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阮籍也不知究竟是可惜什么,却依旧因此而烧出怒火,

哪有什么情深义重呢?他卫秀也不过就是占了个龙胎的好处,还不是根正苗红的嫡贵,虽年少持重天资聪颖,是个潜龙的天命,但少年人又哪里晓得女儿家的心思呢?又惯来是众星捧月被奉承着的主儿,屈尊降贵写几封情书便自以为体贴了,哪儿晓得那男欢女爱的真正妙处??????

她又懂什么呢?破瓜的初夜还被折腾得那个惨状,往后的日子里要不是那情香和金莺露润了润春心,怕是连一次情乳交融的意趣都尝不到,她这样的大小姐,连路边的可怜人都不肯赏个活路,却对个穷小子动了真心?只要那情香一点,任是谁也能将她在床上?H得欲生欲死,那娇滴滴柔媚媚的呻吟娇喘便长了勾子,教听的人入梦都回味那销魂春意。

说什么名门闺秀大家千金,她宋清许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贱人!总爱耍着无辜勾人,穿上衣服装圣女,脱下衣服噬人心,她明明就是谁都可以!偏自己不过是小打小闹的亲了亲,摸了摸,却一副要死要活的抗拒挣扎,不过也就是个狗眼看人的婊子罢了,瞧不上自己是个阉人,没了那腿间的二两肉,便别想近她娇滴滴的身??????

阮籍心中涌着怨毒的恨,却还掐着她下巴去吻那红唇,那股没来由的恶意逼得自己几乎起了杀心,却连亲吻都带了技巧的去讨好,肉舌缠绵的勾结在一起,那甜津津的蜜便一滴不漏的咽下肚,手一寸一寸的丈量着身下这玉润珠圆的白玉,每个细微表情间的变化便是对抚摸的敏感度,胸前雪染红朱,身下花翻露蒂,是一手都握不住的凝酥,尖尖的珊瑚放在指间时轻时重的碾磨,一口咬下是满嘴滑膏的脂香,从耳后吻起,到颈窝,到肩胛,再沿着那起伏动人的弧线摸一把,随手拿来床边桌案上的美酒灌一口,俯身渡去,那酒意微薄自醉人,瞧着美人儿泛起的团团红晕,酒再灌满一口,恰好堵了那将泣未泣的呻吟,一手悄悄往腿间一探,指尖湿哒哒甜蜜蜜,早是春意正浓??????

“好小姐????好小姐????如意?H得你舒不舒服??????”

那单薄的木床耐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而有些轻晃,阮籍的头发早已披散了下来,那双挑飞的媚眼染了层薄红,映着缥缈的烛光只令人觉着雌雄莫辨的潋滟,屋子里一片狼藉,床头小柜的一扇门大敞着,一只黑色的大木盒将将卡在门边,想是拿东西的人这片刻都已等不及,只潦草的掀开抓了一个,床上交迭的人影被烛光焊连在了一起,像正是情浓,阮籍的外衫已随手扯下,但下半身的长裤却依旧好好穿着,喘息声与呻吟声直听得人面红耳赤,叽咕叽咕的水声淫秽而色情,阮籍的脸似喝醉了般坨红,却又像高潮的余韵,身体相贴间情不自禁的磨蹭挺动,美人儿那被分开的腿间却插着支不粗不细的玉势,清绿的暖玉都已被幽谷的温度熨烫呈深绿,在艳红的花心软肉中戳插,时轻时重,时碾时磨,拿捏得恰是火候的手段直吊得人欲生欲死,上一秒还是天堂,下一秒却入了地狱,阮籍沉醉的欣赏着宋清许此刻的神情,胸腔翻涌的恨毒似乎顷刻间便被荡平,只余下满满的得色,

“呜呜?????不行了?????让我死了罢????让我死了罢??????”

被情欲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少女忍不住哭求着讨饶,想让那磨人的东西快些给个了断,好教自己痛快的泄出来,阮籍却似乎开心极了,眉眼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与惬意,那种飞扬的神采几乎将他阴鹜的气息都荡涤,只令人因这一瞬清澈动人的姝色而晃了神,阮籍低下头舔了舔美人儿那泛泪的眼角,语气有种缱绻的炫耀:

“那可不成,如意还未听够小姐的娇吟呢~哪儿能这么容易便给了??????”

戒堂里的尸骨血尚未流干,一墙之隔却是男女纵欢你侬我侬的纠缠,映在墙上的红烛滴滴泣泪,这地底深处是谁也管不着的快活殿,白日里冷血冷心的修罗,却在刑房囚了个美人儿,机关算尽的驯养,便只为报那价值一锭黄金的“救命之恩”,

“这点子算什么?????往后还有更磨人的销魂极乐呢??????”

