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项目上线,陈凌忙得是脚不沾地,各种活似乎都是她来干,手下的员工也是表面服从实则磨洋工,这都给她无形中增加了不少负担。至于她为什么此刻会出现在商场内,这一切还得问张怡。

“你放心,桥到船头自然直。就算你被辞了,你不也有好多私单呢嘛……哎对了,说到这个,上次甲方对你的测评单子很满意,想接下来再让你试试他们的新产品。”张怡一边照着镜子挑选衣服,一边嘴巴不停地叨叨着。

“哦?我还以为写成那副样子已经没下文了。”

钱给得够多的话,我再想法子哄骗……不,还是自己编编吧。陈凌想。

她脑海里浮现出弟弟那天的喘息,有些尴尬地停顿了一下,接着轻轻摇头不想再去回忆。

“哎,倒也不是说你写得好啊,只是交上去的稿子就你一个,他们不选你选谁啊。”

陈凌一口水直接呛到。

“……这你也知道啊?”

“这有啥不知道的,我一个没啥利益关系的第三方,人家跟我一吐槽,不就套出来了嘛。”张怡扭头看了一眼陈凌,“不然你以为他们为啥能给你那么多钱?申请下来的预算必须花掉呗,这甲方你可得跟跟牢,多好。”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和他来往之间就把我的信息给卖了?”陈凌撑着下巴话锋一转。

张怡像是没听见似的:“……哎,你看这辣妹皮夹克适合我不?”

“别扯开话题。”

“哎呀,我也觉得不错,就买了吧。”

“张怡,你再给我装没听到我就收拾行李搬回你家住。”陈凌不咸不淡地威胁道。

挑衣服的那个人叹了口气,挠了挠头,思索了一会道:“哎呀,那天喝高了,跟人聊天打字……一不小心就把你名字发过去了……先别打我!我只发了名字!而且再说了,他揭露你在外面干私活对他又没啥好处,他跟你又不在同一家公司。”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很反感我的信息被透露给外人,下不为例。”

张怡没办法,只得双手举起投降:“行行行,就当我欠你的。你就逮着我薅吧啊,谁叫咱俩关系好呢。”

到了晚上,总算是陪人逛够了。偶尔请了一天假,实际上是陪玩,陈凌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她有些累,晃晃悠悠地倚靠在厕所门口,等着某个吃太多憋不住的倒霉蛋从厕所爬出来。

此时的商场更显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人员或是穿着制服在表演,或是在卖力地搞活动赠送礼品。

有东西送?这羊毛不薅白不薅啊。

陈凌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去捧捧场。于是在她观看了一阵小丑表演以及填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调查问卷后,终于如愿以偿地收获了几只毛绒小狗。

我其实更想要猫咪的。陈凌内心有些遗憾,但也没有表露出来,依旧礼貌地跟工作人员道谢。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猫咪玩偶已经拿完了,您看要不再多送你一只万圣节小狗作补偿?”销售员掏出一只崭新的毛绒玩偶塞进陈凌怀里。

她一看,是一只戴着巫师帽,身披巫师长袍,还背着书包的白色卷毛小狗,胖乎乎的爪子那边还抓着把扫帚。

“我们这次和《哈○波特》系列联动,所以新推出了这个限量款!希望小姐你能喜欢!”

真是的,个子那么小还背个这么大包。 陈凌默默吐槽道,最终还是把这只小狗揣在了怀里。

说起来10月底是他的生日,要不就寄给他吧,免得爸妈又要唠叨说身为姐姐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弟弟。一想到家里那些个破事,她又抿了抿嘴唇,庆幸着还好现在自己搬出来了,不然都不知道他们能怎么闹腾呢。

现在这个接触频率倒是刚刚好,这点是陈凌日常生活中为数不多比较满意的地方。

“哎呦……妈呀,爽!拉得我一身轻松。”张怡嚷嚷着,整个人挂在陈凌的身上,开始讲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所以你看啊,再好的东西其实都跟屎没什么两样,只是在你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会,它最后都得排干净。我们人呢,也都是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没什么好焦虑的。”

“我这么说是希望你能take it easy,girl~”

“行,知道啦。喏, 趁你不在的时候我拿了那么多玩偶,你挑一挑……”

话是这么说,可是但凡有一天活着,陈凌就不得不为钱发愁。她也指望不上父母,父母的东西毫无疑问是留给弟弟的,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靠她坚持不懈的努力换来的。

她只有自己,她也庆幸她还有自己。

夜晚,陈凌一手抱着自己的毛绒小狗,一手把生日贺卡和另一只巫师小狗打包在一块,准备过几天邮寄过去。做完这件事,她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卡片,想了一会,坐到了椅子上,提起笔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是的,今天是陈凌的生日,要不是张怡把她叫出来,她自己都忘了。说来也巧,姐弟俩连生日都挨得非常近,于是有了弟弟后,每次生日都是两人一起许愿,一起吹蜡烛,一起吃蛋糕,至于礼物嘛……陈凌也很懂事地没有问爸妈要。那时候,小小的陈凌总会默默地许同样一个愿望:我想自己一个人过生日。或许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如今这个愿望倒真的实现了,可是陈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她瞄了一眼手机,意料之中的,爸妈并没有发来什么生日祝福。倒也没什么遗憾,确认没有人再发来信息后,陈凌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自己利索地爬上床睡觉了。

12点刚过,充电中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那点光刚好就照在了一旁的巫师小狗上,衬得小狗眼睛乌亮亮的。

在梦里,陈凌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她一个翻身,把自己的弟弟压在了身下,以一种不容对方拒绝的态度,近乎强硬地吻了上去。

灵巧的舌头钻进弟弟的口腔里,她用力地舔了一下对方敏感的上颚,一边感受着身下的颤抖,一边更过分地挑逗着柔软潮湿的嫩肉。

多余的口水来不及咽下去,就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来,分不清谁是谁的,就如同他们这扭曲的血缘关系。

在梦中,她清晰地知道弟弟在向她哀求。他跟她反复说这样太激烈了,不要做下去了好不好,会被爸妈知道的。。她静静地等待着,等着弟弟把嘴巴说干了,说累了,等着弟弟以为自己终于说动了她,然后她又一次用口水滋润了弟弟。于是可怜的小嘴干了湿,湿了又干,就这样反复几次,陈峻禾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

怎么?不是不要爸妈听见吗?你一哭爸妈准保又要过来关心你了。

不要,不能让他们过来……

嗯,那你乖点,自己把衣服掀上去咬住。要是被我听到叫声了,我就一边亲你一边干你,明白吗?

他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陈凌故意往陈峻禾的锁骨上啃了一下,吓得弟弟赶紧咬紧衣服,努力把呻吟憋回去。

陈凌一边笑着一边问他,今天好乖,奖励一次高潮好不好?

得到的是陈峻禾眼泪汪汪的摇头。

陈凌笑容依旧不变,一根手指却毫不犹豫地插进了穴口,颇具警告意味的,对准前列腺的位置狠狠地顶了一下。

弟弟爽得整个身子都反弓了起来,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