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在杀了孔雀王后,为了躲避大漠中无孔不入的沙陀追兵,石燕曾迫不得已逃入了大漠死地“狮驼岭”――――那是片连要钱不要命的吐蕃番僧都不敢踏入的迷津,在囚困了一月余后,已弹尽粮绝的石燕只得用最后的半壶烈酒浇剑,靠着杀了阿来所得的一点血肉活着走出了那片大漠,回到玄机阁时,石燕什么都没有,孤身只余一柄血剑,

亦从此再未饮过一口酒,

对于剑客,尤其是如他们这样赚人头买卖的杀手而言,若到剑都离身的那一天,怕也便是殒命之时了。

石燕一直有着这样的觉悟,

却在今晚拥着怀中少女轻吻时,第一次将自己的佩剑卸下,

只因担心这拙重的刀鞘会硌伤她娇嫩的皮肤。

缠裹着层层厚布条的剑被孤零零的丢置在离少女远远的碰不到的床尾角落,少女泛红的眼角盈满碎落的剔透,鬓垂香颈粉着兰胸,菽发难描玉脂暗香,石燕因她望向自己的泪眼而怜意顿生,却又难抑因完全的掌控而蓬勃滋长的阴暗欲念,

他愿为她奉上所有,却又想摧毁掉她的一切,

沉默的剑客近乎粗暴的扒光了少女通身的衣物,却连以真面目相示的勇气都提不起,浑身紧绷成僵直的滚烫雕像,肩颈脊背都是积蓄迸发的肌肉线条,在刚刚那场肌肤相贴的深吻中激动到射出来的肉物早已不知餮足的再度勃起,微微渗出白浊的铃口抵在粗糙布料上挤得生疼,胯下是一片射精后的潮热水迹,呼吸间有少女幽淡的香气,

石燕不觉松懈了几分覆压在少女身上的力气,牢牢压制的膝弯也忍不住强行插入因抗拒而并拢的雪白腿间,再轻而易举的分开,石燕松开了手中被握攥压制的纤细手腕,温柔的几乎小心翼翼的沿着起伏的肩颈腰臀摩挲揉捏,弓起肩背痴欲的俯瞰凝视着身下的娇娇,低头克制的用舌舔去少女眼角的泪痕,语气有种低声下气的诱哄:

“别哭,你乖乖的,让我摸摸就好?????别怕?????”

而你并无力去觉察这些细微的暗潮涌动,你只在那还不停闪烁的系统提示中悚然到近乎失神,

“该角色不存在??!!”

“该角色不存在??!!”

在这场被迫的猥亵中你甚至都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这句话其中的含义,但长期紧绷的神经已经使身体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你只觉脑中一时嗡鸣,仿佛有高伏的电流击在了你的心口,在极短的心跳骤停后又迅速蔓延至全身的凉意使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又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一种恍惚的踩空坠落感使你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在大脑短暂的空白后,逐渐恢复的知觉才让你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有濡湿的舌正在舔吮你的颈窝,脑中仿佛有钟鸣在钝钝的敲击,你的思绪一团乱麻,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怔怔的落下,此刻的你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

你的身体在随着一直以来渴求回家的理智本能而符合人设的剧烈挣扎,你的灵魂却仿佛已经和这些纷杂割裂开来,没有丝毫的情绪波澜,只宛如一个局外的旁观者冷冷的注视着这发生的一切,

“他是谁?”

逐渐回笼的意识已让你开始恢复理智,你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始盘算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但随着事情完全失控的惊愕而生起的浓浓疲惫感已让你无力再去思考ABC方案,你只恍惚的感觉到钳制住自己的力量似乎稍微的变弱了,便急不可耐的猛然推开了身上这一直压制着自己的东西,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拼命往外逃去,

时间在这一瞬仿佛被拉长,

你几乎可以听到从自己喉间闷闷呼出的剧烈喘息,和自额间滴落到鼻尖的汗,你已经顾不上旁的了,你只想逃开,逃开所有的这一切,逃去一个没有人发现的安全的角落,身下的被褥床单要命的光滑,而眼前这一层又一层的纱帘却又仿佛无穷尽,你终于撩开了最后的一层纱,有风从窗外呼呼的灌入,还有噼里啪啦入耳的雨打芭蕉,惊雷炸亮了一瞬乌沉的黑色,冰凉的新鲜空气使你的大脑有一瞬的平静,你的一只脚几乎已快要踩到地上,却又被身后的凶猛而不可抗拒的力量往里拽去,横在你腰间的手臂仿佛钢铁般不可撼动,你探出的手甚至都来不及抓住触手可及的纱帘,

