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校长您喊我来是……”

吴校长本来这次喊唐绵来,是想看看她对这件事的看法,如果她实在无法胜任,就给10班再换一次班主任,把唐绵调去别的班级……当然,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看来吴敏说的没错,这个唐绵性格看着柔软,其实意外的坚韧,没准真能以柔克刚,改变贺崖那个犟小子。

“没什么了,哦对,贺崖薯 条推文他请了一个星期病假,是我准的。”吴校长扶了扶镜框,“王晓光他们应该跟你说过了吧?”

“嗯……说过了。”贺崖发烧了,王晓光一早见到她就迫不及待的向她转达了这个消息,唐绵站起身,“那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

去吧二字到了嘴边,又被吴校长留住了,“对了,你打个电话给贺崖的爸爸吧,把这件事简单的说一下。”

贺崖的爸爸还不知道这件事吗?唐绵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离开校长室之后立刻回办公室找到了贺崖父亲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喂,你好。”电话那头的中年男声十分礼貌,“我是贺清,请问您是哪位。”

贺清?这名字唐绵觉得有些耳熟,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是谁,“您好,贺先生,我是贺崖的班主任,我叫唐绵。”

电话那头一下陷入沉默,过了好一阵子唐绵才听见那头开口,语气却已经完全换了个样子,“他又做什么事了?”

这不耐烦的语气和刚才接电话时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声线一致,唐绵可能会以为电话换人接了。

“是这样的,他昨天……”

“算了,我现在有点忙,没时间听他的丰功伟绩。”男人不等唐绵说话就直接打断,“你们看着处理吧,反正只要你们不把他开除了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这也太随便了吧!唐绵感觉对方已经想挂电话了赶紧开口:“那个……他现在是不是生病在家,您……”

“我和他不住在一起,不清楚他的近况,不过他能照顾好自己的。”男人的语速很快,就像机关枪似的打得唐绵脑袋发蒙,“不好意思我这边事情比较多,还有什么事吗?麻烦长话短说。”

她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耽误这位先生的宝贵时间,“那今天就先这样,以后有事我再联系您。”

“我刚不是说了吗,只要不把他开除随便你们怎么处理。”贺清说完顿了顿,“你是他的新班主任是吧,以后就多麻烦你了,就不必联系我了。”

唐绵被贺清搞得已经目瞪口呆了,一时之间也忘记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谁啊?”

“那个废物又惹事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唐绵一个人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废物。

唐绵的大脑还在消化这两个字,她举着手机愣愣地看着前方,突然有点难以想象贺崖之前的人生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妈妈去世,爸爸管他叫废物。

唐绵不知道在贺崖那无所谓的外表下到底承受了多少,但只要想到贺崖现在一个人病着待在家里,她就觉得如鲠在喉。

她坐下来,思忖犹豫了一会儿,又给刚才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我刚才不是说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已经完全不耐烦了,“您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我听清楚了,贺崖爸爸。”唐绵将后面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但是我刚才想说的是,贺崖没在学校惹什么事,他最近很努力,这次拿到了年级进步奖的第一名,他是个聪明又上进的好孩子,只要别放弃他,他一定会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的!”

19.心动

傍晚,唐绵晚自习请了假出来,按照上次的地址找到了贺崖的家。

这片住宅区从外面看着就不年轻了,往里走就更显老态小区的牌子已经褪色得看不清了,电缆成股地挂在外面、楼梯扶手锈迹斑斑,墙上布满了牛皮癣小广告。唐绵绕开堆放的杂物走进陈旧的楼洞中,边走边数楼层数。

贺崖家住在六楼,也是这块老住宅的顶楼,唐绵走过去敲了敲门,“贺崖,我是唐绵,你在家吗?”

没人应。

唐绵又抬手敲了敲门,“贺崖?”

不会晕过去了吧?

就在唐绵第三次敲门的时候,房门才被人从里打开,让唐绵的手扑了个空。

贺崖垂着眼靠在门框上,黑眼圈浓得就像是被谁特地夸张地描过,嘴唇干得微微有些发白,却依然勾出一个懒散的弧度,“羊老师晚上好啊。”

“贺崖你没事吧?”来的路上唐绵本来还在想着贺崖这小混蛋会不会又是装病,结果现在看他这副虚弱的样子一颗心立刻就悬了起来,“我、我听王晓光说你还挺严重的就想着来看看你……”

其实王晓光这回还真没这么说,毕竟上次把唐绵骗去打了台球之后,又被贺崖给收拾了一顿,这回被打乖了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

贺崖的声音都哑了,连低低的笑声都像是被完全吸干了水分的沙粒,“不怕被我传染?”

唐绵瘪瘪嘴,“哪有那么容易传染,不要靠得太近就好了。”

可关键的问题不就在于根本没法儿拉开距离么。

“那就欢迎羊老师前来拜访了。”贺崖伸出手揽过小绵羊的肩把人拉进家门,脸上是热情的狼笑。

唐绵直到胳膊贴上少年赤裸的胸口,才发现贺崖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裤,丝毫不介意将自己精壮的肌肉线条展现在她面前。唐绵被这副美好光景吓了一跳,碰到贺崖皮肤的瞬间就像是触电似的一下跳出贺崖的怀抱,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穿着袜子跑出好几步远。

“你赶紧去床上休息吧,不用招呼我了……”

贺崖哼笑了一声,知道上次自己做得过火把这小绵羊吓到了,再加上他现在确实头晕得厉害,也没力气和她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我没力气走回去了。”贺大狼本来就是真的病了,再加上那么一点点演技,足以忽悠住面前没经验的小绵羊观众,“来扶我一把?”

病号都这么说了唐绵哪还能拒绝啊,赶紧又颠颠儿地走过去,两只手扶住贺崖的手臂。

“慢点儿啊。”

那一双滚圆绵软的大奶就这么夹着贺崖的手臂,伴随着步伐还不断地轻晃,隔着内衣磨蹭着他的小臂,贺崖甚至不用侧过头去看就能用余光瞥见那深壑的乳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