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写了菜…

第15章 永恒

除夕夜，许家一起往许家老宅团聚。

许凛爸妈昨天才回来，兴致勃勃给许茸看旅行照片。许茸穿着毛茸茸的高领白色毛衣，还是许凛老妈从国外带回给他的。

而许凛，则被许老爷子叫去喝茶。许二叔没来，说他老婆待产期，肚子太大，不方便过来。算算日子，很有可能三月份就要生。许茸说起这件事来就很不高兴，他自己的生日也在三月，挨得这么近，很隔应人。

吃过晚饭，老爷子先熬不住回去休息。许凛爸妈去打麻将，许凛带着许茸出门看烟花。

烟花还没开始，许凛给许茸买了把仙女棒玩，许茸很无语：“我又不是小孩。”

嘴上这么说，转头就把仙女棒全点了，举着仙女棒在空中画圈，模仿流星雨划过。

最热闹的街市，还有人在摆摊卖唱。走近了才发现他唱的是莱西乐队的歌，永恒三部曲的最后一首《please》。

许茸停下脚步，悄悄把手伸进许凛的大衣口袋里，捏住许凛的手指，轻声问道：“这也是想着我写的吗？”

许凛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交错，十指相扣，他点一点头，“嗯。”

永恒三部曲的每一首都是他想着许茸写出来的，在泰国旅游他第一次心动，是【与你在黄昏相遇】的灵感。

最后一首【please】是许茸出国离开后他作的，曲调要比前两首沉重哀伤，是在乞求爱人不要离开，永远留在身边。

许茸眉梢微抬，“为什么专辑要叫永恒呢？明明结局就不好呀”

歌手已经唱到高潮，很简单的副歌，重复着一句歌词：“please　please　please　don，t　leave　me　alone　baby　”

许凛问他，“你知道这首歌第一句的什么吗？”

没等许茸说话，那边歌手已经唱了出来，“i　like　to　feel　his　eyes　on　me　when　I　look　away。”

许茸已经想明白了。

许凛曾经和他一起看过三部电影，他们只一起看过这三部，而且最 忘 ? ?συ ? 愺 ? 怤 ? ??ι ? 整 ? 理 ?后一部他还睡着了。

那是《爱在三部曲》，大量的对白看着许茸昏昏欲睡，许凛后来问他感想，他想了半天，只记得一句台词。

“i　like　to　feel　his　eyes　on　me　when　I　look　away”

许茸眨巴眨巴眼，“那为什么不叫爱在三部曲？”

许凛失笑，“重名没好处。”他的手指在许茸掌心轻挠，热闹的人群中，他凑近贴在许茸耳边低声道：“我不要爱，我只要永恒就够了。”

过去，许茸带给他的感受是创作的源泉，美好，分别还有痛苦滋养了他的灵感。他本以为许茸的离开对他的伤害会渐渐愈合，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愈演愈烈。他酗酒，抽烟，最严重时还会自残。

他对许茸的感情是不受允许的，是错误的，是该被泯灭的。

但是他做不到。

他养了小狗，是记得许茸说喜欢博美。

去纹身，也是许茸偶尔看漫画和他说过纹身很帅。

甚至看漫画打发时间也是许茸喜欢的。

他麻木地等待感情消失，直到妈妈的一通电话，将许茸再度推向了他。

这是上天的恩赐，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许凛一口答应下来，他绝对不会再放过这次机会。

但是现在，他只要许茸永远留在他身边，无论爱与否。

许茸愣了片刻，才抬起头来，默默将手握得更紧，他的眼眶泛红，像许凛一样，扯着许凛衣领将他拉下来，装着恶狠狠的样子，“但是我要爱。”

他凝视着许凛深邃的瞳孔，那瞳孔里只倒印出他一个人的身影，他几乎乞求道：“你给我，好不好？”

人声鼎沸，烟火在此刻开始绽放。绚烂华丽，转瞬即逝。

许凛眨了下眼睛，在短暂一瞬间，许茸好像看见他眼里倒印出一朵绚烂盛开的烟花。

周遭喧闹，他只能听见许凛在他耳边说了一声，“好。”

声音不大，只够他一个人听清楚。

一年的最后一刻，许茸在许凛怀里度过。新的一年的最开始一刻，许凛牵着许茸的手回家。

大年初一，许茸打折哈欠从许凛怀里醒来。许凛给他提前准备了衣服，一大早把他从床上拉起来，“今天不能赖床。”

许茸迷迷瞪瞪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被许茸塞了一个红包。

许茸茫然：“昨天已经给过压岁钱了。”

“收着吧。”

许凛拿来衣服给他，“快穿衣服，爷爷在催了。”

结果许茸套了半天也穿不上，许凛对他没办法，直接上手给他三两下穿好，压着人洗漱后带去餐厅。

一大早，许凛爸妈两个黑眼圈，许凛不问都知道两个人干嘛了。许茸还好奇问了一句，许凛妈笑了笑，“打麻将呗。”

许凛敲开一个鸡蛋开始剥，最后放进许茸碟子里。许凛妈用一双眼袋很重的眼瞥了许凛一眼，有些警觉地再看了一眼许茸， 網 站 ： ?? ?? ?? . ?? ?? ?? ?? . ?? ?? ??许茸没说什么就吃了。

没说什么…

许凛冷不防对上老妈眼神，凉飕飕的。

“你输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