你已被重新的拖回到了床上,被牢牢的按压在了柔软的被褥间,动弹不得,

你在这一刹涌起近乎崩溃的绝望,张口却连哭求都无法喊出,你竭尽全力的挣扎着,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你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牢牢的往上托绑在了床头的横轩上,你试图挣脱却越挣扎越紧,他却一手轻轻的擦去你滚落的泪,嘶沙的声音里有几分晦涩难明的得意,却还装模作样的试图哄骗:

“逃什么呢?大小姐便当可怜可怜小人,让石燕摸摸吧?????”

话音未落吻已轻车熟路的落了下来,倒还有了耐心细细的舔咬着唇瓣再探入,手却已肆无忌惮的抓揉住一团雪乳,还恶意的掐捏住乳尖尖上的粉圆搓磨,直折磨得乳尖颤巍巍的挺立才意犹未尽的换作一边,而紧紧贴着腿间的湿热硬物已经得寸进尺的一下一下戳弄起来,仿佛隔着布料也要将自己嵌入那销魂乡,他依然未脱下衣物,但一只手已经沿着细腰臀线往下,沿着股沟滑入那禁地??????

他的吻温柔了许多,舌的攻势却依然凶猛,你只感觉自己的舌头几乎都要被吞吃进去般,丝丝剔透晶莹的口涎从你无法闭合的嘴角落下,唇舌纠缠间是叽咕的暧昧水渍声,乳尖被玩弄得有些肿胀刺痛,而腿间隐藏在花瓣中的肉核也已被试探的揉捏住,他的手指是种怪异的冷硬骨感,触上你温热阴核的瞬间便使你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他却似乎因你的反应而欢喜了几分,愈发放肆的剧烈揉弄起来,剧烈的快感不可抑止的传来,你一直僵直的抗拒也因为这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而逐渐酥软,腿心深处股股流出了什么,湿润了指尖,他却还偏又往温红的肉缝中探了探,直浇了个指间湿漉漉的蜜津,才抽出往你的嘴里喂送:

“大小姐湿了小人一手,可得舔干净才行。”

你只奋力的偏头躲闪,试图逃开这恶心猥亵的侵犯,石燕却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还低低的闷笑了声,将手指放入自己口中舔舐干净,低头轻轻吻了吻你眉间,忽的往后退了步,双手已拉开了你试图并拢的双腿往上提放在了他肩膀,你被钳制在他身下动弹不得,他已一手抓住你的脚踝俯身从你的膝弯一路舔吻向上,

从你的视角只能看见他埋首在你腿间,他的舌并不光滑,凹凸的肉粒感却反而加重了摩擦中的刺激,牙轻轻的咬住了肉核厮磨,舌却宛如活物的从湿润的温红肉缝中钻入,他几乎刻意的大声吸吮着你流出的蜜液,舌上的古怪肉粒刮擦着娇嫩肉壁,鼻间呼出的滚烫热浪打在敏感的肉核上,他并没有什么技巧,但这样兽性而激烈的唇舌抽插依然使你很快的再度达到高潮??????

极度紧绷的神经在这样狂乱的情潮中崩塌,你在精神与身体的双重疲惫中逐渐陷落,恍惚间只感觉有吻细细碎碎的落在唇边,手似乎被牵引着握住了什么湿黏潮热的硬物,有凉凉的液体溅射在了胸前,又似乎只是冰凉的吻,嘶沙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呢喃着什么,眼睫扫在脸上有些痒意??????

你已陷入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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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眼前逐渐笼起层朦胧的亮光,耳边似乎有熙熙攘攘的吵闹,你皱着眉想要睁开,却被那刺眼的白光照得重新闭上了眼,脑中有钝钝的沉痛感,你迟钝的想要支起身来,却只觉浑身失去知觉般无力,耳边依然是模糊的嘈杂,却怎么也听不清,你忽然有种被沉在水底的惊恐感,便极力的想要睁眼看清周围,却只突然感觉有什么掀开了你捂着的被褥,有湿润滚烫的柔软触感在轻轻擦拭你的胳臂脖颈,你下意识生出强烈的抗拒感,努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张口试图呼救却感觉嘴角干裂般的疼痛,你用尽全身力气的呼喊,却只在喉间呢喃出微弱的气音:

“不要????别碰我????”