阮籍只有些得意的看着高潮了好几回已累得睡死过去的宋清许,心底这样默默,她虽已不是处子,但在这床底之间却尚还稚嫩得很,这未嫁人的少女一旦尝了欢,便成了情欲化作的女妖,年少时那点纯稚无邪的情爱哪里填得满春心寂寞,还得要有能令她死去活来的手段才算能耐,阮籍明明是恨的,但不知为何,比起就这么让她死了,将她压在床上瞧着她因着自己而情动得无法自拔,连讨饶的话也要喘叁喘才能说全的痴欲情态,居然会更令自己兴奋激荡,那种难以言述的仿佛自灵魂深处爬出的快感,才是痛快。

玉势被湿哒哒的取出,那柔弱无依的花瓣便耷拉在了一边,浓艳艳的红,丝丝缕缕的吐着露,阮籍不由有些看入了迷,只伸出手去捏住,分开,又将自己的手指捅了进去,余韵未消的小嘴儿便湿湿的吸裹住自己,层层迭迭的褶皱,很暖,很紧,又那么贪心?????

那种让浑身都战栗痉挛的快感便又涌了上来,直教人头皮发麻的上瘾,

看着那红肿的肉穴,那湿漉漉的腿间,在那一瞬,在浑身血液都沸腾的那一瞬,阮籍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真的将宋清许?H到腿儿都发颤,将自己的命根子狠狠的?H进去,一下又一下的捅进去,教她无力反抗,无力挣脱,只能哆哆嗦嗦的泄出身来,

?H到她只能娇娇的哭求讨饶,求自己轻一点,再轻一点,

“若我真是个男人????”

阮籍只有些恨意的又覆上去,将那已睡熟的娇娇脸儿扳过来,俯身恶狠狠的吻了上去,心中又是畅快,又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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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差点忘了,今儿是第几日来着?”

“唉,倒是好运气,教你耍聪明躲了今天的罚――――猫儿一样的胆子居然还想着自尽,倒是不怕疼????这反倒教我难办了,还是要罚的吧?????”

阮籍只一边替宋清许清理一边叹息般的自言自语,手伸到了一半,瞧着那睡着了也蜷成一团的小可怜样儿,到底还是收住了,只轻轻抚了抚汗湿的鬓间,语气温柔:

“也罢也罢,瞧着已是乖得很了,今儿的份便暂且放过吧,本该也让你选选的。”

话出口又觉着自己心软太过,皱着眉思夺半天,到底还是勉强寻了个找补:

“今天的两个就都杀了吧,再挂得显眼些好教人一眼便能瞧见,可不能让她起了侥幸的念头,自然也不算乱了规矩。”

毕竟,

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半点也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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гōùЩêищù.dê 第叁十二章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只听得噼里啪啦的一声,御书房门口的两个内侍都被吓得一激灵,彼此汇了个眼神噤若寒蝉,生怕在此时被唤进去触这霉头,卫秀只背手撑桌而立,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笔墨纸砚,桌上摆置的物件都被悉数扫到了地上,倒是桌角的那只玉瓶还毫发无损,只插着支恹恹的白梅,与这金堆玉砌的布景有些违和。

阮籍来时瞧见的便是门口这跪了一地的“盛景”,房门紧闭,那捧着食盒的宫女正战战兢兢不敢立时进去,瞧着阮籍来了顿时如蒙大赦般忙跪下来恭恭敬敬的请安,想着这下可不用去当这出头鸟了,阮籍自是心头明白这些宫婢们的小心思,也不戳破,还和气的顺手接过那沉甸甸的食盒,低头扫了眼宫婢的穿着衣饰,温声细语的关切两句:

“瞧这通身的气派,莫不是猗兰殿那位小主的良侍?”

只觉着手上一轻,一直趴伏着的宫婢也不由喜出望外,再加之这问话的语气又实在温煦客气,丝毫也不像传闻中所听得的那个“东厂厂督”,??ㄚùzⓗ@ǐщù.ⅽしùЪ(xyuzhaiwu.club)便也敢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答话:

“回大人的话,奴婢正是猗兰殿婉昭仪的贴身宫婢采萍,小主听说皇上近日来胃口不佳,便特意亲手做了这调脾开胃的青梅渍来,配上熬了一整晚的燕窝雪羹正好可解了脾胃的钝乏,还担心放凉了风味不佳,才命奴婢赶在皇上下朝时送来,只是这不巧??????”

