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骠顺着她的意思抽出手指,看向她的眼神火热情动。
柔枝嫩条一样的小姑娘,又是自己心坎上的人,娇娇滴滴,漂亮得不可思议,如今还温顺听话,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挑不出丁点儿毛病。
“乖女孩,过来。”不等她站起身,已迫不及待地伸臂到她臀下,施力一箍,抱小孩儿似的托起小屁股,将人抱在自己腿上。
“对不起,是我没把咱们的事儿处理好,今年让你一个人留下。”霍骠垂下眼梢凝视她,语气认真又温柔,“明年,我保证,还有往后的每一年,每一个重要的节日,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守着你,不让你孤单、难过。”
沈拂砚其实一点儿都不介意。性子清冷狷介的人,多少有些社恐。倘若霍骠提出让她跟他一起回乡祭祖,沈拂砚反而要惶惶不安。
然而他态度诚挚,将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自己面前,沈拂砚对他不算无情,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嗯,我信你。”白嫩藕臂环搂他的颈项,柔若无骨的动人身子依偎在他胸膛,“霍骠真好。”
霍骠紧紧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血肉骨骼中去。
“砚砚,宝贝儿……”嗓喉微哑,渐渐带出些许哽音。
霍骠很爱沈拂砚,天雷勾动地火般的一眼沦陷。他的爱看似强势霸道,实质低劣又卑微。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却一再被沈拂砚拒绝,冷待和漠视,偶尔展露的柔情也尽是虚情假意,只因有求于他。老实说,渐渐的,霍骠心态都有些崩了,之前甚至已经自暴自弃,不再奢望沈拂砚接受他的情意,遑论回应他的爱。
爱咋咋地吧,横竖人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她再不情愿,又能怎的?她又摆脱不了他。还不是得老老实实被他抱,被他弄?霍骠是个粗人,没有太多细腻的情感。这么个漂亮诱人的小东西,搁在家里,跟盆花似的看着就养眼,操起来简直欲生欲死,让人快活得连神仙都不想做。
直至他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两情相悦的滋味。这是一条单行道,没有回头路可走。
“沈拂砚,”霍骠低下头,爱如珍宝地亲吻她嘴角,“如果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一直这样子待我,霍骠就是为你死了,都值得。”
怀里的女孩仰起雪白的小脸,蹙着眉,不喜欢他口没遮拦,“为什么要死?”快过年了,说这种话多不吉利,“活着不开心,不幸福么?”
“开心。”霍骠咧开嘴,笑得恣肆纵意,“只要有砚砚,我就能一直这么开心,幸福。”
然而,幸福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人生总是太多的遗憾,意外往往来得猝不及防,由不得你我放纵快乐。
……
沈拂砚闯入卧房时,沈吞墨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
“哥,我……之前你说过……现在,你、你还可不可以……”她神色慌惘,语无伦次。
“可以。”沈吞墨大步来到她身前,将她紧紧拥入怀内,“其实,就算你不乐意,我也一定要将你带走。”
有条不紊,语调从容,他的话与他的人,都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小砚,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俩人相依为命十几年,沈拂砚早已成为沈吞墨生命中最不可割舍的一部分。碰一下,都是伤筋动骨,痛不可忍。
他轻抚她顺滑乌亮的长发,“哥不需要什么自由、理想,哥只要小砚。我们兄妹二人,这辈子都不能够分开,知道吗?”
与其失去妹妹,沈吞墨宁愿去死。
第102章 | 0102 第一百零二章 霍闳坤揉了揉额角,“你喜欢谁,宠谁,我什么时候干涉过?”
第一百零二章 ? 霍闳坤揉了揉额角,“你喜欢谁,宠谁,我什么时候干涉过?”
沈拂砚交臂揽向他的腰,摸到一手微温的水汽。掌下肌肉紧致,刀刻般沟壑分明,细腻的皮肤下,肌理熨烫搏动,彷佛在蓄势待发。
她这才注意到兄长衣衫不整,轻呼一声,撑肘往后仰身,脚也同时后挪。
沈吞墨一手环勒她腰肢,一手扣住她双腕,抵在自己胸前,提腿迈前一步,二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乖宝宝,想去哪,嗯?”他低笑着,修长颈脖往下一折,薄唇擦过她耳发,轻触她莹白的耳郭。
呼吸炙灼微湿,钻入耳蜗,沈拂砚脸皮一热,小声嘟呶,“哥,你没穿衣服。”
“刚洗了澡。”沈吞墨的身体早已康复,取代复健运动的是每日高强度的肌肉训练,指腹摩挲妹妹晕着薄红的脸颊,“哥也没光着不是?”
他打着赤膊,腰际绑了条半长不短的浴巾,腰背微弓,走势凌厉的腹肌绷紧如同一张拉至尽处的弓弩,腰侧人鱼线清晰虬突,往下没入深纵的盆股沟。
沈吞墨的肌肉群不若霍骠健硕发达,但线条更为流畅漂亮,有种惑人但不失强悍的性感。
沈拂砚赧然偏过脸,却见她哥一侧肋腹稍后的位置彷佛有抹突兀的深红,她心头一突,“哥,你的腰是受过伤吗?”
正要凑过去细看,被铁钳似的二指捏起下颌,沈吞墨笑吟吟注视她,“运动的时候磕肿了,不碍事。”手作势往下勾浴巾,“小砚很好奇哥的身体?解开让你仔细欣赏?”
“不、不要。”沈拂砚忙闭阖眼睑。
‘咔吧’的衣物坠地之声响起,“小砚不想看?是嫌哥身材不够好?”语调谑戏,含着笑意。
“哥!”沈拂砚双眼闭得更紧了,睫毛频频颤动。
沈吞墨眯起眼,目光锐利,深沉,逡巡在她身上,脸上殊无笑意。修长玉白的手掌漫不经心抚过肋下,一道暗红色的狰狞肉楞蜿蜒隆起,刀口缝合粗陋,像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光滑白皙的皮肉上。
那是肾切除术留下的疤痕。他的肾脏还在,一颗没缺。
操刀的人没给他打麻醉,只是注射了肌肉松弛药。他意识清楚却无法言语、动作。讽刺的是,麻醉师操作失误,移植手术还没正式开始,买家当场死在手术台上。他被切割开的伤口仓促缝合。
很快霍骠派来的人就潜入营地将他救走。
沈吞墨记得当时主刀的医师,同时也是手术营的头目,笑着对他的助手说,“一头肉猪,用什么麻醉药?”
所以当霍骠的手下为他处理身上的伤,说他们还有点儿时间,问沈先生要不要寻些乐子时,沈吞墨让他们把那头目绑来,依样给他打了大量的肌肉松弛剂。沈吞墨是个斯文人,不喜血腥,他在头目脚上点了把火。
俗称点天灯。
沈吞墨嗤笑。如果老天爷真的开眼,合该把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一把业火全都烧成灰烬。
回国后,医生建议他采用激光复合治疗祛除疤痕,被他拒绝了。留着有用。他知道,只要小砚看到这道疤痕,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自己任何要求,包括离开喜欢的男人,跟随他出国。
目前看来,倒是没必要了。沈吞墨慢条斯理穿上衬衫和长裤。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搂抱着妹妹,坐到床上。沈拂砚不是善变的性子,有时候甚至固执得有些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