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好吃吗。”雄虫的眼神里带出点侵略的意思。他思考了一下,在原地变出了和虫母差不多的身形。

虫母果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搂着虫母倒在洞穴的地上。

位于虫母前端的,隐秘的泄殖腔,还是第一次被虫子从外面打开。虫母搭着雄虫的前爪,小声地喘了起来:“疼”

“忍一忍。”

雄虫把自己插进那个窄小的缝隙里。虫母吃肉的动作停下来了,他的嘴角还沾着血丝,痛苦地皱了皱眉头:“难受。”

雄虫的性器,进去的时候是棍状,被腔壁包裹之后,就狰狞地在虫母的身体里炸开,粗长的一团,粗鲁地黏附着内壁的软肉,把虫母揉得浑身打颤,手里的肉块掉在地上。

他的尾巴急促地卷在雄虫的身后,带来冰凉却柔软的触感。

雄虫在泄殖腔的深处找到那个幼嫩紧窄的孕囊,前端涨大卡进里面,进行强制的注精。为了防止虫母挣脱,雄虫张开了自己的獠爪,把那根盘在自己身上的尾巴,死死地抓在爪心里。

“你会生孩子吗?”

雄虫自问自答。

“虫母都是会生孩子的。”

虫母是生育的神明,生来即为了接受种族的生殖崇拜。他们的身体就是某种延续火种的容器,以此在不见天日的黑暗时代里将生命传递。

可是这只虫母格外显得离经叛道。

他好像很怕“疼”。

雄虫在其他虫子的巢穴里,看到过另外的虫母,为了更多的快乐,变成完全的虫态,抱着雄虫,肚子挺得高亢,声音尖长而愉悦。有时候,那道附着薄薄肉膜的腔口,会被虫子身上的硬甲剐蹭出一道道血痕,或者带刺的性器插入得快了,就把肉壁磨得淤红肿胀,失去弹性一样地洞张着,从里面吐出一团一团的精絮。可是即便如此,那些被过度使用着的虫母,全都像是失去了痛觉,嘴里发出的仍然是快活温顺的哼声。

虫母就是这样完完全全奉献着自己的身体的、鲜活的容器。

雄虫发现他的虫母不是很听话。

但是他很漂亮,一只漂亮的虫母,总是会被更多地疼惜和纵容的。

虫母后来也开始生育,生育的时候也要惨叫,呜呜呜地叫着,从窄嫩的腔口排出圆硕的卵,尾巴甩得劈啪作响。那些幼小的虫子从卵里面爬出来,很快开始自相残杀,然后很快长大,有的会拥有拟态的能力,变成高级;有些还是低级,被高级的兄弟吃掉了,或者逃出这座洞穴,去更广大的荒野上求生。

虫母第一只性成年的孩子,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一天,把他按在洞穴里,拿性器撑开了他的泄殖腔。

虫母挣扎的时候被自己的尾巴绊倒在地上,侧脸被粗糙的石子摩擦,留下一道细小的血印子。他哭了,指头卡在孩子的手臂上,划出发白的刮痕:“好疼”

回应他的是虫子喘着粗气越发粗鲁的抽动。

那些孩子后来也没有一个离开这个洞穴。他们好像都喜欢自己亲生的母亲,喜欢他身上总是轻轻软软的肉香味儿,偶尔会夹杂着一点甜。虫子一般都是漆黑的,有些会是和父辈一样的亮黄色,可是虫母却很白,他可能从来没有晒过太阳,也不需要在那些元素的暴动里保护自己,所以显得易碎。

他们无师自通地长大、成熟,然后占有着虫母,在他恐惧地挣扎着朝洞穴外爬的时候,慢慢走到他身后,拖拽着他冗长的尾巴,一点点地把他往回扯。

隐秘不见天日的洞穴完美地遮盖了虫母的呼喊声。

平和期的时间拉得很长,虫子们开始进行了早期的建筑活动。他们给虫母做了床,甚至做了被子,因为虫母没有鳞甲也没有壳,冬天被他们抱在暖绒的腹腔前取暖,后来就在被子里滚着睡觉,是一团艳茧。

因为他的身体太脆弱了,所以需要全部的呵护和宠爱。

洞穴里的构造,被沉迷筑巢的虫子们制造得越来越精美,越来越舒适,有床了,当然也会有被子,挡风的床幔,放置尾巴的毛窝,当然也越来越

难以离开。

“妈妈。”

虫母亲生的孩子,亲生孩子和他生下的孩子,陆陆续续爬上床去,亲昵地揉弄他胸口鼓鼓的乳肉。

“妈妈要哺乳吗?”

虫母没有来得及推开他,就被尖细的牙齿,恶狠狠地咬住了肿胀的奶头。

奶汁很多,也很腥甜,和别的干瘪的虫母都不一样,这只虫母水津津的,被虫子们乐此不疲地含吮在嘴里。

“哼”

是痛苦的哼声,却又伴随着快乐。可是那快乐都是克制的,带着格外的恐惧和茫然。

虫子不知道这只虫母为什么总是在抗拒这些快乐的、遵从本能的事情,比如交配,比如生育,他宁肯独自拍着尾巴在床上发呆,也不喜欢亲近自己那些亲生的虫子,勾引他们肏大他的肚子。

正如没有一只虫母会不喜欢生育,没有一只虫子不渴望着虫母的亲近、另眼相待和喜爱。

“妈妈看看我吧。”

虫子病态地呢喃着,渐渐合拢的獠爪,在虫母的肩膀上留下浅浅的咬痕。

只有不停的占有。只有永恒的禁锢。这只虫母才会看他的孩子,哪怕偶尔会恐惧地推拒,却也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此地,只能被他们

虫母在长久的肏弄中彻底失去了自我行动的能力,微鼓的小腹冰凉发白,被抻得收不回去了,哪怕没有生育的时候,都显得肉而圆软。

要是不是虫族就好了。

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啊。

“妈妈在想什么?”

虫母向上翻去的茫然眼睛里倒映出灰暗洞顶大块大块的石头。

那双眼睛里太空洞了,虫子们想着。

他们爬上洞顶,在石头的缝隙间挂上了一颗漂亮的自亮石。这种在星际里最为常见的矿石,能够在光线灰暗的地方自发地燃烧自己的能量照亮周围,到了光线充足的地方,又会慢慢变得暗沉。

于是虫母在朝洞顶看去的时候,眼睛里便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