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传的消息,靠谱吗?”

“帖子竟然还没删掉,这老哥也有点本事。”

“砰-”的一声,杨启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他眉眼沉沉的提起一旁的凳子,打算开门把段煜砸个半死,顺便把他那玩意儿也砸废了。

他才打算出门,就听见门外似乎有周迟的声音。

他迅速又躺回了被子里。

打开病房的门,屋里一股挥散不去的烟味,周迟一进来,先皱了眉,第二个动作是开窗通风。

杨启拿雪白的被子盖着自己,闻声想探头出去看看周迟,却自己嫌丢人,怎么也不想露那张脸,他只在被子里冷哼一声,怪声怪气道:“你现在是想起我了。”

他把自个儿先前在寝室里强了周迟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很像一条等主人时疯狂摇着尾巴的狗。

半晌没听见周迟的声音,杨启心里打了个突,心说这周迟到底是不是来看他的,不会是转头看那个死宅男去了吧。

不会不会,周迟跟那姘头都快把他捅成筛子了,医生说晚一步他就血尽人亡,所以周迟一定是来看他的,这样一想,杨启心里还有一些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美个什么劲儿。

“医生说你不能吸烟。”

杨启有点受宠若惊,在他印象的里,除了开学那一阵,其他时间周迟从来都懒得搭理他,他心里有点别扭,又有点开心,说出口时候,愣是嘴硬了一句:“我算你什么人,你不在学校里和那姘头在一起玩,还来管我了。”

说完他又后悔了,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两巴掌。

其实他听了周迟的话,心里忍不住开心,连嘴巴都要咧开了,可他反应过来又立即撇下唇角。

问题这他妈有什么可开心的?

他唰的一下把被子掀开,迎面脸上就扇过来一张卡。

“嘶-”卡面很硬,划过他眼角时刺刺的痛,他登时又恼了,嗓门一张:“你什么毛病?”

周迟漆黑的眸子里也泛上了一层不耐烦,他站在那儿,姿态十分漠然,薄唇掀开:“把你这张废卡拿走。”群

这语气,真像是某位财大气粗的权贵,轻谩的抛出一张卡,谁也想不到他竟然因为一张取不出钱的卡来诘问杨启。

杨启顿了几秒,从病床上捡回那张卡,他也很纳闷的摸了半天,脑子里转了几圈,终于想起某件事。

“应该是出了事,家里把卡停了。”

“我还存了一些钱,在这张卡里。”

杨启伸手去捞自己钱包,他满心的喜悦都被周迟冷冰冰的爱财如命的态度给搞蔫了,抽出卡强塞在周迟手里时,他还颇为心烦的低声喃喃一句:“见钱眼开,只有给你钱才会对我有几个笑脸。”

周迟漫不经心的将卡收进口袋里,耳朵敏锐的逮到这句话,轻嗤一声:“你想多了,我对你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想起一回事,问杨启:“你认识阎风吗?”

他不想自己付出在大赛上的心血付诸东流,被人生生抢走第一名,却又不想和于泽秋联手对付,最后第一名肯定要和他两人之间择出一个。

他表面上装作漠不关心,随便这第一名落到谁头上都无所谓,心里却很计较,想悄无声息的把他们踩在脚底下。

“阎风?”杨启眉头高高扬起:“你怎么知道他。”

“周迟!你又勾搭新姘头了吗?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货色,也敢在你面前晃悠,这么快你跟他就好上了?”

这人又应激了。

周迟啧了一声,有些不可思议:“你脑子里除了这种东西就没有其他了吗?”

杨启很爽快的点头:“是啊!”

周迟神情难辨的看了他一会儿,骤然开口:“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为什么要来找杨启解决这件事,原因有二。

第一他想,反正这人萎都萎掉了,还能成什么气候。

第二,他向来是把人的利益压榨到极致才肯丢掉,一个萎掉的杨启,无异是最好用的工具。

于是周迟开口:“阎风把我比赛的名次占了。”

顿时,杨启即将吹爆气球一样的暴烈心情稳定下来了,缓缓吁出一口气,心道还好不是又来了个新的。随后他一猛地一拍病床旁的桌子,很不屑的轻哼一声:“阎风都敢蹬鼻子上脸了。”

他有意在周迟跟前得瑟一番,于是将那人贬低的像能一手捏死的小蚂蚁,周迟却淡淡的没什么反应,让他有些气闷。

杨启侧头看周迟。

周迟狭长的眼睛像黑漆漆的深井,色泽瑰丽。流畅的下颌线底下一截白生生的脖颈,感觉自己伸出一只手就能掐死他。

他心里有点痒痒,底下却没有丁点反应,显然周迟也发现了,如果在平时,周迟早就嫌恶的离他远远的。

现在周迟却心不在焉的扫了一眼他,眸光意味不明。

周迟现在是没把他当个男的看了。

“你在嘲笑我吗?”

杨启表情阴晴不定,忽然两只手掌探出,铁铸一般牢牢焊在周迟腰侧,把他重重的推在病床上。

周迟眼前晃了一瞬,腰上被一只手撩起来,上面还有些红印,尤其杨启还是完全不顾及力道的人,掐得他腰上酥酥麻麻的痛,两眼发黑,下意识的一拳头砸了过去。

杨启偏了偏头躲了过去,逮住他两只手,继续冷声质问:“你在嘲笑我?周迟,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吗?”

闻言,周迟露出一个凉飕飕,满是嘲讽之意的笑,在杨启看来,简直算是挑衅。

杨启气的怒火攻心,两手一撕,把周迟裤子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