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阔心中五味杂陈,想了一天,他半夜又翻墙回来了,心说哪怕娶回家当个表面夫妻,不亏待人也不是不行。

但要让他倾心相待,那怕有些困难了。

那小厮一见着他,顿时眼神一亮,没等祁阔急着去捂嘴,看守小厮就高高的吆喝了一声:“少爷回府啦~”

“大少爷终于回府了!”

顿时,院子里一阵躁动。

周迟正被祁斯贤抓着奶猛干,手肘撑在床边木栏上,从波涛汹涌的快感中艰难抽身,显然他也听见了那一句话,脸色骤然发白。

他回过头,眯起眼睛仔细辨认身后男人的容貌,却被突如其来狠狠侵入磨得又是一声闷喘。

男人的物件在他体内刁钻顶弄,他身下一片狼藉,唯有自己前端还半硬不硬,抵在被褥上,擦出一条湿漉漉的痕迹。

“才认出来吗?”祁斯贤的声音温声道:“晚了。”

122.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空气都烧得微微扭曲,火焰跳跃着,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吞噬整间屋子。

价值高昂的木材没入火海,发出噼里啪啦的崩裂声竟与普通木材别无两样。

阎承海濒临奄奄一息,整张脸布满血污,被打得有些不能看了,大概是生存的本能,他艰难抬手,格住了周迟最后一拳。

指骨破皮,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溅到他脸上。

他轻轻的,用掌心摩挲着周迟的拳头。

火光蔓延开来,滚滚烟雾在此时升起,他和周迟靠得极近,看似十分亲密,却又像要扼断对方的咽喉。

四目相对下,阎承海忽然发现,这个男孩子的眼睛真漂亮啊,带着股野蛮却又凌厉的欲望,睫毛也很长,像被雨淋湿一般湿漉漉的,奇怪,他从前有发现过吗

也许大难临头,烈火烹身时,他恍惚发觉,人与人并无什么不同,他才能真正以平等,甚至畏惧的眼神来看待周迟。

偏见消失了,闪烁着锋利光芒的刀刃才会煞到人的眼睛。

阎承海疼得已经麻木了,但竟然在此刻品出一丝莫名的痒意,似乎在性命攸关之际,不该有的情愫也在悄然生长。

“周迟...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他们真正爱上你的原因了...”他喑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宛如低吟的魔音飘在耳边。

但周迟没给他彻底诉诸衷肠的机会。

他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泽。

周迟从阎承海身上爬下来,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些破布碎片,一件一件披在自己身上,穿到最后一件,他身形都在打晃。

“他疯了吗。”有男人不可置信的喃喃道。952群160群.283.天天.有玟

“打打火警电话!”

“别犯蠢!钥匙在谁手上?”另一人在火焰中低吼着:“这里不能起火!”

故意伤人、强奸罪都能被各式各样的理由和权利粉饰,没有人会去过多关注别人唯独发生火灾时,所有注意力都会集中在这处,他们都无处遁形。

男人低声咒骂一句,懊悔已经没用了,谁能料到放在掌中供人观赏的鸟会突然暴起啄人眼睛。

“钥匙不在这里。”

浓烟呛入肺腑,陈嘉行剧烈咳嗽着,如锥子扎穿般的痛意缓缓蔓延开,他似乎已经明白自己无法改变的结局,眼神忽然复杂而颓然。

他再也不会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以露出伤口来求他的怜悯了,陈嘉行想。

浑身伤痕累累的周迟在烟雾中只有一个料峭的身影,似乎要比他们初遇时,还要瘦上一些,但情况却截然相反。

深夜,又是郊外,消防队过来都要一段时间,等救援终于到了,几人均烧得神志不清,唯独周迟被陈嘉行牢牢护在身下,只受了轻伤。

祁斯贤半夜接到消息,脸色骤然沉得可怕,车速都彪到了一百二十码,险些闯了红灯。

周迟整个人状态不算好,指骨擦伤最厉害,小指不正常的向外扭曲,被带回来洗了一通澡,热水熏得整个人都有几分病殃殃的脆弱感,眼底猩红,仿佛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迷迷糊糊的。

人们在外看见的周迟,大多是坚如金石,无所不能。哪怕在他面前,也是狡黠得像头狐狸,汲汲营营要在他手心抠些好处。

竟然有人敢把他推倒在泥泞里羞辱。

“周迟,是我。”他沉声开口。

他拿着湿毛巾要给周迟擦身体,大掌一抵,两条修长的双腿稍稍岔开,从内汩汩淌下一行半透明的液体,那一处如同被摧折过的花朵,红得要沁血,在他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手指才轻轻碰上,还没来得及仔细清理,周迟就浑身一激灵,啊的喊出了声音,抗拒得很厉害,砸在他脸上那拳也使了十足的力道。

他洗周迟像洗一只不如何听话的猫,伤人算是最轻的,当周迟的拳头第四次狠狠砸在他脸上时,他终于忍受不了,把周迟死死抱进怀里,热水兜头而下,浇得他们二人浑身湿淋淋,也愈发粘在一起。

感受到周迟浑身都在发抖后,祁斯贤亲吻着周迟的耳朵、脸颊、鼻尖,声音刻意温和下去:“宝宝,只是清理一下。”

他狠了狠心,膝盖顶开周迟的双腿,手指探入后穴,一寸一寸艰涩地在因肿胀而过分狭窄的甬道里通行。

那些人射得多,又深,他不得不插进最深处,不断有温热的液体被他的手指引出。

他看着地上那摊浑浊的液体,喉结滚了滚,眸中森冷的情绪愈发浓郁,宛如亟待爆发的火山。

鼻翼动了动,他似乎嗅到空间里若隐若现飘来的腥味,如果以动物的形象类比,那就是他护在身下的雌兽被不知道哪里窜来的野狗强迫打了种,咬得遍体鳞伤,连身体都被其他男人的味道浸透了。

还是骚,但这次他很心疼。

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对待周迟的方式是否正确。

周迟想独自打拼,他会提供资源关系,周迟是自由的鸟,而他是周迟随时可以栖息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