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望摇头说没事,再看她一眼,总觉得夏纺满腹心事,欲言又止。
九月中旬时,夏纺就回单位彻底办理了离职,和她熟络的人说夏纺要回乡下结婚生子了,也有谣言讲夏纺被金主甩后,没钱治病,就带着病身苟延残喘去了外地。
周丽丽是最开心的那个,不过她很快也把这件事给遗忘了,投身在备考里。
真真假假都是流言过客,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夜与昼继续和弦,热恋的人世界末日也能拥吻,失意的人颠沛流离也无处逃避。
陈敏之在facebook上告诉洛望最近的生活并不顺利,她或许会选择放弃考试,许翎也去了伦敦,听说是辞了工作,时不时还能和她发生偶遇。
洛望很想去看陈敏之,重蹈覆辙是件很蠢的事情。
奈何洛望最近也不好过,沈清垣忙着开大会,已经有半月见不着,双方亲戚催生得厉害,已经开始怀疑时不时他们没有性生活和身体不健康。
直到周五洛望才破天荒的见上沈清垣一面。
两人前段时间搬进婚前购置的小区。
沈清垣带回了不少工作和档案,半夜时还开着台灯在书房写材料。
暖黄的台灯打在男人睡衣和侧脸上,执笔时,神色寡淡专注,他眉眼很温和,却又令人疏离。
沈清垣发现了在书房门边外拖着个枕头偷看的洛望,他起身走过去将那小小的身子抱紧在怀里。
“还要忙好一会儿,是做噩梦了?”沈清垣亲了亲洛望脸颊,抱着她又回到椅子上处理文件。
洛望呆呆点头,靠在沈清垣怀里看他写字,苍劲有力文字带着墨香,骨节干净又修长,往上是隐在光影下分明的轮廓,鼻梁高挺,睫毛不翘很长。
沈清垣的眸色很深,洛望仔细看时才见着,他耳骨处还有几个小得不起眼的耳洞。
那里似乎藏着一个,洛望没见过,凉薄又离经叛道的少年郎。
“还有几页报告就写完了,困么,要不先趴我怀里睡会儿?”沈清垣转眸,神色温和地揉了揉洛望的头发,注意到洛望的视线,神色略微的不自在。
“我还不困,你快点写嘛,不要在转过来和我说话了。”洛望坐在他腿上,伸手把沈清垣扳正,催促他忙工作。
沈清垣淡笑,垂头吻了下洛望的嘴角,继续写着。
九月的梅雨季末,时常还有小雨。
洛望听着窗外淅淅沥沥地雨声,不由往沈清垣怀里又缩了缩,整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在瓮在棉被里睡觉,洛望盯着沈清垣的侧脸,迷糊地靠在他怀里半梦半醒。
恍惚间那位十八九岁的少年穿梭在世俗灯酒间,好看的指节间佩戴着骑士盔甲戒指,耳骨处带着三两个银环,香烟是他唇间的常客,眼眸比夜色更浓稠。
洛望想看清楚他,睁开眼时,少年的模样欲沈清垣的五官重合,只是眉眼间的戾气不知去了那里,只剩宠溺温柔。
“刚才谁说的不困,结果扭头就睡着了,让我抱一抱。”沈清垣眸里带着调笑,脱掉身上的睡衣挤进被子里,揽住还有些睡眼朦胧的洛望。
洛望下意识去抱紧,埋进男人怀里,腿被男人夹着,迷迷糊糊道:“沈清垣……”
沈清垣给洛望裹好被子,侧脸蹭了蹭洛望的脖颈,音线染上睡意:“嗯,我在这里,怎么了。”
窗外的雨声愈大。
洛望靠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声音又小又稚气,指尖揉捏着沈清垣的耳骨:“你为什么打耳洞了呀。”
沈清垣轻柔的吻了吻洛望的脖颈,绕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把玩,垂眸神色黯淡:“读书的时候有些叛逆。”
“刚刚看你那表情,是不是不太喜欢男人打耳洞,洛洛,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会有你。”沈清垣语气有些懊恼委屈。
十几岁的他叛逆且无知。
欲望禁锢牢笼,世俗支配灵魂,沈清垣骨子里并不温顺 。
洛望在沈清垣臂弯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洋洋道:“我只是好奇。”
好想也了解下,以前的沈清垣。
(猪猪麻烦大家可以多投点哦,谢谢留言和收藏。)
第二十五章:舔(高H69)
沈清垣出身在一个传统的老宅大院,沈父是两代单传,五官相貌虽很是平庸,可读书从商都是可造之材。
沈母则是新式文艺家庭出身,有姣好外貌出众气质,进过舞蹈团,当过文艺兵。
1982年全球性金融风暴,两家成了莫逆之交,沈父和沈母自然联姻。
沈清垣在他们婚后的第7年出生,在沈家人眼里,他外貌与内心不符没人能摸透的怪异孩子。
沈清垣第一次见沈父带女人回家是十四岁那年。
那女人恐怕只比沈清垣大4,5岁的模样,他们叫床的声音很大,沈母当时在客厅里搓麻将,和邻居太太们有说有笑。
沈清垣没想改变这样的生活,他并不在意。
如果当时那女人没下楼,没有走到他身边,没有和他调情的话,他还能继续伪装下去。
那天的沈宅并不安宁,那个没有姓名的女人被沈家少爷桶了两刀,血溅得周遭充满咸腥。
后来沈父没再带女人回家,都养在外面。
沈少爷依旧是那沈少爷,依旧没人摸透他想些什么。
雨水冲刷街道,染绿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