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濡|湿的感觉,沿着耳廓一点点缓慢地游上去,极有耐心,半点也没有着急的模样。
这么近的距离,隔着薄薄的耳膜,能直观地感觉到Alpha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声。
右手被他整个缠握住,温柔的吻落回到了唇上。他仿佛在品尝什么全新的美食,绕着吮,缓慢地吞咽,像要把她一口一口吃进去。
应朝朝被陌生的感觉支配,放任他极慢地探索。
他手法斯文,所经之处恍若点火。
渐渐的,两人的呼吸越发紊乱。
“朝朝,忍一忍。”
青年Alpha费了很大劲才得以全部进去。
这是一场漫长又蚀|骨的折磨。
一开始他还克制着冲动,然而占有欲被满足的愉悦填满了他的心房,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要全部。他杀气汹汹,尖尖的虎牙咬破了少女后颈的腺体,狂乱地灌入信息素,宣布着自己的占有和唯一。
应朝朝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雨,花叶被雨水浇灌,又顺着汹涌的海浪盘旋而下,浮浮沉沉。
她吃力地抓着他,感受到脖颈处青年毛茸茸的黑短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两人的蜜月定在来年的四月。所以新婚的头三天,两人都没什么事。家里长辈婚礼后避出去旅游了,他们就整天窝在姜宅里,吃好吃的东西,看无聊的电影。
第四天的时候,他们逛到了储物间。
为什么会去陈列杂物的房间,应朝朝也不知道。她头一回入住姜宅,对什么都感到好奇,无聊了就和姜言礼将姜宅里里外外逛了个遍。
这间储物间有70多个平方,摆放的全是姜言礼从小到大收集的东西。
军舰、手办、运动员签名的网球拍……零零散散布满了整个房间的陈列柜。
所有的东西都被严实地摆放在玻璃陈列柜中,没有丝毫灰尘的干扰, 忘 ? 憂 ? 艸 ? 付 ? 曊 ? 整 ? 理 ? 除了窗前书桌上摆着的一辆汽车模型。
是一辆金刚黑的吉普车,A4纸的长度,极为精巧的制工。只是黑漆斑驳,车身的划痕遍布,其中一个车轮只剩了轮毂。
明显是一辆没有被好好保护,已经破旧到可以扔掉的玩具车模型。
它堂而皇之地被随意摆在书桌上,虽然常有人打扫,但显然并没有被主人过分珍惜。
应朝朝轻轻捧起了汽车模型,很有些意外。
“这么破旧的玩具 ,怎么还留着?”她说完又有些明白了,“很贵的吧?”
她怕自己没注意又给弄破了,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没事的,不重要了。”青年Alpha看了眼她腻白的指尖,眼眸里有逐渐升起的占有欲。
这辆汽车模型被崔英浩拿给佣人的小孩玩了,他后来花钱从崔家佣人那里买了回来。
确实只是一个汽车模型而已,他也确实不好置喙别人的消费观念和对待玩具的态度。只是多少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不爽,大概类似自己已经给了他机会他却不懂得珍惜的遗憾。
又或者,只是纯粹的占有欲。
应朝朝还在兴致勃勃地观赏陈列柜的东西,眉眼含笑,时不时指着某一样让姜言礼介绍。
快逛完的时候,姜言礼接了一个梁述的电话,回来时就看见漂亮的Omega正撑在桌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那辆汽车模型的车门。
阳光大面积从窗口泄进来,少女娇嫩面颊上的绒毛都肉眼可见。她周身笼了一层金光,裸露的脖颈和脚踝白得发光。
她左手手肘撑着桌子,弯腰闲散地倚在那,深咖色的羊绒半身裙展现了姣好的身段弧线。看到他进来,她很是新奇地拨弄了一下汽车模型的方向盘。
“言礼,这个模型好厉害,车轮还会跟着方向盘转哎。”
这句话和当年崔英浩买下这辆汽车模型时说的话几乎一样。
青年Alpha穿着半高领的黑色羊毛衫,衣领上方的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他抬手锁了门,拨弄了几下调节室温的按钮,不疾不徐地走近了Omega。
“这个模型英浩玩过。”他从后揽住了她,右手挤进了她的指缝,将那只拨弄方向盘的手按在了桌上。
应朝朝微讶,偏了偏脑袋,仰头看他。
青年的神色温和,甚至带了点懒散,但他眼底汹涌的暗潮和逸散开来的信息素表示他似乎很在意。
“好啦那就不碰了。”她试图安抚他。
青年Alpha显然没法被轻易哄好。他禁锢着他,拨开了她的头发,在她后颈的腺体上扫了扫。
感受到他不紧不慢地蹭着,应朝朝的脸烫极了。
尽管他的存在感越发明显,青年脸上仍然是矜贵的模样,就连俯身的姿态都带着优雅。
他穿过她的发,捧着她的脸侧吻着,欲擒故纵地撩|拨,在她略有些站不住时,羊绒裙堆起了褶皱。
崔家大宅里,参加完姜言礼婚礼的崔英浩这几天的心情属实差得离谱。尤其是他突然想起了那辆汽车模型,想着自己好歹还有从姜言礼手里抢先占来的东西,就破天荒地找了起来。
结果自然是找不到的。
“你说,他买走了?”最后从佣人那得知这件事时,崔英浩一脸震惊。
佣人也是满脸的匪夷所思:“姜少爷很早就买走了。”
崔英浩:“有多早?”
佣人很是努力回想了一通:“大约是崔少爷您高二学期末的那个暑假。”
“……”崔英浩气闷,“你怎么随便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