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翻了个白眼,觉得跟这种人斗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可是不理他吧,他又在你眼前一跳一跳的,不狠狠打一顿实在不解气。

“听你这语气似乎没被我操够呢是吧?”陈凌皮笑肉不笑,“我当时真应该把你哭着求饶的样子录下来公开。”

“哼……我……能屈能伸怎么了?是,我确实没被操过瘾,说白了就是你技术不行嘛~难怪你和你弟弟都没上过几次床。”

邱彦君得意洋洋地听着电话那端的沉默,以为自己戳到了对方的痛点:“嘿,你要是说话温柔点,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陈峻禾他喜欢什么样的玩法……”

然后他听到了敲键盘的声音。

“喂……你在干什么?”他疑惑地问。

“往公司群里发你的靓照啊。”陈凌漫不经心。

“……”

“……卧槽!别!别别!姐姐……刚刚那些话我都是在跟你调情……啊不是开玩笑呢!我……我说错话了!我真说错话了!”小男生瞬间急得上蹿下跳。

“呵,我还以为你能再嘴硬一会呢。”陈凌哒哒哒地敲着键盘,把邱彦君敲得提心吊胆的,“下周来我办公室一趟,咱俩谈谈。”

“……啊?不是项目都结束了嘛……”

“怎么?就不能再合作一次吗?老搭档?”

“……哼,你最好说的是正经合作。”他最终阴阳怪气地挂了电话。

神经,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他那股骚味。心里这么想着,陈凌往屏幕上一撇,好家伙,30多个未接来电,全是陈峻禾打来的。

刚嘴完一个闹腾的,结果又来一个,陈凌颇为头疼地拧了拧眉。

电话铃再一次响起,还是弟弟打来的。

叹了一口气,她最终还是接起来了。

“姐……你终于!……你没事吧?那个姓邱的来找你麻烦了吗?”陈峻禾说话透露着一股小心翼翼。

“我没事,已经被我摆平了。”她看着电脑里的照片,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有事的应该是你吧?有些事我必须问问你:你为什么会留这么多的把柄在邱彦君的手上?我之前特意打电话警告过你的。”

陈峻禾低下了头:“对不起……”

陈凌只觉得他蠢得好笑。

“你确实欠我这句对不起。”

“300多个G的图片和视频,我删都删得有一会了。和人家邱彦君玩得多开心啊……”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妒意。

“你最好当面给我解释清楚,陈峻禾。”

怎么这个姓邱的一开口就没气氛了呢?

14.我爱你(这个臣妾已经说倦了

情节

3.轻微sm

说起来这是陈峻禾头一次见到陈凌的出租屋,不是很大,又因为摆放的东西不多,显得整个房子十分简洁,更像是个办公室。

除了床头柜上那一溜的毛绒狗狗。

白色的绒毛玩具最容易显脏,但被主人保养得还不错,看起来似乎一尘不染。他伸手摸了摸狗头,想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老姐这里还有一打啊,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送我这种可爱的东西,不太像你的风格啊……”

“我要的是解释。”

陈凌双手抱臂,目不转睛地看着企图转移话题的弟弟,一股上位者的气场油然而生。回到出租屋后她累得倒头就睡,身上的行头还是昨天那套,皱巴巴的,反衬得双眼格外精神。

于是陈峻禾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和邱彦君如何在展览会上认识,之后充其量只能算炮友,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里八嗦的一大堆,反正就是很后悔自己没有听姐姐的话。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抓住陈凌的胳膊说道:“老姐,他后来没有找你麻烦吧?他要是对你动手动脚我……”

“嘘――我说了,我已经摆平了。”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陈峻禾的嘴唇上,“比起这个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她莞尔一笑。

陈峻禾从未见过她这副表情,整个身子微微往后缩了缩。

姐姐很生气。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你他妈跟那个男婊子上了多少次床?告诉我。”陈凌提起弟弟的衣领往前一个猛拉,两人的嘴巴差点就要亲上去,“我当时一边删图片视频的时候,一边就在想:原来我的弟弟就喜欢被当成母狗一样对待啊。哈,我之前警告过你了,结果呢?你扭头就吃上男人的鸡巴了,对吗?”

“不……不……不是的……姐姐,你不要这么说……”他慌张地摇了摇头。

“不是什么不是?敢做还不敢当啊?”陈凌的笑开始变得狰狞起来,“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过把这些东西发给你爸妈看,那两个老东西看到你这幅骚样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啊?”

她故意说的是“你爸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既然他们没把自己这个女儿当人看,那她也会断绝关系,毕竟她早有这个经济实力独立了。

一报还一报,非常公平。

陈峻禾呆了。本就单纯的脑子更是一下子运转不过来:“姐,你生气归生气,怎么能这么说爸妈呢?再怎么讲我们也还是一家人啊……”

“那是你爸妈,你的家人,没有我。不信的话你回头问问那两个老不死的。”陈凌反手把弟弟向后一推,“咚”地一下跌落在椅子上,“自从你出生以后,我就没有家了。”

陈峻禾想反驳什么,却被陈凌用眼神示意把嘴巴闭紧。

“不要在那瞪着个大眼睛装无辜了,弟弟,你其实全都知道。”她站了起来,看似悠闲地踱着步子,“其实――如果咱俩立场互换,我也会忽略你的痛苦,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优待,这就是人性。毕竟谁不希望自己更好呢?所以想通了这一点后,我反而没有以前这么地恨你了。”

这是她头一次如此直白地把对弟弟的感情说出来,这也是横在姐弟俩人之间不得不注意的一堵墙――都知道这东西存在,但不会有人轻易提起它。群旧6ˉ2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