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怀及时把她扶正,看了冯念真一眼,嘴唇掀动淡淡道:“你们经理崴了脚,出去再检查一下。”
陈秋月便顺着他的话说:“刚才没看清脚下,多亏了许先生细心,走吧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三人站在门口,目送着几辆满载的车子远去。
念真回头,瞥了许明怀一眼,脸色看着很淡,什么也没说,主动去把院子里的残局收拾了。
许振扬随手拣了本财经杂志倚在床头翻阅,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梳妆台前做着睡前护理的念真身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妻子自从上班后就变得很不一样,那股知性和自信,让她和以往那个凡事对他千依百顺、娇娇弱弱的小女人如何也重叠不到一起。甚至,她对自己的态度,也日复一日冷淡了起来。
不得不说,男人就是犯贱,从前她对他百般体贴他不知道珍惜,如今反倒被她的冷艳高傲吸引。现在的冯念真,浑身散发的熟女魅惑气息,是裴羽微那种刚出校园清汤寡淡的小丫头不能比的。许振扬目光流连在妻子半裸的身体上,身体有些亢奋起来。
念真察觉到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臀部,男人的气息从身后逼近。
“宝贝儿,我怎么觉得你的屁股变翘了?”许振扬气息不稳地袭上她的胸,哑声道:“胸好像也变大了。”
许振扬吻着她修长的脖颈, “怎么没见你穿那套黑色镂空的奶罩了?”
念真心跳漏了一拍,心想,十有八九存在许明怀那儿的衣柜里了。那后来,许振扬外宿的夜里,她都是在许明怀那房里过的夜,两人缩在被子里抱着睡觉,或者不睡觉做点别的事,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偷吃总是越偷越大胆,没有越偷越收敛的道理。甚至到后面,她早上也都是在公公的床上被他用某种方式疼着醒来,大概是许振扬上班以后,公公把她抱过来的吧。男人早上性欲旺盛,没遇上她身子不干净的时候,总归要做一次的,要套着那肉棍子扭腰把他喂饱了,才肯放自己起来。做完一次自己也情动得厉害,被他抱下床吃早饭,底裤还是一阵一阵湿。次数多了,便在他那留了些贴身衣物,总这么来回跑着换,也忒麻烦。
放在以往,念真不用说是喜于与他这般亲热,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在外面偷完惺,用亲过别的女人的脏嘴还想再来亲她?门都没有!
她压抑着心头泛起的恶心,皱起眉,推开男人的手起身钻到被窝里,僵硬道:“我今天不舒服,早点睡吧。”
许振扬悻悻摸了摸脖子,虽觉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关了灯便也一同躺下了。
这一觉,念真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梦见许振扬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幽会,又气又恨,恨不得提把刀上去砍了那对狗男女。
接着,她又梦见自己和许明怀。那时许振扬还在家没出门,公公把她骗到藏酒室里,起先一本正经地告诉她晚上可以拿两瓶葡萄酒去招待客人,又告诉它这些酒产自几几年,分别是什么来历。她心疼这些好酒,他便顺势又对她说了一些情话,这些酒拿去讨她欢心,比藏在这里更有价值。他总是懂得不经意用恩惠来收买她的心。后来,许明怀从背后扣着她手把她按在柜子上咬她耳朵,她就跟着火了似的,挣脱了他转过来,两人一下就亲上了。许明怀随意开了瓶酒,顺着她乳沟倒了下去,她很快湿了身,浑身散发着酒香,闻着就快醉了。念真羞着脸被剥去衣服,乳尖上还挂着酒滴,被公公伸出舌头一并勾进了嘴里。那双乳被他吸得胀红,疼痛难堪,还是念真哑着嗓子求了又求才被放过。许明怀玩完她上身,又拿着瓶口对着她下体浇了下去。以前两人都是规规矩矩做爱,从没这么玩过,念真被浇得直打激灵,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许明怀蹲在她双腿之间,用嘴去吃她下面,伴着葡萄酒的酒香,忘情地品尝她的美味。男人见惯风月,技巧娴熟又花样百出,念真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便咬着唇打着颤泄给了他。
又是隐秘的新地点,外面许振扬还没走,前戏还做得这般火辣,后面做起来不用说是前所未有的刺激。只不过她有些疑惑,公公今天的尺寸怎么不大对劲?似乎比平时小了不少……
后面做着做着,念真发现许明怀抱着的那女人,突然换成了陈秋月的脸,而自己仿佛抽离出来,变成了看客……
念真一下惊醒了,发现原来还没天亮,体内异物感强烈,而身后,许振扬抱着她,性器很慢很慢地抽送着。
他晚上一直没睡着,又热又躁,以前这么个漂亮老婆睡在身边没多大感觉,今天不知怎么魔怔了,满脑子挥之不去她的丰乳肥臀,后来实在难耐,便寻着她的腿缝,从后面顶了进去。
意识到自己正在与出了轨的丈夫做爱这个事实,念真一下气得发抖,一脚已经抬起来,准备将他踹下床。
察觉到她醒来,许振扬更紧地贴上来,撞得更重,胡乱吸着她脖子,“宝贝儿,吵醒你了?”
