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雯举起王老吉,“没事,悦悦,不就是破除(处)行动推迟了点嘛!不要沮丧,咱找个更好的,能配的上我家宝宝这祸国殃民容颜的!”

听着她这没心没肺的话,秦悦被成功逗笑了,可下一秒她还是收起了笑脸,认真的看着陈静雯,“我和别人睡了!”

陈静雯吃着东西没听清楚,“嗯,你当然要和别人睡啊,而且还必须得是人类高质量男性,不然你还想为那个小杂种守身不成?”

“我说,我已经和别人睡了!”

秦悦稍微提高了些音调对着她又说了一次,陈静雯手里的毛肚直接又掉回了滚开的红油锅里,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位一样盯着她。

秦悦被她这么看得有些不自在,自嘲的笑笑:“你这什么表情,合着我和别人睡一晚搞得像发生了什么惊动天地的大事似的,至于吗?”

“至于呀!是谁?我认识吗?你是赌气的吗?”

秦悦淡定的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起先只不过就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不过,今天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我们集团的新任总裁梁敬之。”

陈静雯被秦悦说的一头雾水:“等等,等等,宝宝,我都被你说晕了,什么一会儿陌生人,一会儿你们总裁的,就这两三天的功夫,你竟然一口气睡了两个男人?!”

秦悦被她气得哭笑不得,还算详尽的把如何遇到梁敬之,两人睡了一晚到今天再见到他的事情和陈静雯说了一遍。

陈静雯听完后,大呼我的天呐,随后看着秦悦仔细端详了半天,“秦悦,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你睡得可是你们总裁梁敬之,梁敬之哎,你要是孤陋寡闻的话就上网去搜搜他是多么牛逼又神秘的一个人物,你这表情怎么感觉像是连被蚊子叮了都不如似的,难道说他那方面真的不太行?”

“陈静雯,你每天脑子里乌七八糟都想什么的,是不是你家那个老男人让你满意不了,所以全世界男人在你眼里就都不行了!”

陈静雯撇撇嘴,“那我家那位毕竟岁数到了嘛,偶尔力不从心也是正常的,可我和他是真爱,不一样!

你不同啊,你第一次,要是记忆都不美好,那可真有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的性福!

再说了,大家都在传梁敬之是不行还是性取向有问题,现在你竟然和他睡了,我这不就能掌握第一手可靠信息了吗?

到底怎么样,悦悦,他行不行,长相过不过关?”

被陈静雯这么不知羞的追问着,秦悦又想起来梁敬之那张脸,如果说她祸国殃民,那么那男人就是倾倒众生,至于他行不行,应该是行的吧,毕竟那晚两人捅破窗户纸后虽然没有继续深入交流,可他在自己身后那下半身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可是真的坚挺了很久的。

第20章 生个重孙

接下来的两天,秦悦过得还算平静、正常。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那个被人传来传去的她和许明的视频,虽然让她在集团的“影响力”更深了一层,不过她向来有自己的一套精神胜利法,这种小事还是打击不倒她的。

可梁敬之这两天却都没在总裁办公室露过一次脸,秦悦倒是从来不关注别人的八卦,更别说是这个人还是集团的总裁。不过李婉婷不一样,她对于任何人的风吹草动都了解的门清,秦悦刚从茶水间倒了杯水的功夫,就听到她和她对桌的同事在谈论关于梁敬之的事情。

“知道我们新总裁为什么只在前天露了一次脸就再也没看见吗?”

李婉婷故作神秘的同她对桌同事以并不算小声的声调说道。

“为什么呀?”

听到别人很给她面子的有了好奇心,并且旁边的一个同事也凑了过来,李婉婷更加洋洋得意了,甚至故意朝着秦悦的方向看了一眼,好似在和她示威一般。

秦悦不屑的白她一眼,扭头就坐到了位置上干起来自己手头上的活。

“听说梁总连夜回深市了。”

“回深市?回那里干嘛?!”

“你傻呀,梁氏的总部和梁家老宅都在那里!

据可靠消息,梁总是被梁老太爷也就是他的爷爷急招回去的,好像是要让他快点结婚,不然他的继承权就有极大可能受到威胁!”

“啊?不会吧!外界可一直都说梁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就是梁总的,那如果他不继承,梁氏还能给谁?难不成梁老太爷要把整个梁氏回报给社会?!”

听到另一名同事的分析,秦悦觉得很有道理,这可能只是老人家希望梁敬之赶紧结婚的一种爱的威胁而已。

“当然不是,你们看到、听到的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给你们说点大众不知道的吧!听说梁总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梁老太爷也是刚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孙子,人家说这个孙子可和我们梁总不一样,年纪比梁总小几岁,可长相、头脑也都是一流的,关键人家没有厌女症,能给梁家开枝散叶。

老人家嘛,最看重的不就是子孙满堂咯,所以别看咱们梁总经商在行,可他如果真的不结婚,不生孩子,可能他这唯一继承人的身份还真就保不住了!”

“真的吗?真要那样的话,梁总也怪可怜的!毕竟冒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已经够膈应人了,现在有可能家产还要被分走!”

在大家的唏嘘声中,秦悦不知不觉中也开始替梁敬之担心,如果真像李婉婷说的那样,那他现在的日子也一定很不好过。

深市,梁家老宅。

此时的梁老太爷正黑着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孙子。

梁敬之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他在用沉默宣示着对自己爷爷的抗议。

梁老太爷叹口气,终是开了口:“敬之,不管你怎么想,这个婚你必须结,孩子必须要有,不然我们这么大的家业,难道你真要让我把一切都给了你爸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种?”

野种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梁敬之的心,也是刻在他心上,这辈子都很难去除的伤痕。

那个他所谓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存在无不一次次的让他把母亲死去时,那悲伤、绝望的脸记得无比的清晰,五岁的他在看到母亲那冰冷尸体的时候就已经暗自下定决心,不会原谅父亲,更不会像他那样给任何一个女人靠近自己的机会。

梁敬之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神情淡然的看向自己的爷爷:“如果爷爷愿意,我当然也没有任何意见!”

看着自己最满意、最疼爱的孙子冷冰冰的说出这样的话,一辈子雷厉风行、杀伐果决的老人被气的直打哆嗦,随后抓起书桌上的杯子朝着梁敬之的脚下摔去。

“混账,你记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和我说过什么?

你信誓旦旦的和我说要守护好我们这个家,绝不让外人踏足半t?分,而我这个老头子,也只认你妈一个媳妇和你一个孙子!”

看着爷爷气得不轻,梁敬之叹了口气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给他摩挲着后背。

“爷爷,我就非要找个女人结婚、生不可吗?

万一我继承了他那花心的基因呢?再万一我找到的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呢?我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给别人伤害我的机会。

我真的对女人、对婚姻没有任何兴趣,您能不能不要逼我?”

梁老太爷当然知道儿媳在撞破混账儿子出轨后,积郁成疾,最终自杀给当时五岁的梁敬之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痛,可他更清楚如果放任他这么禁锢着自己心,那他这辈子都不能得到治愈。他看重的并不是万贯家财没人继承,他其实只是心疼孙子,希望他能学会爱,得到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