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温酒劝说的中心思想没变:她不能一个人出去,务必她们一起。

安院真的受够了,把提前准备好的生日礼物放在一傍,温酒看得到的地方,反手拿起手机,想出门静静,再这样下去,只会令她感到窒息且难受,无论她怎么讲温酒都不信。

安院往沙发的另一头走去,与温酒保持着距离,刚打开门,嗙的一声,被身后人一手关住。

温酒从身后怀抱住安院,泣声道:“对不起,院院,我再也不问你了,好不好?”

这是问的问题吗?安院轻笑了一声,微微摇头道:“我们静一静好吗?”

她不想讲太多,太累了,好似她不管怎么讲,在温酒眼里都是借口,永远都打消不了温酒心中的疑虑。

温酒埋进她的颈窝处,柔声地恳求道:“院院,今天是我生日,别走好嘛?”

安院闻言顿了好一会,心软地想:算了。

可温酒又来一句:“我们可以一起去超市,谢谢院院的生日礼物...”她不知这句话把安院又拉了回来。

安院下意识地双手挣扎起来,想把腰上和肩上困住她的手扯开,温酒也更加用力地把她抱得更紧。

她胸腔剧烈起伏着,呼吸不稳地压住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道:“放开,我不想说第二遍。”

她想和温酒过生日,但温酒似乎绕不开:她一个人出去,无时无刻都在告诉她:她们要一起去。

安院身后的哭泣消失,换来的是略带偏执的陈述:“别走,院院,求你,别走。”

安院听的头痛越加烦躁地挣扎着,微怒道:“酒酒,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说完,身后人依旧抱紧她,没有要松的意思。

安院使劲一挣,身上的束缚消失,身后紧接着传来砰的一声响,她慌忙地转身往后查看。

温酒脸上发白地捂住腹部,满脸作痛地蹲在地上。

安院连忙过去扶起温酒,担心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温酒的脸上露出一丝苦中带笑,看着她,低声说了句:“不用,别走院院。”一手拉住安院扶她的手。

安院微微皱眉,扯开她的手,往医药箱的位置走去,身后人也跟了上来。

安院故作训斥地说:“再跟我,我就走。”说着扶上一脸难受地温酒,坐在沙发上,正当她准备掀起温酒的衣服看腹部的伤。

温酒制止住安院地动作,撒娇地道:“院院,我不疼。”

安院好声没好气地看了温酒一眼,怎么可能不疼?!

“那我走?”安院头也不回拿上药箱,温酒拉住她的手,主动地掀起衣服。

安院心疼地看着那被桌角撞的紫红地腹部,自顾自地帮温酒上药,见温酒一脸隐忍疼痛地样子,安院不禁想笑:某人的嘴真硬。

安院动作轻柔地上完药,扶起温酒坐到椅子,自己去厨房继续做饭。

她科普过很多菜式的做法,温酒也教过她,所以越做越会,她很快端了出来,一脸喜悦地端上桌,看向温酒等表扬。

随后安院想到什么,见温酒要起来,“不用,我可以。”快速地跑去厨房继续端菜,不给温酒有机可乘地机会。

温酒面不改色地夸奖道:“院院,好香阿,真厉害。”

好似上午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院羡慕温酒能做到什么都过去,仿佛她们从未争吵过。

安院这么一想,感到自己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太过于计较?不对,明明是温酒次次逼她,好似她做了对不起温酒的事一样。

一件件地压在心头,安院终于忍不住发泄,才想出去走走,难道她不委屈吗?一大早起来准备惊喜被温酒的质问,好似她做什么都不对,温酒也不会为此感到开心。

安院静静地吃着饭,蛋糕订了晚上准时送到,现做最新鲜好吃,这是她第一次订做蛋糕,是为了温酒才订的,但温酒始终不相信她们之间的感情,老是怕她会走,会离开。

安院不知怎么劝解温酒,温酒才听的下去,才信她。

身傍的温酒有意地找话题与安院搭话,安院也只是简单地回复,并未太多的解释,收拾完,她继续给温酒的腹部上药,轻轻地揉了揉,好的更快点。

安院刚放好药箱,温酒向以往那样靠在她肩上,拐着她,看着眼前的电影。

安院感到温酒在渐渐地变安静,静静地靠着她什么都不说,但并未停息她心中的胡思乱想。

过了好一会,温酒忍不住道:“院院,对不起,没有下次。”讨好地埋进安院怀里。

安院再次坚定地问:“酒酒,你为什么不信我?”

老是疑神疑鬼地怕她会走?怎么这么傻阿?她这么爱她怎么会走?

温酒愣了好一会才回答:“我信你,没有不信。”越说声音越小越没底气。

安院反驳道:“你是不是...从来没信过我?”

她疑惑地皱起眉,不懂温酒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她不爱,为什么要结婚?!她完全可以走,何必与温酒朝夕相处这么久?

温酒眼神躲闪地闭上眼,笑着说:“我没有,院院。”垂着眼,不知看向何处,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安院没再与温酒争辩,温酒那逃避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是家庭的原因所导致的患得患失吗?

安院想要不要带温酒去看看心理医生,她受不了温酒的疑神疑鬼,好似她已出卖了她。

安院商量般一手环住温酒,解释道:“酒酒,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她没有直接地表明温酒的心理出现了问题,而是委婉地表达一起去医院看看。

温酒疑惑道:“院院,我不疼不用去医院。”手也跟着安院的动作主动环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