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容貌昳丽,眼神却极冷,满身鲜血将一身白衣染成了红色,他拔掉肩膀的箭,横着长刀冲向男人。

男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已经领教过这个少年的武功,起初还存着些轻视心理,之后便不敢不认真对待。男人提剑格挡,转身一剑刺向少年,少年原可以避开,但他没有,他微微侧身,剑刃划过腰腹,带来火辣辣的刺痛,少年却眉头都未皱一下,一刀劈向男人。

男人一边挡一边后退,“小娃娃,你已经追了本座三天三夜了,如今分不出胜负,不如我们改日再战。”

那少年,正是周知璟,他冷笑一声,“谁说分不出胜负?”

男人心里有了些不妙的预感,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对于危险的本能,这种本能让他想逃,但对方的动作比他更快,寒光在他眼前闪过,宛如划破黑夜的流星,他喉头一痛,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便栽倒在地。

周知璟浑身是血,宛如从血海尸堆里爬出来的怪物,支撑着他的最后一缕力消失,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远处传来马蹄声,有人马过来,似乎还不少,却不知来人是白莲教帮手还是自己人,周知璟已经没力气去担忧了,来不及看清来人,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周知璟醒来时有一瞬间的茫然,大战后的疲惫涌来,浑身的伤口都叫嚣起来,好在除了腰腹部的伤口和肩膀处的两箭,其他地方伤势都不严重。他身上换了一件干净的中衣,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有人处理过了,现在除了失血过多导致的虚弱和多日未进食的饥饿并没有什么不舒服。

周知璟脚踩着地便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幸得伺候的小厮及时推门进来,将他重新扶回床上。

桌上摆了鸡肉粥和几碟小菜,粥是小火慢炖,小菜虽清淡看着却极有颜色,周知璟闻着那香气,瞬间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少爷您可别下地,您这浑身伤可仔细养着。”

周知璟无所谓道,“这伤算不得什么。”说完便拒绝了小厮的喂食,自己端起粥,偶尔夹一点小菜。

“那是自然,您是不知道,您这次可真威风了。外面到处都是您的战绩,您单挑白莲教那什么吃血教主的事儿传得沸沸扬扬。”

周知璟纠正,“是饲血教主。”

“对对对,瞧我这没文化的,少爷您吃这个。”那小厮一边伺候他用饭,一边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周知璟有心知道外面的消息,因此边吃边跟他闲聊。

“少爷您这回一战成名!那真是厉害了。不过……上官大人似乎很是生气,听说啊……”说到此处,凑近周知璟,压低声音道,“上官大人这回发作了不少人,您可要小心些。”

听小厮说前面时,周知璟还很高兴,这个年龄的少年人谁还没有个英雄梦了,被当成英雄崇拜极大的取悦了他,但听到后面……周知璟就不乐意了,“我立下这么大功,就不该赏我吗?”

“赏,该赏!”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

来人年愈四旬,高大威猛,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上官苍。

“若不是你身上有伤,就该赏你一顿军棍!”

声音威严中透着一股关切,那小厮见状便悄悄退了出去,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周知璟起身,“师父。”态度恭敬,语气中透着些不服,上官苍淡淡扫了他一眼,将人摁回塌上,朝外面唤道,“进来。”

………

门从外面推开,上官苍的副将带着个提着个药箱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中年人行了礼,转向周知璟,作势替他看诊。

周知璟侧身,紧紧握住拳,是拒绝的姿态。

“不必。”

上官苍大步上前,拽着周知璟的手递给孙大夫,且不说周知璟现在重伤在身,便是全盛时期也不如他师父,轻易就被他师父制住,只能乖乖任大夫看伤把脉。

孙大夫从坐诊的医馆被掳来,见少年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肩膀上还包着纱布,原以为少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把脉之后却发现少年心脉受损。孙大夫如实相告,却见上官苍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着不轻,显然气的不轻。

“心脉受损?周知璟你好样的。”

别人不知实情,上官苍能不知吗,这分明就是诛杀白莲教教主时用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我自己有分寸,不碍事。”

“你有个屁分寸,我看你是要气死为师。”在外人面前颇有涵养的上官大人被气的骂人,手指着徒弟抖个不停,想起那日看到徒弟倒在血泊中时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他转向孙大夫问,“这伤要多久能养好?”

孙大夫道,“小公子年轻,且身体底子好,外伤半月便可养好,内伤需得将养月余。”

“行,一个月后,为师同你好好算账。”

我看了前面写的,小周这回挨的惨啊,指路正文第15章“被他师傅拎到皇爷面前扒了裤子抽了一顿,藤条抽断两根,双手被打肿,屁股被打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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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立大功也要被罚吗(二)

周知璟看着面前的木桶,桶中蓄满了水,黝黑的藤条泡在里面,每日被清水滋润,泛着冷冷森光。上官苍从桶中抽出藤条,隔空挥了两下,藤条沾了水发出咻啪的声音,听得周知璟双腿打摆,强压下心头想跑的恐惧。

上官苍淡淡道,“泡了一夜的藤条,韧性十足,周大人,请吧。”

周知璟任打任罚,只是……

目光落在坐在上首的男子身上,男子一身墨金色常服,头戴玉冠,尊严又贵气,正是当今天子。

当今天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周知璟不知,也无暇顾及,藤条在他腰间点了点,如被蛇缠绕般的冰冷与恶寒让周知璟打了个寒颤,他俯下身,双手撑着地,抬起臀部,这是一个乖巧的受罚姿势。

意识到上首的人正看着他,周知璟不自觉红了脸,臀部往下塌,使得姿势不那么难堪,维护着自己仅剩的尊严。藤条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落在他身后,沾了水的藤条带来的疼痛感似乎翻了倍,周知璟只觉身后宛如被火蛇咬了一口,藤条贯穿两瓣团子,所过之处带来火辣辣的刺痛,周知璟紧紧咬住牙关,才没有惨叫出声。

咻啪~

上官苍等他充分体会这疼痛,重新摆好姿势,才落下一记。薄薄一层裤子根本就抵挡不了多少疼痛,周知璟痛得死去活来,少年人面皮薄,时刻谨记身边有另一人旁观他挨家法这种认知让惩罚愈发难熬,每一记疼痛都是对他身心的巨大考验。

周知璟将忍耐发挥到极致,因为疼痛额上布满了冷汗,身子随着藤条落下时不自觉地颤抖,却一直没有叫出声,倔强地守着最后一丝尊严。

屋内只听得藤条抽打皮肉的声音和少年隐忍的闷哼声,落在周知璟耳中,这啪啪的击打声便是这样清脆,昭示着他正在难堪的受罚。他羞耻得耳根发红,藤条在身后肆虐了一圈,将他窄小圆润的臀部打了个来回,再落下来时便是伤上加伤了,疼痛似乎也翻了数倍。

周知璟呜咽一声,“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