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朝朝:“疼的。”
很疼,只是她能忍。
她说着要把脚缩回去,青年却按着不让动。
“朝朝,下回遇到这种事,你打电话给我。”他叹口气,“就算我在忙,有司机来接你也好的。不用什么事都自己忍着。”
应朝朝下意识回绝:“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蛧 ???????? : ?? ?? ?? . ?? ?? ?? ?? . ?? ?? ?? “我知道你不想麻烦别人。”青年截断了她的话,“但我想成为那个例外。”
“我想被你需要。”
他低声说着直白又富含情意的话,眉梢压着一段忧愁,眼里的无奈快要溢出来。
应朝朝觉得自己应该狠下心回绝的。她不敢将期望放在别人身上,可面对青年情真意切的眼,她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少女张张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总归没有直接拒绝。
姜言礼绷着的心弦忽然就松懈了一些。
去医院清洗创口后,应朝朝又被送回了公寓,连带的还有一份姜言礼买的午饭。
这天晚上,她直到睡了也没听到姜言礼回来的声音。
第二天又要去文承庄园,她出了房门,看到姜言礼的房间门开着,人已经不在 。她下楼,在吧台桌上看到了留给她的早餐。
早餐还温热着,是一份很简单的鸡蛋三明治,还有瓶牛奶。
此外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朝朝,今天我要出差去令春,周六回。”
应朝朝嗅了嗅,闻到了空气里还未消散的油烟味。
她疑惑地看了眼厨房台面,发现灶台上搁着她原本放在立柜里的平底锅,水槽边齐整地铺着洗碗布,透明立柜里还看到了一袋用了一半的吐司面包。
全是别人的使用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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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震惊地看了眼手里的早饭,不得不意识到一个事实,这个三明治可能是姜言礼一大早起来自己做的。
见了鬼了。
他每天这么忙竟然还能早起做饭?
他居然会做饭吗?
手里的三明治切得整整齐齐,里面的煎鸡蛋像是被拉长了后叠了起来,技术看起来确实生疏。
她吃了一口,唔,味道有点淡,鸡蛋有点老,但不知怎的有些意犹未尽。
出门时,她在Tink上给他发了句“谢谢早饭,很好吃。”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只是想着好歹是大少爷做的饭,商业吹夸一下她良心上也过得去。
应朝朝到了文承庄园打卡报到后,被派去门口柜台迎宾。接近中午,她又被叫去雅间门口候着。
每个雅间门口都放着两张小椅子,大概为了美观,两张椅子中间还有一个小方几,上面放了几株时兴的鲜花。
“朝朝,你脚伤着,快坐下。”钱小瑭又和应朝朝一组,“经理说椅子我们也能坐,只要客人出来时别坐就行。”
应朝朝一喜,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钱小瑭挤眉弄眼:“听说换了老板。”
应朝朝:“真好。脚不用受罪了。”
钱小瑭:“对吧对吧。经理说新老板不许那个崔四爷进门,说不做他的生意。他们都说新老板长得也帅,好想看看啊。”
应朝朝笑笑,她对新老板长什么样没有想法,但不用整天站着,实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周五那天,庄园餐厅部的说要新老员工一起聚会,地点定在了隆裕会所的ktv。
应朝朝只是个兼职的,并不想去,但钱小瑭和别人都不熟,希望能有她陪着,她想了一会便也答应下来。
出入文承庄园的大多数都是本地知名的大家族,亦或是梧城的商业新贵和不差钱的商务人士。出入隆裕会所二层以上的也大差不离。
应朝朝她们去的ktv是隆裕会所旗下位于一层的营业场所,对外开放,价格也公道,来往的多是普通人和学生。
中途钱小瑭想去洗手间,但ktv的洗手间因为某个客人吐的一塌糊涂正在进行紧急清理,服务员让她从楼梯上二楼,去二层外围的洗手间。二楼是隆裕会所会员才能进的地方,哪怕是外围二道门外,钱小瑭也有些害怕,喊应朝朝陪她去。
二楼外围的走廊寂静,隐隐能听到几道门内温雅缠绵的音乐声。
应朝朝等在走廊上,正低头看手机,身侧一道安全出口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大晚上带着墨镜的青年在四个保镖簇拥下大步走了出来。他身后的保镖死死拖着一个少女。少女正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流,拽着门把手不肯走,不断地尝试挣脱捂着她嘴的手,讨饶夹杂着闷声的尖叫。
应朝朝来不及躲,猝不及防地就和他们对了个照面。
拽门的少女忽然停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她,紧接着大力往她这边扑来。
“应朝朝!救救我!快救救我!我不认识他们,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
浓妆艳抹的脸已经花成一片,但是应朝朝凭借声音和眼睛认出来了,是苏珞一。
完蛋,晦气,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