说着便微蹙着眉有些犯难的望向对方,期盼能讨得些怜悯好使对方顺手行个便宜,采萍能从司设局的粗使宫婢一路爬到如今昭仪身边一等一的大宫女位置,察言观色可是吃饭的家伙,也惯会利用自己女子的娇柔天赋去讨些无形的巧,可这羞怯怯的眼神一递,对上那双似含情的目,自己却反而愣在了当场,脸倒真的有些发起烫来,若不是晓得对方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这般风流出色的皮相??????

阮籍只依旧端着那和善的笑意,仿佛毫无所觉对方微妙的眼神变化,只随手的示意起身,应下两句客套话,转身便进了屋,听着身后门吱呀一声关上,目光垂下来落在还煨着香气的羹粥,嘴角十分细微的扯了扯,抬头看向正坐在茶几旁卷着本书册心烦意乱的圣上,重新挂上个谦维恭顺的笑:

“陛下何必如此动怒,切莫伤了龙体才是,臣在门口恰好撞见猗兰殿的小宫女来送羹食,说是昭仪娘娘熬了整夜才得,陛下何不先用些垫垫肚腹?也正好消消气。”

边说着,已边将食碟一一拿出,又熟练的布膳,那壶温得滚烫的浓羹启盖便氲氤出一室暖香,再夹着些青梅的微酸,只教人食指大动的用心良苦,但卫秀却明显毫无兴趣,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滴米未进,本该也赏脸尝上一二的,但那萦绕在鼻间的食香却只让卫秀下意识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口油滋滋的甜糯,那气味不是多么精致,也远谈不上令人难忘,但就是莫名的,在此时此刻,在自己饥肠辘辘的见到一碗正合口味的美味佳肴时,从心底翻涌沸腾,梅子的清苦微酸直撩得胃里火烧般的空乏,粥熬得密实稠糯,上面还精心的点缀着些细细的杏仁碎,一瞧便知是花了些心思打听来的喜好,卫秀只怔怔看着眼前的热气腾腾,明明已经饿极了,却食欲全无,那股从唇齿舌尖泛起的香甜甚至已酝酿成了酸苦,只教人不自觉便眉头紧锁:

“我有些想吃红豆糍。”

“??????陛下?”

阮籍都几乎有些错愕,皱着眉犹疑了片刻,还是轻声的开了口,

甜食?怎么可能?

卫秀这才从那片刻的恍惚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正恭顺聆命的阮卿,只下意识抿了抿唇,有些窘迫的将目光撇开,飘忽间却不知不觉的落到了不远处书桌上那支已经衰颓的白梅上,自己刚刚被气晕了头,盛怒之下几乎将书房都掀了来,却居然,如此恰好的避开了它――――――

那玉瓶名为“万春”,是有一年属邦献上的贡品,瓶身瞧着没什么别致,但却可使枯木逢春,花开不败。当然那只是献宝人夸大的泛词,实际上并没有传得那么神乎,就像那支自己走时从栖梧院折回的白梅,日日活水换着甘露灌着,也已经显出了荼蘼的败相来。

卫秀也不知自己当时为何要去折一支来,只是蹑手蹑脚的关上门,瞧着窗外天刚蒙蒙亮,已过了早朝的时辰,心头却一点也不赶忙,反而还有些踌躇,想着索性拖到明日再回吧,这选秀反正也已耽搁了如此之久,左不急这一日两日的,反倒是自己这一去,即便是为了做足姿态,也是不能总来栖梧院瞧她的了,她又那么怕着,自己昨晚跟她说的那些话也不知被听进去了几句,如今自己要是久了不来,莫不是会更令她生出些其他的想法来?

其实她那样的性子,这样晾一晾说不得也是个好事,让她一个人呆在这栖梧院里伶伶仃仃,等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时,便自会想起自个儿的好来了,自然也顾不上怕了,只满心想着怎么让自己回心转意,兴许等自己下回再来的时候,还能问她讨个欢欢喜喜的吻??????

自己本就对不起她,那遮眼的布只是一时权宜,迟早也是要让她晓得自己就是那“宿淮安”的,卫秀都不必想,便知宋清许一定会气急,她的脾性向来就大,从前自己不过是情难自禁时将她抵在墙上吻了两下,便狠得下心大半月没个搭理,连十五那晚自己硬生生淋了一整夜的雨也没等来个回信,前一刻还言语晏晏的羞答答呢,转眼便翻脸无情,直熬得人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绞尽脑汁的写了数十页的“保证书”才终于换回了她只字片语的原谅。

她若是晓得了??????她若是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