你的喉咙因为干渴而嘶沙得不成样子,却只觉身上擦拭的动作顿住了,紧接着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是春菀:

“醒了!小姐醒了!快拿水来!!”

有柔软的手将你从床上半扶起身,你被揽抱着靠立在床头,背后被迅速的放好软鼓鼓的靠垫,腰下也妥帖的塞入个绵软舒适的方枕,有温润的玉勺盛着甘甜的汁水喂到了你的嘴边,你下意识的张嘴喝下,温温凉凉的茶水滋润了些干渴的嘴唇喉咙,一杯温茶入喉,有柔软的掌心探了探你额间的温度,再小心翼翼的将防寒的抹额戴上,打湿水的绸巾无比细致温柔的擦洗着你通红的脸颊,周围一切模模糊糊的嘈杂声响由远及近的逐渐清晰,眼帘的刺目亮光似乎也柔和了下来,你缓缓的睁开泪眼,意识终于清醒了过来。

夏珠忙不迭的取来厚实的披帛,春菀赶紧接过来为你细致的包好露在外面的脖颈肩膀,你只觉浑身依然酸软无力,看着围坐在你身边的侍女仆从,下意识悚然一惊,胸中不禁鼓跳如雷,隐蔽的探头环顾四周,竭力作不在意的询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

你面色如常,其实背后已慌出一层冷汗,却只见春菀已冷脸极怒的狠狠剜了眼立在一旁低头抽泣的秋楠:

“都怪秋楠这个好吃懒做的死丫头,夜间守夜却睡得那么死,昨夜大雨降温得厉害,她却自顾自的睡着了,也不知起身为小姐添些被褥,害得小姐受了寒气高烧不退,就该狠狠打一顿发卖了她才好!”

话音刚落,秋楠已是跪在地上磕头垂泪的自责求饶,一下一下磕得结结实实,额间很快便是红彤彤一片:

“求求小姐千万别发卖了奴婢,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昨夜也不知怎的,奴婢居然睡得那样死,害得小姐受了凉,小姐打我骂我也好,千万别发卖了奴婢,求求小姐了?????”

春菀看着秋楠这样下死力气的磕头,眼中已有不忍,但又实在是气不过,便也硬梗着不愿顺势给她递个梯子说些好话,倒是向来憨直的冬藏看不过眼帮着向你求情道:

“秋楠姐姐平日里做事向来细心,此次也不知怎地,我瞧见窗前的书页也被打湿了些,但窗户倒是关得好好的,想必昨夜她也并不是偷懒一夜未起,本来雨天便易眠,小姐重重罚她便是,好叫她下次长长记性。”

你自然是看得出这几个丫鬟间的红脸白脸,但这仿佛无事发生的状况,在让你恢复冷静后却反而生出些荒谬的不真实感,可此刻人多眼杂,你在喝下碗药粥后便也觉身上逐渐恢复了些力气,而你也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向秋楠打探,便只随意的挥了挥手,只留下了昨晚守夜的秋楠,将其他人屏退:

“这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宋家向来是只知道买人的,何曾听说过卖人?你们也不必吵了,我有些话想和秋楠说说,你们也便都退下吧。”

待众人都屏退后,你看了看还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肯起来的秋楠,这才仔细的环顾观察着房间四周,因为大雨刚歇,而你又受寒高烧不退,屋子里的门窗便也都关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冷风都透不进来,窗边桌案上被昨晚的飘雨打湿的书页早已被收拾妥帖,便是床边铺的绵实绒毯也换了个新的样式,床边两侧的纱帘被规规矩矩的束起,不远处小桌上的香炉还飘着袅袅的青烟,一切看起来毫无异样,

你瞥了眼长跪不起的秋楠,伸手扯开包裹着自己的披帛,洁白秀致的脖颈锁骨,胸前也一点痕迹也无,昨晚那场恐怖的猥亵仿佛只是一场梦魇,你忍不住将脸埋进包裹着自己的绸被中,试图嗅出些异样,却只有如常的馥郁香气:

“昨晚你记得自己是什么时辰睡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