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没找到那根红绸。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被子掉落才看到胸口一大片紫红色痕迹,小脸蓦然一热,嘴里骂了句,“禽兽。”

……

恪唻茵 院子里挂满了床单。

季桑站在阳光下,怔楞了下,看清那床单就是昨晚被淫水打湿的床单时,一张脸更烫了。

温李氏听到动静,从灶膛里走了出来,朝着季桑喊了句,“季桑,你醒了?”

季桑朝着婆母看过去,满脑子都是这床单都是谁洗的啊?!

温李氏脸上挂上温婉的笑意,“饿了吧?快过来,锅里留了饭菜。”

季桑“哦”了一声,快步走过来。

温李氏让季桑坐,她去锅里把菜端上桌,然后又帮季桑盛了汤饼。

季桑饿得前胸贴后背,端起汤饼就狼吞虎咽地干起来。温李氏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季桑吃了个半饱,抬脸和温李氏视线撞在了一起,看着她耐人寻味的眸光,她一张小脸红了个彻底。

“娘……”

温李氏想到昨晚听到的那些动静,掩唇轻轻笑起来,“娘知道,都是过来人。温简血气方刚,你……辛苦了。”

她看季桑小脸越来越红,连耳根都红得滴血了,忙道:“桑桑,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娘那时候也是,你爹他……不过,等过了这劲,就好了。”

季桑:“……”

季桑羞得就差把脸埋桌底下去了。

汤饼是喝不下去了,她绯红着脸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娘,爹今天去后山了吗?”

温李氏知道她害羞了,也没在话题上多饶,说道:“嗯,去了,知道你要竹子,下午又去了…温简上午温书,下午也跟着去了,走的时候可是千关照万关照,说你昨晚累了,别去打搅你,让你睡舒服了…”

温李氏的本意是想让季桑知道温简喜欢她,可听到季桑耳里,怎么说着说着话题又绕回来了呀?

季桑没说话。

温李氏倒像是想起什么来,说道:“哦,对了。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

“你说奇不奇怪,昨天牛山还胆大妄为地做了那事,夜里出来撒尿,竟然摔在了阴沟里,今天上午才被村里的人发现,送回家后,李伯上门瞧了,一双腿都摔断了……骨头都在皮外头了,去看的人都惊住了!太吓人了……”

温李氏喋喋不休,季桑整个人都惊住了。

脑袋里不可抑制地响起温简昨晚出去了一趟,还有她和他说季申氏事情时的阴鸷模样...心尖猛然紧了紧。

但是……

又觉得应该不可能的吧。

温简那样子的书生……又怎么可能去害人?

温李氏幽幽一叹,又道:“你看这人啊,就是不能干坏事,这不……遭报应了……我看啊,这春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啊。”

季桑听着,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春花刚嫁过去就出了这档子事,听说牛山的娘又是个厉害角色,指不定会觉得季春花是个克夫的……

后山。

温简正在捆竹子,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诶,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听说是牛山得罪了谁,撒尿的时候还吹口哨来着,突然就觉得腿上被人狠狠踢了两脚,然后就痛得眼前发黑…”

“是这样?”

那人说得煞有介事,“是是,昨天李伯去帮牛山看腿,牛山还叫着要报官,好像是说那个人留下话,她婆娘敢欺负人,他就得为她婆娘背锅。”

“他婆娘?”

“他婆娘欺负的人可多了去了,前些日子还和隔壁村孙家那小孙女打架来着,好像是为了在街上看上的一支簪子…难不成是孙家?”

“呵……谁知道啊?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走走走,没证据的事还是别乱说了。”

“就是……”

温简只听着,黑眸看了眼捆扎好的竹简,脑海里跃上家中爱哭的小妻子,站起身朝着温正唤了声,“爹,我先搬些回去。”

温正回了句,“行。”?

021|21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午后阳光还算热烈,挂在院子里的床单早就干了。季桑吃完饭后,温李氏洗了碗就窜门去了,季桑没事干,便将床单收进了屋子里,叠完后又手脚麻利地整理了房间。

刚做完活,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动静。

季桑透过窗口往外看,便见温简肩上扛着捆好的竹子回来了。

男人干了半天活,汗流浃背,身上的短卦前面敞开着,露出大片蜜色肌肤,汗水沿着肌理缓缓滑落,浑身散发着张扬野性的性感。进入院子时,黝黑的双眸在院子里环绕了一圈,最后定在屋子窗口那儿,恰恰和季桑看过去的视线对撞。

他在看到季桑在偷看他时,薄唇缓缓上扬起来,那双黑眸里射出来的光芒变得愈加有神,就像翻涌着暗潮的海面上倾洒着揉碎的月光。

季桑心口猛然一悸,心慌地躲闪着收回了目光,一张脸莫名其妙地发烫起来,搞得像个做了个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孩子似的,等回味过来又懊恼不已,她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