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密密麻麻的雨珠落下来,姚盈盈往花丛里缩了缩。
“给。”
宋秋槐把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姚盈盈转过身去,背对着宋秋槐。
这个笨蛋,脱了衣服淋雨会生病的。
见不理,宋秋槐把衣服遮在了姚盈盈头上。
姚盈盈就又往里头钻了钻,还故意把脚伸出去让雨淋着。
忽然,宋秋槐也蹲下,挨着姚盈盈坐到了地上,用胳膊撑着外套,罩在了两个人头上。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充斥着姚盈盈的鼻尖,冷冽的、像雪一样,好像又掺杂着一点点很淡的梨花香,铺天盖地都是这种味道,姚盈盈觉得自己心跳要蹦出来一样。
而且……而且好近啊……
姚盈盈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小小团,但是不可避免还是会碰到宋秋槐紧实的手臂,露出的腕骨冷白,被触碰到的地方好痒,姚盈盈悄悄动了动,几乎、几乎就被搂在怀里。
想到这儿,姚盈盈脸红得更厉害了,浓密的睫毛颤个不停,悄悄斜过去看了眼宋秋槐,冷白的肌肤几乎没有一点瑕疵,精致的侧脸轮廓锋利又冰冷,薄唇紧闭,凸起的喉结旁还有一颗小痣。
宋秋槐垂下眼刚要看过来,姚盈盈飞快地转移目光。
雨滴滴答答落下来,山间弥漫着水雾,远山朦朦胧胧,艳红的花儿上沾了雨水,压得有些低。
姚盈盈往回缩了缩腿,不小心贴到了宋秋槐身上,温热又坚硬,霎时像被定住了一样,浑身僵住不敢动。
好像全世界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交缠着的呼吸声。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姚盈盈故作镇定地揪了一朵杜鹃花。
“你知道嘛,这个花是可以吃的!”
姚盈盈一边说着,一边叼到嘴里,潮红的脸颊,湿漉漉的眼眸,丰满的胸脯,略微闪躲的动作,竟比这花儿还要艳丽几分。
姚盈盈想继续说这花儿是甜甜又酸酸的,宋秋槐的唇就覆了上来。
大唇刚开始很莽撞地咬上去,不管不顾地想直接吃蜜津,哪知不熟练,咬到了姚盈盈的嘴唇,姚盈盈小声“唔”了一下。
就改为舌尖沿着姚盈盈嘴唇轻轻舔舐,描摹着轮廓,舌尖轻轻抵着唇缝,想要进去吃一吃。见姚盈盈紧闭着嘴不肯,宋秋槐就把整个肉唇含在嘴里一轻一重吮吸。
终于有了一小个缝隙,马上就暴露了自己,舌头伸进去之后就开始疯狂地搅动,用力嘬着,几乎想要吃掉一样。
大掌压着姚盈盈后颈,不允许有一点点后退,吃得越来越深,几乎捅到喉咙。
太酸了……姚盈盈眼尾沁出生理泪水,害怕得不知所措,挣扎着推开宋秋槐。
“啧……”
双唇分开带出一缕银丝。
“你不能、不许吃我的嘴!现在还不可以!”
姚盈盈生气地捶了下宋秋槐胸口。
他真是个流氓!妈妈说了,办酒席之前什么都不能做!上次允许他偷偷亲已经很过分了,这次竟然、竟然还想把舌头伸进来!
“乖,就让我吃一吃嘴,别的不弄……”
宋秋槐冷清的声音哑得厉害,说完就又覆下来,紧紧搂着姚盈盈在自己怀里,坚硬的胸膛贴着那两团柔软上下摩擦。
不够,根本不够,宋秋槐想伸进去用力揉捏,想舔,想插爆,但是现在都还不是时候。就只能凶猛地吃着小嘴,不放过一滴蜜津,搅着,嘬着……
等宋秋槐吃够,雨已经早停了,姚盈盈双唇红肿嫣红,眼尾带着水红,睫毛一缕一缕的,双腿更是发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宋秋槐背着姚盈盈下山,还给姚盈盈折了几支映山红让她拿在手里。
姚盈盈乖顺地趴在宋秋槐的背上,呼出的气息打在宋秋槐脖子上,轻轻的,他有点担心姚盈盈生气,还在想着怎么哄,后背忽然响起了姚盈盈闷闷的声音。
“那以后谁割猪草?”
第071章 | 0071 俩人
写下最后一个字,合上笔记本。
宋秋槐抬腕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会儿,今天下午约了时间和姚盈盈去拍婚纱照。
因着有次逛街路过照相馆,姚盈盈看见橱窗里头挂的结婚照。新娘穿着好长的洁白婚纱,怀里抱着一束花,头发盘得圆圆的,别着蓬蓬的头纱,还留出两缕鬓角,烫得弯弯曲曲。新郎穿着带蝴蝶结的礼服,手上攥着白手套站在新娘旁边。
姚盈盈只看了一眼就怎么也走不动路,说什么也要拍,于是就约了今天,这几天她还特意略微控制了下饮食,怕小肚子太明显。
宋秋槐内心其实不大愿意的,因为他觉得那男士装扮油头粉面的,衣服来来回回不知多少人穿过,尤其就那几个布景,那几个动作,估计用不了多久,每家每户墙上都得挂个那样的照片。
宋秋槐揉了揉太阳穴,这个课题终是告一段落了,窗外一阵风卷着不知名的花香吹过来,有点像姚盈盈身上的味儿,宋秋槐长睫垂下,遮住了琥珀色的眼眸,肌肤是冷玉般的白,整个人显得安静又贵气。
图书馆人不少,书架旁有人倚着看书,座位几乎都满了,却很安静,只有轻微的翻书声,这些历尽千辛万苦的第一届考生对着知识有着超乎寻常的狂热。
宋秋槐对这图书馆很是熟悉,在那些年,这儿是禁地,横七竖八贴着封条,墙上歪歪扭扭写着什么诸如,“打倒走资派,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之类的。没人打理,书架上积着厚厚一层灰,窗户外头被爬山虎密密压压遮着,只几缕日光能透着缝儿照进来,映照着飞扬的灰尘,说不出的诡异。
故红小兵也不爱来这巡逻,不过就算看到也没人会不长眼动到他们头上。
宋秋槐偶尔会来这里“进货”,顺着排水管从二楼坏窗爬进来,闫最有时候也会一起,闫最最爱看的是爱情小说,看到伤心处还哭哭啼啼,宋秋槐真烦他。
宋秋槐看外国的书籍,发现那些所谓的自由都有一套套的立场,有着内里的倾向,再向内看,从焚书坑儒到眼下这场闹剧,是不是任何制度都有瑕疵,任何体系都有漏洞,是不是无数个偶然的必然,或必然的偶然让历史有了可循的规律,是不是阶级的流动权力的转移就是劫难……
他喜欢冷静地观察身边的一切,有时候甚至同样解剖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当初怀着某种心理下了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