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微笑着,目光没有从宁遥脸上移开:“你太客气啦,看你这么专注,都没注意到脸上沾泥了。”
他微微侧身,指着转盘上的陶土,“初次上手,这可是个小挑战,不过你学得很快。”
宁遥嘴角上扬,礼貌回应:“我以前没接触过,觉得挺新奇的,就是动作还不太熟练。”
沈逸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宁遥身旁,耐心地说:“别着急,陶艺讲究的就是耐心和手感。像这样,控制好转盘速度,轻轻用力,感受陶土在指尖的变化。”
说着,他示范了一下正确手法。
宁遥依样尝试,却不小心让陶土变形,她有些懊恼:“哎呀,又弄糟了。”
沈逸安慰道:“没关系,这很正常,多试几次就好。我刚开始学的时候,可比你‘惨’多了,一整团泥都飞出去过。”
宁遥被逗笑,紧张感顿时消散。
制作过程中,沈逸还分享道:“其实陶艺每一步都像在讲述一个故事,从揉泥的塑形,到拉坯的成型,就像看着一个梦想慢慢成真。”
宁遥听得入神,眼中满是好奇:“真没想到,一块泥巴还能有这么多门道。”
沈逸看着宁遥,眼中闪烁着别样光芒。
“是啊,而且每次看到客人在这儿创作出独一无二的作品,我都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尤其是像你这样,一开始不太熟练,但特别用心去做的人,最后的成果往往更让人惊喜。”
他微微倾身,指着宁遥手中初具模样的小花瓶,“你看,这个花瓶虽然还没完成,可已经有了独属于你的风格。”
宁遥脸颊微微泛红,既为沈逸的夸赞感到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我也就是随便试试,多亏你一直在旁边指导,不然我肯定早就放弃了。”
沈逸直起身子,爽朗地笑了笑:“这可不是指导,是分享。我特别享受这个和大家一起探索陶艺的过程。”
这时,江依依凑了过来,一脸坏笑:“哟,聊得这么开心呢,我都快被晾在一边啦。”
沈逸连忙笑着回应:“实在不好意思,一说起陶艺就收不住话匣子。您那边进展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江依依摆了摆手:“我可不用,我就等着看宁遥的成品,到时候肯定惊艳全场。”
宁遥轻轻拍了下江依依:“你就别打趣我了。”
沈逸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又看向宁遥:“等你这个小花瓶烧制完成,肯定很漂亮,到时候你可以摆在房间里,每次看到它,都能想起今天开心的时光。”
宁遥抬头,目光与沈逸交汇,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不过她很快回过神,笑着说:“那我可得好好完成它,也算是给自己留个纪念。”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沈逸依旧时不时过来,给宁遥提一些小建议,两人有说有笑。
江依依看着这一幕,悄悄朝宁遥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他对你有意思”。
宁遥假装没看见,继续专注手中的陶艺,可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毕竟在她婚姻生活出现困扰时,这份来自外界的关注与欣赏,让她原本平静的心湖起了波澜 。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沈逸耐心的指导下,宁遥手中的小花瓶逐渐成型,线条流畅,造型别致。
她轻轻抚摸着这个倾注了自己心血与情感的作品,心中满是成就感。
沈逸在一旁看着,眼中的欣赏愈发明显:“你真的很有天赋,这么快就掌握了精髓。”
宁遥抬起头,与沈逸对视,脸颊微微发烫:“还是多亏你教得好。”
就在这时,江依依拿着自己完成的作品走了过来,故意夸张地说:“哇,你们俩这成品,简直可以拿去展览了,我这和你们一比,可差远了。”
宁遥笑着推了推江依依:“你就别谦虚了,你做得也很好看。”
三人一边聊天一边等待作品烧制完成。
期间,沈逸对宁遥的照顾愈发细致,不仅帮她准备工具,还贴心地递上温水。
宁遥心里清楚沈逸的心意,可她不断提醒自己已经是有家庭的人,每次都礼貌地保持着距离。
作品烧制完成后,宁遥小心翼翼地捧起小花瓶,洁白的瓶身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就像她此刻复杂又微妙的心情。
沈逸看着宁遥爱不释手的样子,轻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可以常来,我教你更多陶艺技巧。”
宁遥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回答,江依依却抢先说道:“好啊好啊,宁遥最近正愁没地方放松呢,这儿环境好,还有你这个专业老师,肯定常来。”
宁遥瞪了江依依一眼,又不好当着沈逸的面拒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离开陶艺工作室时,沈逸特意送宁遥和江依依到门口,目光始终停留在宁遥身上:“今天很开心能认识你们,期待下次再见。”
宁遥礼貌地回应后,和江依依上了车。
坐在车上,江依依一脸兴奋地说:“你看,沈逸对你多好,这么明显的好感,你就没点想法?”
宁遥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依依,你别乱说了,我是结了婚的人,有陆京墨和明瑾,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第448章 遇到一个人……
江依依撇了撇嘴:“我就是看你最近被陆京墨和林薇薇的事弄得心烦,想让你开心点,不过沈逸真的挺不错的,你就没一点点心动?”
宁遥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就算有心动又能怎样,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家庭。今天的事就当是一场美好的意外吧,以后还是少来这儿了。”
江依依见宁遥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发动了车子 。
车子缓缓启动,街道上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斑驳地洒在宁遥的脸上。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
江依依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宁遥一眼,见她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了张嘴,却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回到家,宁遥把小花瓶轻轻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自己则瘫坐在沙发上,望着花瓶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