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的时候,营里的女生要比男生少太多太多,于是我就变成了女生的领队,也是孩子王。
但在他的面前我却总是无法像在别人面前那样收放自如。
第一次做手术,我手忙脚乱的,被他嘲笑笨。
但是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给我说着哪里存在问题,有的时候还主动帮我纠正。
医护区的病人并不都是乖乖的病人,也有很多脾气不好的人。
毕竟能到这里来的,都是身手训练极好的,所以说话的时候也都很有底气,虽然我表面上看上去不怕他们,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敢和他们真动手。
有些病人身体感到不舒服的时候,他们会怪天怪地怪医生,怪你的治疗方法有问题,然后就在病房里大发脾气,砸器皿,摔枕头。
虽然大多的时候她都能应付,但是在需要他的时候,Madic却总能站在她前面帮她处理好一切。
他是训练营里被敬畏着的存在。
出枪的速度,瞄准的准确度,格斗的应变力,长跑的忍耐力,水下的憋气能力,赛车漂移的准确性……
大多数的体能训练成绩,他都是同一批队员中的第一名。
药物识别的准确性,鉴毒能力,外科手术的能力,医科知识的了解广度还有实践操作,他从来都是远远扔下别人一截的。
他是我自己心里崇拜的对象。
也是我心里想要追寻的光芒。
他的话很少,所以他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的感情经历。
毕竟他进组织的时候才12岁。
应该不会有感情经历吧?
但是传闻中他有喜欢的人,我不相信。
他这么优秀,怎么会不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直到我发现他的手机号码的备注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内心之中潜藏的那种恐慌感,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要被夺走了一样。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疗养院。
她是亚洲人。
但肤色却比我还要白。
月牙般的笑眼,海藻般的长发,笑起来好像星辰都为之停驻。
她的个子不高,比自己还要矮上半个头,看上去和他的身高并不是太般配,但是她看着他的时候眸子里却是亮闪闪的。
自从她的出现,Madic的脸上就出现了许多以前不曾或者很少出现的笑容,他会偷偷地围着她转,虽然她可能没有发现,但是我却注意到了。
从钻石港的时候,当我看见他抱着倒在他怀里的女人,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悲痛和懊悔时,我知道自己是不会再有机会了。
但是当时除了他以外,他的弟弟看上去好像也十分的着急。
难道……这两兄弟的品味还真是相似。
仔细想想,如果没有那么多年的陪伴,自己会喜欢上的一定不会是他这种性格的人吧。
这是一次换血的手术,从方余生的身体里抽出了大部分含有神经毒素的血液,这种毒素很快的进入人的体内,极其难以分离,要在短期时间内研究出对抗的药物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换血。
但是部分组织里已经进入的毒素已经盘踞在上面,大量的抗生素抑制剂使病毒和细胞形成了一种寄存的状态,虽然不会扩散,但是多久能醒过来也是未知数。
和她的家人商量过后,曲凌天还是决定带着她去Y国。
那里是他熟悉的地方,也是他长大的地方。
在那里,他知道该如何保护她。
在那里,他需要的器械都很完备,他需要快速研制出解药。
在看他离开A市机场的时候,他最后的一眼依旧是只有那个女人。
从此,我爱的人,就此远去。
对着许愿池许愿
曲凌天做实验的地方就在楼下的房间里,之前他存放的实验器皿大多数有用的都搬了过来,有些大型的分离器没办法搬运,就只能留在他原来在Y国的别墅里。
实验室要求空间密闭,但光线不能太暗,所以他专门把楼下最大的那间卧室拆了做实验,自己则住在书房里。
玻片里的样本都是从之前接种的寄生在细菌里的取样的,放在电子显微镜下观察,被寄生的细菌外形特征和生存形态,再将毒株从细菌体内取出来。
整个过程需要极其的小心谨慎,不然稍有偏差就会导致分离的样本被污染或者失去活性。
像塔崩、沙林、梭曼和维埃克斯等着,具有代表性的有机磷或有机磷酸酯类化合物,可注射阿托品来减轻症状。
当人体内的乙酰胆碱酯被沙林抑制之后,可以利用更强的亲核试剂,如羟胺,把接在乙酰胆碱酯上的含膦化合物移开,使得此可以再活化,进行乙酰胆碱的水解反应。
但是方余生体内的这种神经毒素,和以往的那些具有代表性的毒素稍有差别。
它的作用时间很快,但是对脑、膈肌和血液中乙酰胆碱酯酶活性却并没有有强烈的抑制作用,抑制乙酰胆碱酯酶活性并不是致使乙酰胆碱在体内过量蓄积,从而引起中枢和外周胆碱能神经系统功能严重紊乱的主要原因。
曲凌天尝试着从绿豆和胡萝卜中进行提取,这些常见的神经毒素的克星,实验证明对于这次的抑制效果并不算很理想。
而曲凌天也知道,虽然抗生素在体内暂时抑制住了毒素,但是一旦时间长了,病毒是可能产生变异致使抗生素失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