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青甚至没有察觉到办公室外的人已经离开了,湿漉漉的面颊埋在周于渊的颈窝里,止不住的眼泪把那一片的皮肤全都打湿,扩开一阵热热的麻。

又一根手指插进来了,缓缓地、一寸寸地埋到了尽根,那种与前面被侵犯时并不相同的感受,叫苏衍青难以自制地往前躲,却把自己更加牢固地钉在了身体里那巨大的刑具上

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座巨大的沼泽,进退两难、挣扎不能,一切的自救方式都被剥夺,只能等待着自己的头顶被一点点淹没。

然后那只插入了三根手指的手掌,终于大发慈悲地托住了他的尾椎,把他下滑得太过的身体往上颠了颠,埋在宫腔里的性器也开始缓慢地抽送。

“舒服吗?”周于渊贴在苏衍青的耳边问,支撑着苏衍青大半身体重量的那只手,已经被骚水淋透了,连陷在绵腻臀肉里的指甲缝隙里都是黏腻的淫汁,散发出浓郁的骚味。

苏衍青崩溃地摇头,两只手胡乱地往下去推周于渊的腰腹和小臂,却只被对方抓过手腕,在那条黑色手链上落下一吻。

是他自己给了这个人,能够肆意欺负自己的许可。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苏衍青的屁股发着抖,又喷了一次,满腔的汁液被硕大的鸡巴读者,却还是溢出了少许,抽搐到发酸的腔肉死死地绞住硬胀的肉具,哀哀地挤压按摩。

后穴里流出的滑液更多了,潺潺的小溪似的,流不尽、截不断,却也始终只有那涓涓的细流,持续地浇润着周于渊湿亮的手指。

周于渊忍不住低声笑了下。

他对苏衍青的身体太熟悉了,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肠穴浅处的前列腺,拿指腹贴上去打转,不轻不重地搔弄剐蹭,让怀里的人发出变了调的抽泣。

“不、不……嗯……”即便到了这种时候,苏衍青也还记得不发出声音,痉挛着收紧的手指在周于渊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实在是太漂亮了。

不管是那双湿漉漉地望过来的眼睛,还是那对痴痴张合的唇瓣,亦或者是脆弱滚动的喉结、紧绷颤抖的腰腹,其他这个人身上能够被视线捕捉的一切,全部都太漂亮了。

周于渊说不清楚,只觉得这个人每一回在自己怀里露出的模样都是新的、美的,让自己无法自拔的,连一丁点的视线都不愿移开。

“青青,”他喊,“老婆。”

“还不够,”周于渊低下头,贴上苏衍青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我还想要。”

【想要更多,更多】

“想给你更多,”他说,“给你全部……”

稍显欠缺的语言组织能力,让周于渊的话听起来有些没头没尾,苏衍青却莫名地理解了他想要表达的内容。

于是湿漉漉的面颊贴上去,暖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和颈侧,如交颈般亲昵。

“傻狗,”周于渊听到苏衍青这么说,“我也是,”被放到最轻的气音略带含糊,却每一下都在胸腔炸开战栗,“……一样的。”

然后接下来的一切,就全部失控了。

简直就好像曾经缠绕的锁链,陡然在一瞬间尽数绷断一样,出笼的恶兽一口叼住了苏衍青的脖颈,尖利的牙齿深深地刺入血管之内、陷入脖颈之中,无论他如何挣扎推拒,也不曾放松分毫

那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就仿佛自己的整个身体、每一个器官,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由着另一个人肆意地揉捏、拉扯,塑成对方想要的形状。苏衍青哭得根本停不下来,身体却又实打实的是爽的,过量的快感把那点源自恐惧的抗拒,都冲得七零八落,粉白的腰肢神经质地打着哆嗦,骨头都在跟着发颤。

“可以叫出来,”他听到周于渊在自己耳边说,“不会再有人过来。”

每一个音节都分毫不差地传递到了大脑,却无法被正常地进行解析与理解,苏衍青只是崩溃地哭着,推搡着他凑过来的脑袋和胸膛,两瓣在门板上被挤压到变形的屁股一抖一抖地,往下不住地滴着水。

