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
他把自己的肚子抱紧了一些。
“要睡觉回房间睡,”诸风雨道,“刚刚那些高级都在看你。还是你很喜欢被看着,屁股痒了,想要被按着继续交叉受精?”
程宋一想到交叉受精就发抖。二十射进去之后,二十一也射了,毫无商量余地。哪怕他是无上的虫母,在虫子们坚定的生育欲望面前,也只能乖乖打开生殖腔被不同的虫子填满。
在最高等的生育意愿面前,虫母的个体需求与疼痛是完全无足轻重的。
虫子们额外赐予他的怜惜显得乏善可陈,仅仅是因为他人类的身份和心理而额外学习的,最大的三个掌握得很好,可是二十和二十一作为最小的孩子,很显然还并不能伪装出足够的共情能力。越喜爱便越放肆,世间最残忍种族的性情莫过于此。
习惯疼痛与纵爱子嗣早已变成了每一只虫母被驯化的过程中必经的道路。
“怀孕的虫母更甜,味道更大,”诸风雨一边往回走一边道,“而且欲望很强烈。这么多高级在,虫母,你流水了吧。”
诸风雨说得没错。虫母的身体敏感且多情,在基因的作祟下,贪婪得恨不得吃掉所有虫精,哪怕肚子已经饱鼓地挺大起来,腔口还在不停地翕张开合,妄图向他所有的子嗣们敞开柔软的内腔。
尤其是诸风雨离他那么近,一个曾经让他怀孕的虫子接近着虫母,身体食髓知味,发情也就来得更缠绵暧昧。
作为人类,程宋的身体里原先并没有作为虫母的基因。然而虫精频繁的浇灌和不间断的生产哺乳,让虫子们重塑了程宋的意志和体质,把他渐渐地改造接近了虫子们最喜爱的形态。
他甚至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一个正常的人类。
毕竟没有一个人类会在这样丑陋又庞大的生物注视下,产生性兴奋,流出淫荡而饥渴的水液,想要被射满,想要怀孕,再生产,周而复始。
程宋感觉自己的股间在被诸风雨揉捏之后,很快湿黏黏地流了一片,难耐地并拢了自己的腿根。
他忽然就在长久的麻木认命之后,生出点久违的自尊和不堪来。
诸风雨曾经是他最恐惧的虫子之一,如今却轻易地掌控着他所有的爱欲。
爱欲又生怖惧。
程宋抗拒地推起诸风雨:“……离我远点。”
诸风雨道:“虫母,你再动一下,我就在走廊这里肏你,把你肏得抱着肚子满地爬。”
程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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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神(第一更)
实验室里的谢迟似有所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把自己居住的地盘改造成虫母最喜欢的样子,然后再用虫母最上心的猎物,把虫母引上钩,就可以在狭窄逼仄的虫巢里,抱着虫母,让他为自己源源不断地生孩子。
这就是虫族的筑巢。
但是,那个能让虫母最上心的猎物,并不是什么很容易得到的东西。
最起码对于谢迟来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明明已经把所有的七都拼起来了,还是不完整。”
谢迟嘟嘟哝哝,在实验室里来回兜转。大楼外有许多的士兵在把守,这座昔日用来研究虫族和时间体系的学术大楼,现在已经变成了暂居地球的虫族的地盘。
“到底差了什么呢。”
谢迟的眼眶突然就红了。他脑子不如时绮聪明,武力值也不如诸风雨,要是再不能完成七的复活,就会像是劣质的基因在进化过程中被自然淘汰一样,无论是繁衍,还是在虫母心中的地位,都会成为被筛选下去的那一个。
育儿室里的程宋打了个喷嚏。
“妈妈着凉了?”
闻杭趴在程宋的腿上,一边戳他的肚子。怀孕的虫母敏感地躲了躲,肚子里的圆卵随之躁动地滚动了一下,像是某种攻击意图十足的抵触。
闻杭在这样的反应当中,觉察出某种趣味,高兴地翘了翘嘴角。
程宋的手下意识地搭在闻杭耳边。闻杭的头发很黑,接触到程宋的手指之后,就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自发地缠绕着指头卷起来,然后细心地编出一只蝴蝶结,把虫母的手指重重叠叠地捆绑在里面。
“别弄。”程宋半眯着眼睛,拿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闻杭的头,“等会解不开,又要把你扯哭了。”
江雪在后面来来回回地踱步。
他也想抱程宋,但又不能拉不下脸做到像闻杭那样。听见程宋打喷嚏,就从后面扔过来一件外衣,把程宋兜头盖住。
“啊。”
程宋从外衣里探出头来。
闻杭歪着头打量年轻的虫母。
他被虫子养娇了,一到孕期就迷迷糊糊的,有时候想出门去散散心,就会被路过的某只虫子突然拉进随便一间房间里。程宋还挺着圆滚的肚子,动作又笨拙,逃脱不得,躲避不得。生性残忍的虫子却实在性急,掰着他的脸按在床边,就要迫不及待地射在他躲闪不及的眉眼和口唇上。
程宋的确是低估了怀孕虫母对于高级的影响程度,试着躲了几次,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每天大早上就钻到育儿室来,偷得一时半刻的清闲。
“虫母,你不能这样。”
路过门口的高级往里面探头,“幼虫过多地接触您,会让它们生出比正常的虫子更加多的恋母欲望。”
更何况,他还怀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