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底,许郁言生日?。
生日?前就送来了一套高定礼服,生日?当?天还请了化妆团队来她的别墅为她化妆。
搞得如此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参加什么选美大赛。
化妆师是许郁言的好友,一边帮她化妆,一边说:“今晚有重头戏哦,所以你得化得美美的,让他惊艳掉眼珠子。”
“重头戏?”闻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什么重头戏?”
化妆师笑而不语。
闻颜以前也参加过类似的宴会,但妆容都是自己化的,头一回在专业的人手底下化妆,不得不说,跟自己化得就是不太一样。
化妆师给她上粉底的时候,一直夸赞她的皮肤底子好,五官轮廓也很有特点,夸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全?装,包括妆发、礼服,用了整整五个小时。
当?她穿着那件许郁言给她定做的淡紫色吊带拖尾长裙走出来时,化妆师惊艳至极,“我的妈呀,这哪个男人看了不眼馋啊?果然我们家郁言是最了解你的,这礼服给你穿,太绝了。”
他夸得她有些?脸红,扭头望着窗外的景色,天已经暗下来了,“咱们能走了吗?”
“可以。”
一行人随着闻颜出发去许家。
前两?年生日?,许郁言都在国?外过,今年回国?过,许家自然是要大肆操办的。
宴请了圈内无数好友,还在家中?的院子盖了个舞台,请了不少当?红明星来演唱、表演,热门的HOPE男团,女歌星白笙,均在表演名单中?。
许家把?声势搞得这么大,不止是为了庆祝许郁言生日?,更是因为他小时候被拐走,流离在外多年,寻回来时既不会说话,也不会跟人交流,虽然后面学了手语,却对做手术一事十分抵抗。如今他接受了手术,还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学会说话,这对许家来说,绝对是一大喜事。
晚上七点钟,许郁言就已经穿好西装站在门口等着,他的身?子站得笔直,时不时的看着腕表、又或者看着开来的车辆,像是在等什么人。
许亦澜端着红酒,衬衫纽扣也没扣好,随便的散开几?颗,冲着他喊道:“你一个大寿星杵在这干什么?迎宾啊?”
“我等阿颜。”他看着腕表,“她还没来。”
听?到‘阿颜’两?个字,许亦澜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两?年前Nathalie的事情?出来后,他首先就想到要给她找律师团队帮她打官司,替她洗清冤屈,可是父母阻拦得厉害,最后把?他软禁在家中?,他没办法,只能让助理?给她送去一百万,让她先服软,等他解禁后再出来帮她。
等他解禁后,她却已经被人贴上‘抄袭’的标签,声名狼藉的离开了这座城市。
这两?年来,他不敢听?她的消息,只要一听?就觉得是自己害了她,在她那么需要他帮助的时候,竟然只是给她钱让她服软。
黑暗中?,他微微抿了抿唇,像是在自言自语,“是,闻颜吗?她回来了吗?”
“是啊。”许郁言扭头看着哥哥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笑着说,“哥,这两?年多谢你帮我照顾她。”
话音落下,一辆劳斯莱斯停在跟前,车门打开,陈书译一身?黑色西装从车内走了下来。他刚飞机落地就赶了过来,与其说是来参加许郁言的生日?宴会,不如说是来看闻颜的。
但是下车后,只看见了许亦澜跟许郁言兄弟俩站在门口,并未看见闻颜。
“陈董。”许郁言微笑着上前打招呼,“您来了。”
然后歪头看着身?后,“怎么没看见闻小姐,您没跟她一起来吗?”
“哎,你能不能不要老打听?别人私事?”许亦澜的声音懒洋洋从身?后传来,“很不礼貌,知?不知?道?”
许郁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差点忘了,他哥也喜欢闻清韵呢,每次提起来都得吃醋。
可是怎么办呢,闻清韵都跟陈书译在一起了,他就算再喜欢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恩爱,不像他,马上就可以跟他心爱的女孩子在一起了。
想到这,许郁言笑了笑,“知?道了。”
扭头看着陈书译,“陈董,您里面请。”
陈书译对许郁言还是非常有好感的,这个孩子懂礼貌,做事也很有分寸感,比许亦澜不知?道要好多少。
他瞥了一眼,正?欲往里走,就听?到有人喊道:“书译……”
几?人回眸望去,看见闻清韵穿着一件暗蓝色的鱼尾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从里面的会场走出来,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她已经在这里等他很久了。
陈书译礼貌的冲她点了点头,并未有过多搭理?。
这两?年来,任凭闻清韵用尽各种手段,陈书译都对她爱答不理?,顶多就像这样会跟她点点头会意。
也不止是陈书译,就连许亦澜对她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以往她说什么,他做什么。现在她说什么,他都懒得听?。
一辆辆车排列有序的驶入华鹤。
其中?一辆就紧随在陈书译后面。等他下车跟他们寒暄完,车门打开,入眼的便是一双细长笔直的腿,顺着腿往上望去,白瓷的肌肤盛雪,如晶莹剔透的荔枝,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想阭吸一口,淡紫色吊带长裙呈现渐变,侧边有高开叉,只要她稍稍走动就能隐约见那诱人的长腿。胸前的设计也十分心机,在胸口的位置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一般身?材不好的人撑不起来。可她鼓鼓囊囊的胸将那道口子撑得满满当?当?,沟壑深邃。
妆容没有做太多的变化,主要是她的五官精致过头了,化浓妆反而不适合她。于是采用了当?下最流行的伪素颜妆,淡粉色的当?红点缀,口红也用了玻璃光感的豆沙色,十分衬她肤色。
当?时停在门口的人,但凡有眼睛的,几?乎都落在她身?上了。
许郁言一脸惊艳,巴不得立刻跑上去抱住她,但害怕吓到她,硬生生的给憋住了。
许亦澜则连喝酒都忘记,手停在半空中?,仿佛周围一切都化作?虚无,只有她,也唯有她。
只有陈书译站在那里,深邃的眼眸装着未知?的情?绪,但垂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又紧他不喜欢他们看她的眼神?。
“阿颜!”许郁言开口喊道,朝着她跑了过去,“你来啦。”
“嗯。”闻颜双耳带着水滴状的水晶耳环,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光芒,“生日?快乐,这是送你的礼物。”
她从小小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是她目前金钱承受范围里能买得起的礼物一条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