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人生大事,偷偷摸摸的,霍骠觉得特别对不住沈拂砚,让她受委屈了,于是斥巨资购买了一枚约20克拉的钻戒作为订婚戒指送给沈拂砚。结婚戒指虽只有8克拉,却是一颗近乎完美的全美钻石,同样价格不菲,毕竟是日常戴的,太大其实不舒坦。

两个新人的婚戒自然是一对儿。霍骠那枚不镶嵌钻石,就是款式简洁的铂金指环。但两枚戒指内侧分别镌刻了对方的名字,对霍骠而言,意义极为重大。

此外,霍骠在佳士得日内瓦珠宝春拍上,专门为沈拂砚天价拍得一条钻石项链,吊坠主石是一颗极其罕见的约27克拉的粉钻,可谓稀世之珍。

作为结婚礼物,霍骠又送给她两套藏品级别的珠宝套装,分别是祖母绿项链和戒指,红宝石项链和胸针,还有一整套包括项链,手链,胸针和耳环的Harry ? Winston钻石首饰。

不仅如此,霍骠还把他的私人公务机湾流IV过户登记到沈拂砚名下,甚至连俩人现在居住的独栋别墅也一并过户,转让给沈拂砚。

霍骠在国内,以及世界各地,有多处房产,唯有这套位于浅水湾道的豪宅被他称为家。

“沈拂砚,我把我的心交给你,把我的家也交给你。你以后,别再离开我,嗯?”他单膝跪在沈拂砚跟前,把订婚戒指套进她左手中指。

沈拂砚差点儿被大得夸张的钻石闪瞎了眼,捏着手指似懂非懂地朝他点头。

霍骠看着她天真懵懂的样子,本该是满足的,长久的夙愿得以达成,然而他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尽管不愿意承认,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存着深切的恐惧,眼前梦寐以求的一切,沈拂砚的爱意与顺从,很可能是只是镜花水月,不知何时,就会散作虚影。

他屈膝坐下,抱着沈拂砚双腿,郑重其事地告诉她,“砚砚,等你康复,我一定为你办一场世纪婚礼,比我哥和嫂子的还要盛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霍骠最爱的女人,是我这辈子最珍视的人。”婚车的车牌号霍骠早就为她准备好了,是个字母车牌,“CHERISH”,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以180万港币高价拍得。相比虚泛的“love”,“cherish”更能表达霍骠对沈拂砚的感情,珍视,怜惜,他会一辈子珍惜她,对她倍加呵护。

沈拂砚一听就觉得是熙熙攘攘,挤满人的场合,指甲紧张地掐入自己手心。她现在很怕见生人,除了霍骠,也就吴淑芳和苏格拉瓦能稍微近她的身。

无措地掀眸,霍骠正仰着头凝视她,眼情专注又认真,带着期待与些许不易察觉的忐忑,彷佛她的回应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沈拂砚不忍心让他失望,“好。”微翘起小嘴,笑容十分纯净,又极为动人,很认真地,一字一顿对他说,“我也爱霍骠。”

霍骠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喉骨猛地一抽,定定看了她片刻,颈项滚出微弱的哽音。

他突然将脸伏在她膝上。

沈拂砚微惊,挺起腰。膝盖很快一片潮热,浸满了湿意。她神色怔愣,慢慢将手覆在他头顶。

第158章 | 0158 第一百五十八章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再将她从自己身边儿带走,连她嫡亲的兄长都不可以

第一百五十八章 ?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再将她从自己身边儿带走,连她嫡亲的兄长都不可以

神父和婚姻登记员被霍骠的保镖接到一所小教堂,并被告知,新娘子与霍生闹脾气,不太配合,医生为她打了一针,让她平复情绪。等会俩人就老老实实主持婚礼,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权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哑巴,自然能平安无事。

霍家有黑帮背景,霍骠名声不算好,名头却着实不小。强取豪夺的事儿,这两位就算没有亲眼见过,听也听不少了。教堂早已清场戒严,外面围满了凶神恶煞的保镖,无论是霍家,抑或霍骠本人,都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二人不敢提出异议。况且也不算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不法之事,在大把大把的强抢民女,霸王硬上弓里,眼前这一桩甚至称得上浪漫。

霍骠让闵怀洲给沈拂砚再次注射了镇定药物。他跟自己说,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他宁愿别人误会是他强迫沈拂砚嫁给自己,总胜于让外人瞧出沈拂砚精神有问题。

霍骠早就打定主意,就算沈拂砚永远治不好,他也一辈子守着她,照顾她。无论沈拂砚是痴是傻,他都不会嫌弃,却忍受不了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自己爱如珍宝的女孩儿。

霍骠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一旦涉及沈拂砚,所有原则都荡然无存。他迫切又固执地要将自己与沈拂砚的婚姻坐实,除了法律上的一应合法文件,该见证的见证,该走仪式的走仪式,就算短时间内不能大操大办,公之于众,该有的流程一样都不可缺少。