下滑的身体被往上抱了一点,撬动宫腔的鸡巴也跟着滑了出来,硬邦邦地戳在那圈柔软敏感的凹陷上,既不侵入,也不远离,就那样要进不进地、恶劣地碾磨挤蹭,从内里引出更多淫腻骚热的汁液,把两条在半空里扑腾的腿,也淋得湿腻腻的,勾不住周于渊小腿的足尖也在往下淌水。

而折磨他的,甚至不止那根折磨着宫口的阴茎。埋在后穴里的手指不需要做出多余的举措,苏衍青的身体就会随着肏入的性器往上冲,无比主动地在上面起伏套弄,将脆弱到极点的前列腺往曲起的指节上送。

明明是一个人,却好像同时操了他两个穴一样。太过满溢的快感有如实质一般,将浑身上下都填满,再挤不出额外的空隙。

“进、唔,进……来、嗯,里面……哈啊、不要再……呃啊……!”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音,苏衍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臀下有力的胯骨就狠狠地往上一顶,把那欺凌着宫口的龟头整个送入。

那短暂被夺回的发声能力又失去了,根本没有多久的和缓阶段被终止,激烈淫乱的拍打声又响起,苏衍青连喘息都要忘记。

完全接不住。

太过深入、猛烈的操干凶到了极点,每一下都像是要把那个小小的肉囊都撞到位移一样,不那么匹配的尺寸,更是让这可怖的快感当中,又夹入了太多成分,复杂得苏衍青都分辨不清、承受不了,一双黢黑的眼睛湿淋淋地上翻着,连眼泪都掉不出来,痴痴张着的唇边是蜿蜒淌落的涎水。

然后那奸操又忽然温柔下来,连后穴里的手指都抽了出来,转而捞住他发酸绵软的腿,挂到自己的手臂上。

腾出来的手钻进线衫底下,沿着苏衍青的背沟缓缓地抚摸,动作轻柔又细致,带着无尽的小心与珍视。

他又听到周于渊喊:“老婆。”

苏衍青仰起头,晕晕乎乎地就去亲周于渊的嘴巴,又很快喘不过气来,抽噎着把脸埋进他的颈侧,含不住的口水往下流到锁骨,被兜住浅浅的一汪,在渐暗的光线下,有种说不上来的淫乱。

“慢、嗯……慢点……”含着口水的声音有些黏糊,软软绵绵的,融化进嘴里的棉花糖一样,顺着喉咙就滑了下去。

只是这要求,却着实有些无理取闹了。周于渊的动作早已经慢到不能再慢。

硬胀到发疼的性器一寸寸地插入又拔出,将每一处细嫩的软肉都撑开填满,细致地擦蹭过每一处敏感的骚点,将每一丝快感都勾勒得过分清晰。

苏衍青的眼泪又掉下来,屁股乱七八糟地抖,像个坏掉的小小尿壶,不时地就往外漏出一小股淅淅沥沥的水液。

他真的被搞坏掉了。

脑子里才冒出这个念头的瞬间,苏衍青就感到周于渊扣住了自己的后腰和脊背,略微站直了身体。

原先倚靠着的门板被迫远离,屁股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沉,把那根温吞抽送的肉棒吃得更深,苏衍青有些茫然地睁眼,却没能得到来自周于渊的解释。

穿过办公室的途中,抱着他的男人没有使坏,托住他的屁股的手臂有力而稳当,并未让他感受到太多的颠簸,可那行走间的些微擦蹭,就足以让苏衍青的小腹抽搐起来,填补上最后欠缺的一点快感。

当周于渊推开办公室里休息室的门时,苏衍青失神的瞳孔还未凝起,尚在高潮中恍惚的神情,随着他微微偏头的动作,清楚地倒映在了一旁巨大的落地镜中,连卷翘睫毛上凝着的小小泪珠,都看得无比清晰。

【作家想說的話:】

苏衍青:???为什么办公室里会有这种东西!!!