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燕却只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几乎只是手一挥间,床边层层的床幔纱帘便垂落了下来,遮住了室内那融融的烛光,只透进来些模糊的暖光,在少女愈发不安的眼神里,石燕却只轻车熟路的将身后的负剑往床尾一掷,分膝跪在少女双腿的两侧,一手撑在软枕一侧,另一只手却已抚上少女紧咬微颤的唇:

“这些自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你终是要嫁我为妻的,现在便应该好好的哄哄我,旁的事自不用你去烦忧。”

少女明显的一怔,这样不合规矩的事情太不成体统,但事已至此,进不得退不得,可多年的严苛教养又实在是令自己做不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便只得双脸羞红的愤恨瞪了他一眼,闭着眼转过头去,却直紧张得紧闭的眼皮睫毛都在颤抖。

石燕自是瞧出了这其中的小性子,却只觉心中又是柔软又是滚烫,和那个鬼迷心窍的雨夜不同,此情此景,心心念念的娇娇却是如此乖顺的依从着自己,石燕心中那股阴暗的得意满足便又涌了上来,看着少女这全副武装穿戴整齐的规矩模样,明明浑身已烧得僵硬,便是胯间勃起的肉物都激动得跳了跳,却还偏要装模作样的刻意询问:

“石燕想要好好的看看大小姐,不知大小姐肯不肯赏这个恩赐?”

少女只恼恨他的恶劣,眼中都被他这样无耻的调戏逼出了盈盈泪意,却依旧只佯装熟睡的模样不发一语。石燕瞧着娇娇似被欺负得狠了,倒也知适可而止,只满眼是痴欲的温柔,连冷硬的眉眼都柔软了几分,也不再像上次那样急欲,而是细致的,一点点的从额头眼角吻起·······

有细细碎碎的吻轻柔的落下,紧贴着自己的是急促的心跳和燃欲的低喘,直感觉有手在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少女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按住,却被一双骨感冰凉的手回握住,有嘶沙低哑的声音在耳边:

“大小姐可要记住了,交吻时要记得张嘴,你的小舌头要伸出来,这是夫君教你······”

随即便是一道深吻压了下来,石燕似乎很喜欢这样完全含裹住的吻法,舌也灵活的探入,唇舌纠缠间带起灼热的情潮,少女在窒息中下意识的张嘴试图呼吸,却只换来更凶猛的攻势,凹凸的软物贪婪细致的舔舐扫荡娇嫩内壁的每一处软肉,更是交缠追逐着那条丁香软舌,仿佛蛇类的交尾。

少女只在这样动情的吻中逐渐温升,却直到胸前一片凉意才发觉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衣衫半敞,石燕却只一手揽住少女柔软的腰肢,双膝跪坐在软塌上,因着姿势那挺立的肉物便正好戳弄在少女大腿根处的软肉间,随着动作有意无意的或轻或重戳插着,铃口渗出的灼液因这隔靴搔痒的触碰而很快濡湿了胯间的衣物,少女明显对这样激烈的情事还应对不能,但石燕已揽抱着少女的腰贴近自己的怀里,唇更是沿着因姿势而后仰的脖颈锁骨一路啃咬舔吻,唇含住了那颤巍巍的酥软乳峰,另一只手已从半撩起的裙下探入,放肆的揉捏起挺翘圆润的臀肉来,

“别·····不要·····”

少女只在这样亲密的交缠中下意识的推拒,却因这燃欲的情潮而模糊成喉间的呻吟,石燕忽的将少女抱起,将那双已经酸软的腿环在自己腰上,少女已经鬓发凌散衣襟大敞,垂落的裙摆却反而遮住了腿间风光,少女因这姿势只得双手揽抱住眼前这紧实有力的臂膀来维持平衡,而腿间却逐渐摸上了一只作乱的手,冰凉的触感一路往上,直到触到那柔软的花心,才发觉腿间已湿了一片了,石燕掐捏着那躲藏在花瓣中的小核时轻时重的揉按着,却忽的从喉间闷出声低笑:

“大小姐这玉珠可有取出?石燕自上次便一直寝食难安,时刻想着大小姐这样娇滴滴的,若是取不出来可如何是好,那暖玉含着便能温养身体,早知大小姐这样聪慧,便应该多往这花心里塞几颗才是······”

说着已往那湿漉漉的温红肉缝中探入一指,因实在是紧致得很,便只得先慢条斯理的抽插润滑起来,也才将将只可放入两指罢了:

“大小姐是怎么取出来的呢?是像石燕这般吗?”

