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择栖就站着,接受众人的指责。在原著里的总结,自己一绊林诗雨,二找茬羞辱林诗雨的妈妈然被众人口诛笔伐。
虽然没有罗南楠的系统提示,但现在剧情应该没错。
身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就跟从前一样,果然……还是不太好受。木择栖的手越攥越紧,将裙子都攥出了皱褶。
马雯丽看见严己进来,“严己同学!你做做公平!木择栖先故意绊倒诗雨,害诗雨伤得那么重,现在她还来这落井下石!”
刚才在操场上,严己看出木择栖的确是故意绊倒林诗雨。但她又故意先扑倒当垫子,撕扯又矛盾。两人到底吵什么严己还不知道。
严己仔细看木择栖软嫩手上的擦伤,扑倒的时候,擦破皮了。严己眉头一拧。
而林诗雨的脚伤得很重,脚腕鼓起,好像还有点错位了。严己蹲下身子,先察看林诗雨膝盖上已经到肉了伤口,得赶紧消毒正骨。
严己点了几个同学的名字,让他们背林诗雨去医务室。随即抬头刚想牵木择栖走,有话要问她。
而木择栖早挤开人群跑了,严己推开人群立即追了上去。
“木择栖。”严己感叹木择栖真的像兔子,仪容仪态整洁娴静又带点软软的模样,但跑起来是真的快。
在楼道里才拦截住木择栖,严己去想牵她手看伤口。
木择栖进后退一步躲开严己的手。
被躲开了,严己一顿,知道她心情肯定不会好。也不牵她手了,直接抱起,将木择栖抱进了教室里。
严己将木择栖摁在自己的座位椅子上坐着,从课桌的抽屉里拿了消毒液,沾了棉签。大手抓过她的小手,蹲下身体,用棉签细细给她擦掉擦伤上的灰尘。
抬眸看着木择栖带着郁色的小脸,看她强忍不掉泪,反而苦了她自己。
边擦边轻轻吹气,声音柔和带着点心疼,“之前不是说,谁哭谁弱不对也占三分理吗?这次你怎么没哭,忍着你自己也难受。”
手上的动作很轻柔,伴随着凉丝丝的风,将那火辣辣的擦伤痛都减轻了。
木择栖能看半蹲着的严己那浓密的长睫半阖,声音一哽,“你不生气?我故意绊倒林诗雨,我故意说话激她的,我就是欺负她的。”
严己一顿,抬眸看她,“我确实生气,你的假摔再用力点,你手心的肉可就没了。”
消毒擦好,又涂抹消炎药,严己淡淡继续说道,“我确实不理解你那些小手段。你也不要针对林诗雨,林家的事情很复杂,而林家人手段狠但人又蠢,保不齐会卷你进去。林诗雨情绪不稳定还会给我的工作增添很多麻烦,我不喜欢花太多时间去处理麻烦事。”
木择栖一僵,严己看出来了。可惜,剧情已经在进行了。
严己站起身,俯身与木择栖四目相对,眼中带着锐利的审视。“木择栖,你为什么非得要将我和林诗雨扯一块?”
“我可以告诉你,我和林诗雨是有些情谊也有秘密合作,对她的一切都是为了合作,从来和情爱无光。我是不喜欢也不能理解你的小手段,但我也看出了你很多时候的矛盾与争执。”
“你到底在挣扎什么?” ??
对于这个问题,木择栖顿时哑口无言,眼眸蓄泪,小嘴几经开合,那些话说不出口。
严己捋了捋木择栖跑步后微凌乱的发丝,“你挣扎在我们的关系,我却始终抓不住为什么。你就像在河里溺水挣扎扑腾,却不愿向岸上的我说一声呼救;我想下去,可你一看见我就会往更深处游去,唯恐淹不死自己。”
木择栖被戳中了心思,有些慌乱。“抛开林诗雨,也抛开我整天为我们的关系忧愁万千。我只是不想和你纠缠在一起,我不愿意!”
而罗南楠因为自己和严己的这些糟糕事负担太多了,昏迷不醒……
木择栖几乎泪流满面,她还想说很多话,想大声宣泄那些受剧情的约束与无奈。但是那些话只能强行咽下。如骨哽在了喉头,不能吐又咽不下,刮得生疼。
“所以你是想分开?”严己声调微冷。
见着木择栖那泪光波荡的眸眼,严己又放缓了语调,“你为我们的关系不安,爱怎么闹脾气,我都会受着。但分开绝不可能。”
木择栖站起身来,几乎急哭,“你也并不喜欢我,你就是想睡我而已,我不想和你上床。你对我只有占有欲,色欲。这些你换了别人一样可以,你严家少爷可以有很多人选,你又何必缠着我不放呢!”
严己都气笑了,换了别人一样可以?
他反问木择栖,“我对你到底有没有感情,你难道从来没有感受过吗?到底是我不喜欢你,还是你总是有什么固执的念头,比如你总是提到林诗雨。而将我拒于千里?封闭你自己的心不愿去感受?”
又被说中……
严己带着压迫的气息,就要过去抱木择栖,“我是占有欲极强,想要什么必须得要。我只想要你,你也只能跟着我。关系你要不要没关系,但不上床绝不可能。”
一直防备着严己的木择栖往后一退,跑出去几米远,立即摁下一串号码。厉声呵道,“我已经录音了!严己你再碰我,我就告诉严奶奶!说你欺负我!”
严己一顿,停住了脚步。看着屏幕上那熟悉的号码,原来是那时拿到的号码。
严己咬了咬牙,自己被美人计迷昏了头。就那几秒,亏她记得住。一下严己就有些难办了。
这样的事,严己的爷爷和父母都不会管自己,养着好好对人家就是。但是严己的奶奶可能会生气,她让让她老人家知道自己欺负了她哥哥的孙女,估计她老人家会连夜飞回国。
严己不想惹奶奶生气。而爷爷即使是家里最大的话语人,但他宠妻。到时候难免不听奶奶的,让自己放弃不要招惹木择栖,和她分开。
分开?绝无可能。
虽然严己也有的是别的方法。但木择栖最近情绪波动大,而她总是顾忌着什么。而严己也想起了她方才在观礼台下的呐喊,那是她心灵里的话。
无奈而挣扎。
严己叹了一口气,她的性子如今“凶”成这个样子,显然是豁出去了,严己也不想激她。
医务室这边。
林诗雨膝盖上的伤口消毒包扎就好。而脚踝处的错位校医陈医生让林诗雨忍住,直接将错位的骨头的摆正。正骨的剧痛也止不住林诗雨的心中痛,痛得满头的冷汗,也愣是一声不吭。
林诗雨谢过校医后,回播了电话给林秀兰。
林秀兰嚎啕大哭:“诗雨呀,妈妈对不起你。你爸爸出事后咱们不得安宁,所以才送你回你生父那。可你回到林家,林金标对你不好,林家苛待你,妈妈对不起呀你我的孩子……”
“妈妈,我没事的,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