗?你不是说只是玩玩吗?婠婠奉陪到底。”
他曾经亲口承认没玩够,不就是戳心窝子吗?
谁还不会呢?
傅羿安黑眸微眯,绽出锋利的寒芒,“露水情?玩?那今日便让你体会一番我是如何玩的!”
林婠婠忽地察觉到一股危险,狡辩道:“当我没说!”
傅羿安又好气又好笑,“呵!不犟嘴了?可惜晚了!”
下一刻,男人扒开她衣襟,顺着腰带一扯,外袍就退了大半,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顺着腰间径直往下探去......
第19章 被堵在马车里
马车停在一条暗巷处,嘈杂的声音不停地灌入耳朵,林婠婠浑身战栗,又惊又惧,伸手想要去捂住衣衫。
这巷道随时都会有人经过,他到底发什么疯!
林婠婠还来不及思考,就感觉到锁骨处传来一丝刺痛,男人狠狠咬了她一口,把她禁锢在身下,声音极为幽怨:“当初可是你主动勾引我的,现在还想勾引谁?”
林婠婠手脚并用不停挣扎,马车震动,摇晃了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程丰,瞟了一眼马车,一掠退后三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婠婠忽地想到,难道他看见沈景辞抱她的事了?
她下意识想开口解释,傅羿安却根本没有想要听的意思,当初她把他当成了解药,失了贞洁,从此坠入深渊,成为他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可她一开始也并不情愿!
只是后来,她不知天高地厚地对他产生了期许!
孽缘已结,难不成她非得以死谢罪?
现在到了他的口中,她竟成了不守女德,主动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林婠婠眼眶泛着泪水,悔恨极了,软语哀求:“四哥,当初是我的错,我从没想过再跟别人,你别这样......”
傅羿安憋了一晚上的怒火一瞬间散了,忽地把头埋进了双峰之间。
“叫我!”
随着一声软绵绵的‘四哥’传入耳朵,他猝不及防,丢盔弃甲。
热吻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酒气混合着淡淡的幽香潆绕鼻尖,她呜咽着忍着不敢再叫,只觉得身子滚烫,炙热无比,轻易被男人勾了情欲。
傅羿安呼吸越来越重,心中如烈火焚烤,细长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摩挲,不停地撩云拨雨,情潮一浪胜过一浪。
林婠婠身子软得不行,感觉自己就像一株纤弱无援的蔓藤,除了缠绕着那结实的身躯,别无他法。
林婠婠强忍着喉咙,不敢叫出来。
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唇,下一刻,她感受到了什么,一哆嗦,连脚指头都绷紧了。
......
傅羿安已抽身,林婠婠软在角落,没有半丝力气,透过车帘缝隙,她隐隐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
“世子!赵姑娘朝这边过来了。”程丰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