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湮上一辈子落下了梦魇的心疾,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心疾在这一世同样存在,在她心头压上了重石的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
有几回深夜里,穆易湮哭了,揪着尚远枝的衣襟哭得凄厉,“阿远,不要死!”她在梦里反反覆覆的梦到尚远枝死去的那一刻,梦到了他脸上的恨意,这一切令她心神受伤,连带着便会陷入梦魇。
穆易湮梦魇并不会惊醒,只是夜里的痛苦,会反应在次一日的白日,包含眼底的血丝,和眼下的乌青。
在穆易湮梦魇的头一夜,尚远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压抑着把她摇醒的冲动。
他多想对她说一句:“不是你下的毒吗?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穆易湮的睡着时悲恸难以感染他,醒着时的殷勤同样无法感动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相互循环之下,夜有所梦,日有所思。
穆易湮怕极了!就怕再一次失去他。
“吃了一些,没饿着,等着阿远回来,一道用饭。”如今尚远枝全首全尾的归来了,她脸上笑得开心,像是能滴出蜜了。
面对穆易湮的关怀及喜乐,尚远枝投以慵懒一笑。也不知心里该做何感想。既是觉得她惺惺作态,又觉得她如此乖顺,有几分可爱,让他想要狠狠的入她,将她沾满的气息的可爱。
如今,他可不会委屈自己,想到什么,便要去做。
“可真乖,我饿了,来喂喂我。”话落,他也不等穆易湮有所反应,将人牢牢的困在怀里,低头就是索吻,两条舌头自然的交缠在一块儿。
一双大掌在玲珑的躯体上头游移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她身上的衣衫几乎被褪尽,只剩下一件兜衣和一条绸裤,在他的爱抚之下,他已然情动,爱火在她身上点燃,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染上的淡粉,宛如春樱缤纷的开。
穆易湮已经将近半裸,而他身上的衣着依旧端整,甚至连脸上的神情都是平静的,仿佛刻意从情欲中把自己抽离,像是个亲临其中的旁观者。
即使努力地抽离,那一双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眼底两簇熊熊烈火,昭示着他对穆易湮的欲。
穆易湮捧着尚远枝的脸庞,回应着他的吻,啧啧的口水声响起,两人之间无比的贴近,可她却可以感受到心与心之间的距离,胸臆间产生了一股闷痛,仿佛被会吸食精气的藤蔓敢缠上了,不会立即致命,可每一个瞬间,生命力都在消逝。
她怕啊!怕他对她的爱被磨去了。
她怕啊!怕他知道她重活一世,就丢弃了他。
是以她只能当一个胆小鬼,当那掩耳盗铃的人,用尽全力去争取偏安一隅。
眼角挂了泪花,穆易湮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好像每吻一次,就减少一次那般贪婪的吻着他。
娇软的身躯贴着他,隔着布料依旧撩拨着他的心,他以往做梦都能梦到她如此投怀送抱,如今倒是如愿以偿了!
手背上的青筋浮现,他抓着她的力道增加了几分,稍微一使劲儿,丝绸碎裂的声响便响起,穆易湮身上薄薄的绸裤应声而裂。
穆易湮都忘了自己该矜持,腰腹朝着尚远枝拱去,自然的呈现求欢的姿态。
尚远枝明知道她的意思,却不让她如愿,他稍微退开了一些,止住了这个吻,穆易湮睁大了眼,眼底还有些迷濛。
“想要什么,自己来取。”尚远枝如此说道。
穆易湮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她想要什么,他没有点明,她不想承认,可却真实想要。
轻咬了下唇,她一双素手来到了尚远枝下腹,解下了他的蹀躞带,褪去了他身上的衣物,他如今穿着整套王爷的蟒袍,蹀躞带是金玉带,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辈子加起来,她服侍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显得十分笨拙,在她尝试第二次的时候,这才成功的扯下了他的裤带,里头已经蓄势待发的肉龙狠狠的打在她的手背上,接着暴雨袭来。
尚远枝就像是蛰伏的花豹,终于扑上了猎物,一击中的,接着就是大快朵颐。
“啊嗯……”双腿被分开,一条腿挂在了尚远枝的小臂上,被高高的抬起,接着欲根凶悍的扎进了那羞秘的花穴之中,肉棒子推开了层层叠叠的媚肉,死死地往宫口叩去。
也还好穆易湮已经动情,那硕根不待她适应,不管不顾的在她体内疯狂的冲刺,凶悍的顶弄,顶得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颤动,嘴里细碎的吟哦断断续续的响起。
穆易湮的双手陷入了他的肌理之中,在上头抓出了暧昧的红痕。
快慰感源源不绝的被送进体内,穆易湮像是在狂浪之中的小舟,被浪潮给吞没。
就在她要失去力气之时,尚远枝将她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只见分开的大腿之中,紫红交错的巨物不断的插入,厚重的囊袋不断的拍击皮肉,发出了响亮的啪啪声响。
敏感的嫩点被凶悍的刮蹭,快意如同电流一下子窜到了头顶,穆易湮脑海里炸开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而尚远枝仍孜孜矻矻的在她体内捣弄,插得她直翻白眼,直到浓精射进了体内,她已经呓语失神。
他抱着她一路回到了寝房,就这么抵死缠绵到深夜。
下一回~儿砸就掉马!
第072章 | 0072 70 那个毒妇(剧情宫交H,王爷也掉马)
隔了两日,穆易湮寅时起,在几个婢子的服饰下,倒饬了好一阵,这才终于穿戴整齐。
她换上了成套王妃仪制的礼服加礼冠,王妃仪制礼冠为九翬四凤冠,仪制与皇妃同,礼服采内红外绿,里里外外总共七层。
上一世,她从来不以王妃身份自居,这一身做好了,却是从来也没穿过,她此一回到三秦的衣装箱笼是王府的下人拾掇的。王府的管事想着到了三秦必定会与秦王府女眷交际,就把这一身也塞进了衣箧
尚远枝已经用完早膳,便见她盈盈落坐,尚远枝的目光不禁落在她身上。
朝廷诰命和王妃,要走到那个位置,通常都已经是三、四十的年岁了,服装冠冕的设计偏向沉稳,图样也以大面积的花色为主,在大召,王妃的绣样是孔雀开屏,穆易湮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穿上这一套,倒有几分孩童偷穿大人衣服的意趣在。
尚远枝看着她那逗趣的模样,又想起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心里头陡然间生出一丝不忍。
“怎么这么瞅着我,不好看吗?”穆易湮揽镜自照,对于镜子的自己,只觉得有些生疏。
明明五官都没变,却像是另一个人。
“不会,阿湮穿什么都好看。”虽然不合适,但是她人美,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不减她的好颜色,旁人是衣服衬得人好看,可她生得太好,却是让这件古板的服装,增添了一丝娇俏的气息。
尚远枝将人捞到了自己的腿上,吻了吻她的鬓边,“阿湮须谨记,你是南陵王妃,天塌下来了,都有整个南陵军给你挡着,不要怕得罪任何人。”这些话,他上辈子也对她说过,那时后她还不知道,这份心意是如此弥足珍贵。
他执起了她柔若无骨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她的手水嫩嫩的,像是刚出笼的包子,又白又嫩,诱人想要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