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心里咯噔一下,仿佛一下子又回到十年前那个校园操场上。她匆忙披了件衣服就往附近的篮球场上赶去。

后面的具体陈凌已经记不太起来了,无非就是两个年轻小伙因为比赛的事两人在大街上扭打在了一起,一堆人在那凑热闹围观。一旁的陈凌见弟弟挨够了打,最后报了警,去局子里调解了很久他们才终于回到了家。

“嘶……轻……轻点……”陈峻禾疼得龇牙咧嘴,无奈背部的伤处他又够不到,除了姐姐没人能帮他了。

陈凌狠狠地用棉签捅了一下患处。

陈峻禾一个鲤鱼打挺地嚎叫出声:“你到底会不会上药啊!”

“我不会,你自己来,我回沙发睡了。”

陈凌扔下了棉签,抬腿就要往外走,却被陈峻禾一把拉住。

“哎别别别!姐,你看我都叫你姐了,你就帮我涂完这一块,我保证后面绝不烦你。”

陈凌非常坚定地把陈峻禾的手指一根根地扒拉出去。

“我!我明天请你吃饭!……我……我还帮忙做家务!”陈峻禾看着自己使不上力气的手臂不争气地被甩开,有些绝望地喊道。

陈凌迈开的腿收回来了一点,侧着头看着床上有气无力的弟弟:

“你这状态帮我做家务?你做得好吗?到时候爸妈追究起来倒显得我是个大恶人,换一个条件。”

“可我不知道你想要啥呀……”

陈凌叹了口气:“你不跟人家硬犟,装晕瘫在地上,警察赶来了说不定还能讹点钱,我也能早点回家睡觉。”

“可是那个裁判就是瞎搞!我明明是吹哨前那球就进了他就是不算!那可是三分球呢!啊啊啊啊……疼疼疼别按了!姐!”

笨,我就说供他读书纯粹是浪费资源,还不如给我投资。陈凌翻了个白眼。

陈峻禾委屈地揉着自己的腰,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句话惹得陈凌不开心了。

“把裤子脱下来点。”

“……啊?”

“你打架的时候被人弄得一屁股摔地上了,别以为我没看到。赶紧的,上完药大家都能睡了。”

陈峻禾的脸顿时变得涨红,梗着脖子喊自己没摔,狡辩说要不是陈凌报警自己绝对能把那龟孙打得爬不起来。

陈凌可不惯着男生的自尊心,嗤笑一声,直接一个巴掌“啪!”地扇上去,趁着对方惨叫的时候,干脆利落地把裤子连同内裤一块往下扒,露出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臀瓣――甚至现在还多了个巴掌印。

由于常年晒不到阳光的缘故,那两块臀瓣肉倒显得特别白嫩,再加上常年训练的结果,捏上去的手感又弹又紧,让陈凌不着痕迹地揩了一把油。然后她又以上药的名义,硬是把两片挺翘柔软的屁股肉给扒开一条缝,说是看看尾椎骨那有没有伤。

还好除了擦伤外,骨头应该没什么大碍。陈凌又看了一眼红肿的地方,像是有人用画笔在那点了一下,还挺有凌虐美感的。

恍惚间,她忽然想起了《血缘》那副画,摸屁股的手顿住了,眼睛眯了一下。铑;啊咦'群

啧,他是我弟弟,我在想什么呢。

“……姐?实在不行那地方就……就别涂了吧……反正我肉多耐糙……”陈峻禾觉得气氛有点奇怪,却没有多想,只是本能地转过身想赶紧结束这一环节。

“别动,让我把破皮的地方擦完。”陈凌又开了瓶红药水,拿了根新棉签让棉花浸透,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抹。

微凉的液体刺激得陈峻禾崩紧了肌肉,想扭身子躲开却又不敢违抗陈凌,只能小声地在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骂什么。

瞥了弟弟一眼,陈凌又开口道:“之后几天你就躺床上好了,反正你高考也考完了,刚好趁这机会休息休息。”

陈峻禾难得短暂地沉默了一会,乖乖地趴在床上,偏着头感受一下空调的凉风。他想起很多年以前的一个暑假,他和陈凌涂好花露水,吹着空调盖被子一起睡觉的场景。

那时年幼的他晚上睡不着,就偷偷看姐姐的睡颜,一边看一边心想着姐姐的头发好长,平时都看不到她头发披下来的样子,想要姐姐多披一会。有的时候,会遇到两个人都睡不着的情况,陈凌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讲些鬼故事吓唬一下弟弟,看着对方往自己怀里钻的样子,自己的嘴角也会不自觉地上扬――吓到人了那当然是颇具成就感的。

但是后来,姐姐就一直在学校住宿,于是这间房间就只剩下了他。

他们真的很久没这么单独相处过了。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姐姐就像那种很难邀请到的大牌演员,因为交情不得不跑到他这个小剧组来客串一下,没演两集又马上拍拍屁股跑路了。

他有一个猜想,那就是陈凌其实没那么喜欢他,虽然他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她又总是在他最需要帮助,或者说最难堪的时候出现,这让陈峻禾既高兴又不高兴。

真是的,怎么风头都被你抢没了。陈峻禾侧着头看了一眼上药的陈凌,过了半晌他终于找到了话题:“姐,你怎么剪短发了?”

“短发打理方便,能节省不少时间。”最后一块伤处涂完,陈凌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出了房间,并没有寒暄的意思。

“哎,姐!这段时间爸妈都不在家,你又忙,等我过两天伤好了我一定好好请你一顿!……千万别把这事告诉爸妈啊!”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

“真是的,一下子又那么冷淡……哪个男生会要你……”陈峻禾撇了撇嘴,感叹了一句女生真难懂,然后裹起被子准备睡觉。

回到沙发上的陈凌不是没听到弟弟最后的那句话,只是懒得回应而已。父母的房间虽然空着,但她依旧觉得还是沙发更舒服一点。

反正这个家,本来就没想着把她留下来。

陈凌的眼睛慢慢闭了起来。

她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 陈峻禾被陈凌压在身下,她的两只手握住弟弟的细腰,戴着根假鸡巴疯狂地抽插着陈峻禾,就在他们两个从小长大的那张床上。

这一次,没有鬼故事,姐姐的头发也剪掉了。

你知道吗?在我8岁以前,这个房间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陈凌疯狂操干着弟弟,那床也夸张地“吱呀吱呀”地抖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梦里的陈峻禾说话断断续续,迷茫地侧着头看向了陈凌,身下却还在贪吃他姐姐的给他的东西。

那张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他皮肤很白,眼睛上的睫毛好像也变长了一个度。陈凌想起小时候参加的宴会上,有一些不懂事的亲戚总会夸陈峻禾相貌好看,要是女孩子的话可比姐姐好看一万倍。

每当这时,父母总是一副乐得哈哈大笑的样子,刺得陈凌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