说着已是一重一轻的快速抽插起来,未经人事的少女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很快便高潮得泄了身子,蜜津浇了这满满一手,浑身软得只能无力的垂靠在石燕的肩膀上,而罪魁祸首偏还取出这湿漉漉的手,沾着蜜液往少女微张喘气的口中喂去:

“来尝尝,大小姐也太敏感了些,不过是手指抽插了一会儿的功夫,便泄了身,瞧这湿得到处都是。”

少女已经因这话羞得满脸通红几欲落泪,心里明白对方是故意说这些浑话来折腾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羞赦。本以为这场折磨便结束了,却忽的被一张布条蒙住了眼睛,正困惑不解间,却只听得有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

“大小姐不愿给石燕亦不愿勉强,但自己一个人爽快了可不成,便可怜可怜石燕,帮为夫也泄泄火吧。”

说着已是将少女双手绑住,面朝下扑倒在了软被间,一手揽抱起袅娜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将少女的双腿跪立分开,随即有滚烫坚硬的身体覆了上来,似乎是窸窸窣窣的解衣声,在一片黑暗中只觉有触感奇怪的黏湿肉物贴上来,自丰润的臀肉间插入,探入到双腿的嫩肉间,有手将双腿牢牢并拢,那个滚烫湿热的肉物便在腿缝间一下一下的抽插磨蹭了起来,这种危险的贴入吓得少女浑身都几乎僵住,泪已经不受控的落了下来,只能感受到揽抱在腰间的手臂结实有力,有极压抑舒畅的呻吟低喘在耳边,几乎是腿间的嫩肉都要磨红的地步,少女只觉一直压覆着自己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浑身都激动的轻颤,随着声短而急促的压抑呻吟,腿间忽然一股凉意,有什么东西溅射到了腿上,再缓缓的滑落到被衾上·······

有吻从脖颈一路温柔的往上,依恋的舔吻着已经略有红肿的娇嫩唇瓣,这是一场缠绵契合的情事。

石燕只温柔细致的做着收尾的清理,还十分耐心妥帖的为你涂着祛瘀化污的药膏,免得白日里被那些丫鬟们瞧出什么端倪,你有些疲乏的半梦半醒,埋在柔软绒枕中的脸上却只露出个心满意足的浅笑。

今晚的一切进展都是预料之中,而他在亲密行为中那刻意遮挡你眼睛和手的行为也佐证了你的猜想。尽管他已经尽可能的小心,但到底是第一次和心上人这样“情投意合”的亲近,你依然故作无意的触碰到了他一直遮挡的身体。

其实在之前你已有所察觉,他似乎在你面前对着自己的外貌有着异常的遮掩感,你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真面目的那天,若不是你当时故意扯下他的面罩,你怀疑便是到了今天,你也依旧看不到他的脸。

他几乎只在和你亲热的时候才会摘下面罩和手套,其实从他那呈现异状的小半张脸和手掌,也不难推测出他恐怕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不会正常,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十分执着的选择在你面前遮挡,这便只能来源于他矛盾的内心。

陷入爱情的人都是愚蠢的,

他一面在你面前自卑于这些残缺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面却又控制不住想与你亲近,他都已经让你看到了他毁容的小半张脸和手了,却还抱着某种近乎天真的希望觉得你只会认为他只是这样小范围的毁容而已,即使是在你已经这样卑微的告诉他你除了他再也不能嫁给其他人之后,他依然无法摘下面具见你。

你不清楚他的这种自卑感是一直都有,还是仅仅在心上人面前而已,或者两者皆是,毕竟人的共性便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会更容易心思敏感。

这样的不安只有爱人的包容与鼓励能抚平,

但你却不,你不仅不会,你还要加重他在你面前的这种自卑,

你要让他以为你爱他,但你也要让他深深的确信,他配不上你,而等他想要改变时,便是你可以轻易殺死他的时机。

他最后的吻了下你的额头,在熄灭了已燃过半的烛火后,眨眼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不知为何,你忽然心中有些寒意,

其实连你也不知为何对他有如此大的恶意,或许只因为他是你周全计划里的第一个意外,或许是因为他让你一次又一次的明白你是如此的无能为力,而他居然还真的爱上了你,

你只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场旷日持久的真人Play里心理状态已经出现了不可挽救的问题,便连一直以来设置的“回家”的安全锚点都快要失去作用了。

其实他便是你脱离这场主线剧情的最佳契机,但是在异界独身一人的你已不愿相信任何意外,你只想除掉这个在你计划之外的绊脚石,然后按照你预料之中的剧本走向结局。

而那个短小的系统文案,也就此永远的停留在了:

剧情正在更新ing······

第十七章

“小姐,你猜今日是有还是没有??”