念真心如死灰,一句话都不想说。习惯了公公的惊人尺寸,丈夫那根破烂玩意儿已经完全激不起她的性欲,只忍着等他什么时候唱完这出独角戏,快点放过自己。
“刚才你说梦话叫了声‘爸爸’,是想家了?”
她听了顿时僵住,随后半真半假地“嗯”了声。
那才不是想家,只怕是当时梦里还在和许明怀做爱,情动至极才不小心叫出了口……
一夜没睡好,冯念真早早起床洗了个澡,冲掉了许振扬留在她身上的恶心气味。
许明怀竟也醒了,公媳二人在厨房相遇。
许明怀眼睛毒辣,一下就注意到她领口的吻痕,凝眸看着她,目光很冷。
“昨晚被振扬搞过了?”
他和她欢爱的时候都很小心,很少会在看得见的地方弄出印子,这么肆无忌惮,除了自己儿子名正言顺,也没谁了。
他语气那么恶劣,措辞又难听,念真本来心情就不好,一下没克制住情绪,反唇相讥:“我和我自己的丈夫过性生活,轮的到你这个做公公的来过问吗?”
许明怀被她这么一句问懵了,直直盯着她,脸沉得厉害,看得出来是在压抑怒气等她改口。
可冯念真今天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浑身哪哪都不对劲,看见他就来气,才没有可能低声下气去哄他,梗着脖子,自己先扭头走了。
(十二)暗算
与许明怀不欢而散的第三天,又到了周一,冯念真自己搭公车上班,差点迟到。到了公司没多久,便被陈秋月叫进了办公室。
“念真,这次去B市谈的合作项目,我打算让刘经理带着你和孟佳一起去,你有没有问题?”
她感到有些意外,对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新人来说,有表现的机会自然是件好事。
陈秋月又道:“本来你是新人,应该和日常工作再多磨合一段时间,不过我看你聪慧敏捷,上手很快,所以想借此考验考验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念真含胸点点头,“谢谢经理的信任,我回去好好准备。”
“等一下,”陈秋月清了清嗓子,抬了一下眼镜,看向她,目光一下变得柔和了许多,“我还有件事需要麻烦到你呢。”
“我想请你公公吃个饭,向他了解一下高尔夫球的事情。现在社会竞争压力越来越大,不学点傍身之技,尤其是我们女人,根本难以立足。”
念真愣了愣,很快陪着笑脸:“经理的好学实在令人敬佩,我回头就帮您问问我公公。”
陈秋月查了查自己的行程安排,很快做了决定:“要不就后天晚上吧,学习这种事情,还是得趁早。你也回去准备准备,三天后可就出发了。”
“诶……好。”念真应下,退了出去。
陈秋月摆明了就是对她公公有那方面的想法,这么弯弯绕绕,还假惺惺要学什么高尔夫,装得可真像,也真是难为她了。
念真暗自鄙夷地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同时,心里也有些堵得慌。她都好几天没同许明怀说过话了,这会叫她怎么开口,哄他陪一个老女人吃饭?
说来这陈秋月也是人精,方才那一番话,暗地里就是告诉自己,她以公谋私给她冯念真开了小灶,她和许明怀的这根红线,她冯念真非牵不可。
冯念真做了一桌子的菜,全是许明怀爱吃的,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委婉地向他示好。
显然他也接受到了她发出的信号,脸色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