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漫天神佛见证,百年之后,他跟沈拂砚,仍然是夫妻。

神父和婚姻登记员从头到尾都没能看到新娘子的脸。

女孩儿没穿婚纱,穿的是一袭金丝线缝制的中式裙褂,婚礼算是中西结合了,颇有些不伦不类。

裙褂上面缀满了珍珠,粒粒都有莲子米那么大。脖子挂的,双腕戴的,都是珍珠和翡翠的首饰,周身上下宝光璀璨,华贵极了。头上蒙着一块大红绸缎的红盖头,只露出一小截皙白晶莹的纤长颈脖。

霍骠身着纯手工量身定制的意大利Kiton深蓝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Moschino斜纹领带,手上戴的是领袖系列的LémanGrandeDate限量版水肺腕表,奢华简约,气宇轩昂,英俊得让人不敢直视。

女孩儿明显神志不清醒,全程被霍骠抱在怀内,像个人偶娃娃般不声不响。誓愿也是新郎随神父进行宣誓,新娘仅在霍骠给他自己戴上戒指后,被霍骠柔声哄了许久,才磕磕巴巴地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音量虽小,软糯娇啭似初生的黄鹂鸟,旁边几个男人不禁心神一荡。

霍骠丝毫不掩饰自己激动喜悦的心情,低下头钻到沈拂砚盖头下面吻她的唇。

唇舌交缠,很快吮舔出暧昧湿腻的啵滋声,掺杂着男人凌乱的轻喘,周围听见的人俱都面热心跳。

霍骠坚持由沈拂砚亲手签下结婚证书。尽管肢体无力,沈拂砚对自己的名字烂熟于心,在霍骠的帮助下艰难地完成任务。这也是为何霍骠自打一开始就希望与沈拂砚缔结婚姻关系,却一直隐忍,多次被她回绝也没有使出强硬或欺诈的手段。对霍骠而言,不经过沈拂砚本人同意的情况下与她登记,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但正如他不会强迫沈拂砚爱他,沈拂砚嫁给自己,霍骠也希望是在她心甘情愿的情况下。

最后,婚姻登记员签署证书,并打上印鉴,简单的婚礼仪式结束。

神父和婚姻登记员各拿到一个大利市。厚厚的一封,揭开一看,全是千元大钞,沉甸甸地坠手,目测近三十万,足够在当时买下一套500尺左右的房子,是红包,也是封口费。今日的事儿,一个字儿都不许宣扬出去。

回到家里,霍骠将两本结婚证珍而重之地锁进书房的保险柜。

沈拂砚嫌裙褂穿着太重,胸口勒得她呼吸不畅。

霍骠忙帮她脱下来,带她去浴室洗涮。

“对不起,宝宝。等咱们摆酒,我一定送你更好,更贵的礼服。”这次时间紧迫,他只能买成衣。虽然是店里的珍品,纯手工金线缝制的刺绣龙凤褂皇,到底不是量体定做,裁缝按照霍骠的要求,放尽胸围,临时掐了腰,还是不太合身。

霍骠帮沈拂砚换上睡衣裤。今晚是二人的新婚夜,但沈拂砚舟车劳顿,又用了药,霍骠不舍得动她。

将人抱在腿上,亲昵地以额相抵,“乖宝宝,咱们扯证了,已经是夫妻了,你知道吗?”

沈拂砚如今的思维是散乱、迟缓的。她没有失忆,脑子里有充足的知识储备,她只是无法正常调用它们。

“啊,我们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她侧着头,眼神有些空茫。她跟霍骠,不还是住一块儿,睡一张床上?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会给人违和、迟钝之感。

但沈拂砚太漂亮了,彷佛一樽水晶雕成的娃娃,她年龄还小,面相又偏幼态,只让人觉得她十分天真烂漫,反而格外的惹人怜爱。

霍骠本想说,结了婚,她就是他的妻子了,真真正正地属于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再将她从自己身边儿带走,连她嫡亲的兄长都不可以。

某种意义上,霍骠拥有了沈拂砚这个人的支配权。

低下头,凝眸心爱的女孩儿,娇小软嫩的一团,蜷缩在自己怀内,乖巧,懵懂,全心全意地依赖他。霍骠眼睫微动,柔声告诉她,“现在,我不止是砚砚的男人,还是砚砚的丈夫、配偶,只属于砚砚一个人。沈拂砚,我是你的了,我有义务对你好,照顾你一辈子。”他们两个,是彼此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

他掬起沈拂砚的下巴核儿,帮她将几缕散落的鬓发别在耳后,“好不好?砚砚说这样好不好,嗯?”

沈拂砚不清楚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但霍骠温柔缱绻的态度取悦了她,她也想哄霍骠高兴,“好,我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