你正在春菀的服侍下梳洗打扮,便瞧见冬藏已快夏珠一步的放下托盘上的早膳,连将盘中一碟碟的粥食糕点先拿出来摆好都已等不及,便直奔着因才晨起还未来得及打开的窗边走去,她本就是你四个丫鬟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性格又向来天真憨直,此刻这扎着两团团的圆髻步伐轻快的急切劲头,倒像极了她每次年节头一个冲去院里放鞭炮的模样,你不禁莞尔一笑,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反倒是正在为你梳挽发髻的春菀先板起了脸,手上的利落功夫未停,但嘴上已因冬藏这不成体统的活泼行径唠叨了起来:

“我瞧你近来是越发没有规矩了,是瞧着小姐心性好不计较,便愈发没个正形儿了是吧?这手里的活计还没做好,便去好奇些无关紧要的事来,也亏得是小姐脾气好,我看呀小姐你就是因着她年纪小便宠惯了她,就该找个严厉的掌教嬷嬷来治一治她这皮猴儿一样的心性儿!”

春菀是四个丫鬟里年纪最大性子也最沉稳的,也向来是最蹈常袭故的一个,便是当初和宿淮安一事,她也是丫鬟里头一个站出来与宋清许分析利弊的一个,只到底是主子执拗,也便只得妥协,又担心其他丫鬟办事不够牢靠,这才自行揽下这桩鸿雁传书的差事来。她平日里便总恨铁不成钢冬藏性子不够持重,此时又刚巧撞她眼里,可不得趁机多叨叨两句嘛。你也早就习惯这四个绑定小丫鬟之间的日常小剧场,本正安安静静的吃着瓜呢,却不想春菀几句话便是把你也数落上了,但她说得倒也是没错,便也只得瞪了在一旁开心看戏的夏珠一眼,没好气的接过话道:

“就是,我瞧春菀说得没错,我回头便瞧着让王嬷嬷去寻个严厉凶悍的掌教嬷嬷吧,好好调理调理冬藏这性子,夏珠你也别只在一旁笑,你也一并送去收拾收拾才好!”

夏珠自是晓得你不过嘴上不得饶的说说,只依旧不紧不慢的摆放着碗筷,正欲开口说几句吉利话哄你,倒是冬藏这丫头傻愣愣的当了真,从窗边急忙忙的跑到你身边来,将手里拿着的一朵正沾着晨露娇艷欲滴的花捧到你面前,满脸堆着掐媚的笑,眼里都是焦急的讨饶:

“小姐小姐你千万莫听春菀姐姐的,她惯来是看不上我聪明伶俐更讨小姐欢心,就憋着坏的想整我呢!冬藏保管以后都秉节持重,小姐千万莫找掌教嬷嬷来才是!求求小姐了~小姐最疼冬藏了~~”

便是板着一张脸的春菀都被气笑了,夏珠更是倚在桌前笑得前仰后合,你只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亲昵的点了点正凑到你面前的圆脑袋,边没好气的睨了眼这装痴卖傻的笨丫头。正轻松愉快的打闹着,春菀却忽的被冬藏捧起的那朵花吸引了目光,恰好也已梳妆妥当,便拿起那正开得精神抖擞的花枝:

“这花倒生得极美,不知是何品种,奴婢竟是从未见过!”

你早在冬藏兴冲冲的去开窗时便知定是会有一朵花的,因而也不十分在意,直听到春菀的赞叹时才分了些心神到这每日例行的“来客”上。

这花乍一看便只以为是阳春棣棠,仔细一瞧却并不是,花骨朵比寻常的棣棠要大许多,中间怒放的成花几乎成你摊开的掌心一般大小,颜色也不似寻常的阳春棣棠般呈雪白,而是一种透着晶质的莹白,叶疏而细,沾着剔透的晨露宛如朵稀罕晶石雕成的水晶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