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更是因为生病,与自己相谈次数甚少,至今林昭辉只知他喜欢看有趣的话本,家母是位不受宠的姨娘,除此之外几乎一无所知……

“陛下。”

刘意进来打断了林昭辉的思考,禀告他沈彬羽的宫人带着白绫毒酒去冷宫了,完全没有遮掩行踪,若是要拦下许还来得及。

林昭辉愣了一会儿,整个人瘫软下来,苦笑摇头道:“结果,最后连这件事都要彬羽替我做……我当真不是个当皇上的料啊……”

刘意忙上前扶起林昭辉,皱着一对眉毛,神色有些难过:陛下……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只希望他的皇上永远是开心的。

“等下消息出来了,就和夏瑞说燕氏是畏罪自缢的吧……走,去坤宁宫。”

林昭辉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

他到坤宁宫时,回来复命的宫人也差不多刚到。

见皇上来了,宫人瞬间紧张如筛。不过好在林昭辉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未说半个字,只是捏着出来迎驾的沈彬羽的手,与往常一样进了殿。

“陛下最近瞧着似乎憔悴了些许。”

林昭辉坐下,开玩笑问给自己斟茶的沈彬羽:“可是我脸不好看了?君后这就不喜欢了?”

沈彬羽无奈笑着抬眸看他一眼。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饮了一会儿热茶。沈彬羽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沉声道:“……燕氏不久前已经去了。陛下,您可会怪臣侍行事狠厉毒辣?”

“你说什么呢。是我想做,却没狠下手。我……我还试图狡猾地将决定推给夏瑞去做。最后还是你替我处理了此事,当真没用极了……你说,怎会有我这样的帝王?”

林昭辉说到这件事便又沉闷了下来。

他无法否认,当初自己内心或许隐隐希望夏瑞开口要自己赐死燕钰。那样一来他的旨意便顺理成章了……

“陛下,莫要妄自菲薄。从不疏于朝政,待人有情有义,孝顺母后、疼爱孩子这怎就不是帝王了?”沈彬羽笑着抚着他的手背说道,“说到底燕氏也是陛下曾同床共枕的妃嫔。陛下不想亲自做这些事便不做,以后也依旧会有我分担。”

面对这样的林昭辉,沈彬羽只想全心意地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这才无愧于他的陛下给予的信赖与爱意。

沈彬羽再也不想考虑所谓情谊转淡后的什么退路。若真有那么一天,便算他满盘皆输吧,那也是自己甘愿的。

林昭辉短促地“唔”了一声,长长地吸了口气,突然坐正了身子看向沈彬羽,神色严肃:“……不,以后绝不会出现这些事了。我今日来,便是想与你说说我的打算。

“先帝后宫比起以前历代王朝已算得上平和安稳,可上次去问了母后,我才得知宫中原也死过四个妃嫔,夭折过数个孩子。陪葬、被迁怒宫人太监数量就更不必说……以前只觉得后宫里有争斗再稀疏平常不过,然而如今面对你们,面对清睿,我却说不出这话来了。

“我不想你们中的任何人受伤难过,但无法要求未来入宫的人人都打心底不愿争抢、心地善良,这不现实。思来想去,我便决定日后不要大选了。反正此事劳民伤财,对我国财库也无益啊。”

沈彬羽大惊:“陛下是说两年后那次?还是说……”

林昭辉“嗯”了声:“以后再也不大选了。当然我还未与太后说过,怕她再来拿这个事儿来给你们子嗣上的压力。反正还有两年,我觉得到时候孩子定会多上几个,也就好搪塞她了。”

这消息属实让沈彬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看到林昭辉认真的模样便知他是认真的:陛下近些日子一定思考了许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沈彬羽讷讷然,花了许久才回过神。

“如陛下已经想清楚了,我自然支持。”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子嗣的事,宫中几人包括我定都会尽力的。必不会让外人因此非议陛下。”

林昭辉把心中的想法吐尽,突然如释重负,前段时间一直沉重的心情轻巧许多。

他连寻乐的心思都时隔已久生出来了,搬着凳子靠近了沈彬羽,搂着人的腰揉捏着故意问:“哦?尽力?这是怎么个尽力法儿?”

沈彬羽许久没被碰过了,今日只当林昭辉是来说正事的,毫无防备,顿时被他捏软了腰:“陛下……!嗯……侍寝实在是还早了些,且再等些日子……”

“我知道的。你得再养养身子,若是落下病根儿就不好了。你不是因为孩子有压力吗?不必忧心。待你彻底养好了身子就来邀我,不出数日便叫你肚子里再怀上一个。”

“唔……”

沈彬羽被他贴着耳廓低语,脸色通红,似乎已经凭这短短一句话想象出了自己又一次被林昭辉操大了肚子的情景。

林昭辉说着,同时将手伸进了衣襟内侧,又要帮沈彬羽“通乳”。

沈彬羽奶水少,反倒不时时都顾着那处。一天也就挤一两次便足够。今日有正事,故而他还未梳通过。

被手指挤捏着,他的乳头便开始缓慢往外渗奶,沈彬羽闭了眼睛靠在林昭辉怀里喘息不停,还不忘断断续续地告知林昭辉后宫中的要事:“陛下……!呃、哈……说到病根……那位储秀宫的楚贵人、昨日让宫人与太医来报……病已大好……嗯啊……!哈啊”

林昭辉的指尖湿哒哒地沾着奶液,“啪嗒啪嗒”地用指尖弹他的乳头,轻咬着沈彬羽的耳廓:“这是让我赶紧放过你,去折腾楚贵人的意思吗?”

沈彬羽在林昭辉怀中抖着摇头,头发都因此乱了:“只是转达……而且、唔……!陛下好多天没有过了,正好……”

林昭辉笑了笑不说话,专注地玩他的胸。很快沈彬羽就没了心思说旁的,被拨弄乳尖到几乎失神,完全靠在了林昭辉怀里,喘不上气儿似的剧烈倒抽气。

“陛下,您饶了我罢……我还不能侍寝,这般下去……”

“嗯?怎么了?”

林昭辉明知故问,用膝盖隔着外袍轻轻摩擦沈彬羽的大腿外侧。

沈彬羽的话语在唇边辗转数次,最后含糊地吐露出来:“我已……湿透了……怕、怕会忍不住求您现在就……”

听到他这么说,林昭辉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呼吸粗重了两分,终于还是收回了手:“你、你这么说我可真不敢乱动了。”

想象一下,若是平日冷静自持的沈彬羽一反常态地缠着自己、央求着就在这儿幸他,林昭辉自觉还真不一定能忍住……

替沈彬羽擦了擦奶液,两人皆平息了一会儿喘息。

说出刚才那番话后沈彬羽耳朵已经红透了,他一边理杂乱的头发和衣襟,一边假装无事似的顾左右言他:“我叫宫人将小清睿抱进来吧。陛下休息一会儿,用了膳再去别宫,如何?”

他这般故作正经更让林昭辉心痒,暗道:自家君后有时候当真不是故意的?怎么能又正经又淫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